第(3/3)頁 林織刻意做了調整呼吸的動作,道:“師叔,我想同你說那咒術的事。” “那解咒的辦法,真的有效嗎?” 林織面上帶著遲疑之色,后一句詢問聲音低低,似乎是掙扎了一番才問出口。 庭硯的心神一凜,垂在寬大衣袍里的指尖抵著掌心,他不動聲色地問:“出現什么異常了么?” “前幾日在沒有任何靈氣介入的情況下,它又……當時事出緊急,我便沒有來尋您,您不是說可以漸漸祛除么,為何它還是……還是……” 林織的言辭中模糊了如何度過情毒的事,表達出了對于問題無法解決的困惑,他沒有失禮地對長輩進行詰責,但還是不免透露幾分苦悶。 庭硯并沒有很快回答,因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青年刻意含糊的地方。 他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一楚,青年眼眸渙散時眼里的水霧,過度殷紅的唇舌,靡麗蠱惑人心的風情,不僅通過視線,也通過自身分裂出的另一個魂魄。 在此之前庭硯從來沒有共感過,大概得益于他的修為越發精進,情劫的到來與情感的穩定,讓他的境界有了松動,被人為分裂的魂魄聯系的越發緊密,所以他才能模糊感受。 彼時難以言表的焦灼牽動了他的傷處,靈氣暴動的痛楚讓他只能慣性隱忍,在那期間他忽地想起林織的木靈氣修補他內府時微弱卻又舒暢的滋味。 于是在這種情況下,庭硯時不時看看水鏡發現分魂竟然還未分開,他的情緒可見一斑。 不過元止就這么結丹了,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庭硯極快地掩去了對自己的創物的殺意,微微皺眉回答道:“我會再去查探一番。” 林織抿唇道:“麻煩師叔了。” 這件事了,林織并沒有很快離開無間山,而是等到元止渡完雷劫才走。 元止成功結丹后打坐入定,不知要多長時間才能醒來,林織給他洞府前的千心藤澆灌了靈氣,留下了口信才離開。 庭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御劍離開了歸一宗。 他再一次去往了那做合歡宗的城池,兀自現身于那人面前,抬手將他禁錮,這次他并未多言,直接進行了搜魂。 他們之間的修為差距,讓男人想跑都做不到。 邪修腦子里的腌臜事多,庭硯略過那些,搜尋著他要找的答案。 他下手并未客氣,在這種粗暴手法下,找到了相應的記憶片段。 庭硯的臉色變得極為沉冷,未曾想到他竟然受到了欺瞞。 在為了渡過情劫分魂之外,他又一次嘗到了傲慢的代價。 如果他仔細查探,怎么會有如今的成人之美,又或者說,如果一開始他就不想著分魂,又怎么會是今天這個局面。 庭硯懸在男人頭顱上方的手掌不自覺微微收縮,靈氣為劍,見血封喉。 男人身體里的元嬰外逃,庭硯并未阻攔,看著劍意隨元嬰去尋身外化身斬草除根。 除了換骨重生的無解之咒嗎? 庭硯思量了片刻,并未回歸一宗,而是拖著病體去拜訪了故人。 他不信世間有這樣的無解之事,他一定能為林織尋到一個法子。 他既應允了他,身為師叔,又或者說身為……總之,他不會坐視不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