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如發(fā)現(xiàn)文字缺失,關(guān)閉轉(zhuǎn)/碼或暢/讀模式即可正常閱讀略帶些陰冷之意的宮殿內(nèi),案桌不遠處燃著淡香。 小太監(jiān)弓著腰穩(wěn)當當?shù)囟似鹜斜P,將里面裝好的奏折快步運往御書房。 裴鐸看著清了一小半的案桌,手里拿著朱批,繼續(xù)看著手里的奏折。 “堂兄,你瞧,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三封上奏了?!? 一旁端坐的裴盛將手里的折子遞到了裴鐸的跟前,而后便沒再開口,屏氣凝神地等著裴鐸開口。 他乃是裴氏嫡系子孫,父親是裴鐸父親的四弟,因而他喚裴鐸堂兄。 今年殿試,他是皇帝欽點的探花,入翰林院,后被堂兄看重,得以升遷參與政務(wù)。 不過他現(xiàn)在也只是在學習的階段,還沒法直接插手朝政,目前就替堂兄看奏折將事情進行粗略的輕重緩急劃分,將篩過一遍的折子再篩一遍,然后將不重要的那部分奏折再送到皇帝的案頭。 裴盛第一次做這件事時心頭狂跳處于褻瀆皇權(quán)的不安中,長輩們也時刻叮囑他小心謹慎,母親更是勸他不要與堂兄來往太密切,裴盛卻有主意。 他知道那日殿試皇帝根本不想點他為前三甲,哪怕他有學識有才能,他也刻意忽略他,只是因為堂兄在一旁站著,皇帝最后才皮笑肉不笑地對他進行了夸贊。 皇帝在借他表達對堂兄的不滿,裴盛心里沒有怨言,但他清楚一筆寫不出兩個裴字,若是堂兄倒了,他們裴家想不被牽連不可能。既然事情已經(jīng)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慢慢地他翻看這些奏折心也越來越安定,不再狂跳不止心慌意亂,看到的學到的遠勝從前,所以他對堂兄更加佩服。 若是沒有當年的事,堂兄如此大才之人,必定也會金榜題名而后名流千世,可惜如今白壁有缺,不復(fù)以往。 上一次他們見面還是十多年前的澤川,堂兄八歲,他三歲,跟在堂兄后面玩耍,一別多年,已是這般光景。 裴盛壓著心里的唏噓,神色越發(fā)肅穆,等著裴鐸開口。 “不必管,放著吧。” 裴鐸只瞧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這是靖州來的折子,靖州位于江南,州牧上奏言近日匪患猖獗,望朝廷派兵鎮(zhèn)壓,想來十分急迫,竟然一月上奏三封,堂兄為何視而不見? 裴鐸沒為他解釋,心思飄到了靖州一事上。 靖州州牧與那些水匪勾結(jié)不是一日兩日,時常聯(lián)手欺壓商戶,一面加重商稅盤剝,一面讓水匪等著劫貨,除非商人能獻上七成收益,才能保證貨物完好。 上個月中,他們劫掠的珍奇貨物卻憑空消失不見,兩撥人互咬,認為是對方私吞,靖州牧倒是想剿匪,卻也把事情被抖落,因此只敢上奏朝廷,而后再裝作友方通知水匪,以此在中間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的計策裴鐸一清二楚,因為那批貨物就是他 藏起來的。 再亂些吧,再亂些才好出手。 裴鐸如是想著,周身的氣息卻悄然涼了些。 裴盛低頭不敢再看,雖然堂兄表現(xiàn)的十分溫和,但裴盛卻不認為他真的很好說話。 堂兄若是親切起來,也叫人脊背發(fā)涼,他冷下臉,更是讓人心驚肉跳。 記 正在看奏折時,他忽然聽見堂兄笑了一聲,并非是譏笑,而是因為某事而歡愉。 他好奇地看去,見堂兄的案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紙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