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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要命??!
當丹提歐克在急救室的病床上緩緩蘇醒的時候,這便是他腦海中涌入的第一個想法:沒有所謂的榮耀,也沒有任何不甘,在切實的經歷了這場劍斗比賽后,戰爭鐵匠很輕松得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不適合這種……活動。
比起打打殺殺,果然還是指揮沙盤和工程藍圖更適合他。
佩圖拉博之子咬緊牙關,于內心中懺悔到,他只覺得自己如今頭痛欲裂、面容麻木、瞳孔前方晃著或白或黑的虛影,從指尖到胸膛的每一根經脈都在不斷地顫抖:即使是在過往的那些慘烈戰爭中,他也從未有過如此劇烈的后遺癥。
閉上眼睛,西吉斯蒙德和他掌中的動力劍便會如鬼魅般浮現,刺向他的胸膛,讓丹提歐克日趨光潔的頭顱上滲出陣陣冷汗,甚至無法再躺下,掙扎著起身,然后將雙手拼命地緊握成拳,才能感覺到些許的安全感。
戰爭鐵匠不是一個蠢貨,在與多恩之子硬碰硬了幾個小時后,丹提歐克已經看出來了:那個西吉斯蒙德和他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他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在劍術與戰斗的道路上奪命狂奔的瘋子,戰爭鐵匠毫不懷疑西吉斯蒙德最終會獻祭掉自己的生命乃至靈魂,來換取在這條道路盡頭的最終冠冕。
他會成為一個怪物,一個讓所有阿斯塔特敬畏的怪物。
丹提歐克揉了揉太陽穴,他很清楚自己的這個觀點聽起來是多么的荒唐可笑,畢竟現在的西吉斯蒙德還只是一個【好手】,比他強大的阿斯塔特哪怕沒有五十個,至少也有三十個:他甚至拿一個剛剛學會如何操練終結者的戰爭鐵匠,都沒什么辦法。
要知道,真正的軍團劍圣是不怕終結者甲的:別的不說,單單是第二軍團的巴亞爾,別看他平時只扛著兩把細長的查納巴爾軍刀到處走,可是戰爭鐵匠卻記得:在那位破曉者的內甲里,可是塞了足足三把強效等離子手槍。
按照這位全阿瓦隆境內最強劍圣的話來說就是:用長劍戰勝對手固然值得尊敬,但如果在面對特別的對手時,依舊只會抱著長劍砍來砍去的話,那就不是可敬了。
那是傻逼。
“……噗呲!”
想到這里,佩圖拉博之子先是愣了愣神,隨后笑出了聲,在感到心情稍微好轉后,丹提歐克便試圖離開床鋪,下地走路,可還沒等他加以嘗試,不遠處的病房大門便被直接推開了,接著,便是一大波的戰士涌了進來。
這些來自于鋼鐵勇士與破曉者的戰士明顯在外面等待很久了,只不過在此之前,他們為了讓戰爭鐵匠安心休養,而清空了病房,直到聽到了丹提歐克的笑聲,才迫不及待的來到了他的身邊,反而把戰爭鐵匠給堵在了床上。
面對這種局面,丹提歐克也只能嘆了一口氣,先集中精力應對來自于四面八方的關切與贊頌,他依靠著在遠東邊疆時的經驗,輕而易舉地安撫了那些對他滿臉崇拜或尊敬的薩拉瑪斯裔新兵,以及少許的鋼鐵勇士,接著,并將目光放在了那些更為安靜的群體上。
他看到了以拉納為首的破曉者們同樣在人群中,只不過將主舞臺讓給第四軍團,彼此之間維系著竊竊私語,他還在病房的門外,看到了一抹黃黑色:曾與他并肩作戰過的多恩之子,名為潑拉克斯的可靠戰士,正佇立在門外,一臉嚴肅地看著里面的情況。
在發覺丹提歐克的目光后,潑拉克斯只是點了點頭,既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為了西吉斯蒙德的事情而寥表歉意。
戰爭鐵匠擠出一絲笑容。無言的回應,接著,潑拉克斯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帝國之拳在確認了戰爭鐵匠的安全無虞,以及寬容的態度后,便也沒有了留在這里的理由。
他和丹提歐克之間的互動雖然極為短暫,甚至連一句像樣的對話都沒有,可戰爭鐵匠卻覺得,相比于耳邊那略顯嘈雜的話語,他反而更喜歡這種沉默。
至于西吉斯蒙德……
佩圖拉博之子于自己的內心苦笑著,他只是覺得慶幸:慶幸自己在劍術上沒什么追求,也慶幸在經此一役后,那小子應該不會再無腦地挑起這種事端了。
這樣最好,他可不想趕鴨子上架般的再來一次了:果然,軍團冠軍什么的,還是誰愛當誰當吧,他當一個戰爭鐵匠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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