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這一刻,她甚至有些理解了遠在泰拉的馬卡多,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位掌印者所要服侍的可是一個更大號的佩圖拉博,還要外加一個更大號的多恩,甚至還是兩者的結合體。 想想就可怕:也不知道那個倒霉的小老頭,這輩子還有沒有退休的那一天,即使有,恐怕也會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繼任者,而被無期限地拖延下去吧。 想到這里,蜘蛛女皇不由得笑了起來,她就這樣捏著酒杯,原地自我放松了一兩秒,然后,便突然覺得哪里似乎不太對勁? 【……】 太安靜了。 摩根挑起了眉頭。 這也太安靜了,距離佩圖拉博提出那個問題,已經過去了差不多有半分鐘的時間了,哪怕多恩的聽力和反應力遲鈍的就像基里曼的政治嗅覺一樣,他也理應對鋼鐵之主做出回應了吧? 怎么現在還是一片安靜? 在困惑中,蜘蛛女皇看向了因維特人的方向,不只是她,佩圖拉博也在這么做:鋼鐵之主其實在把話說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心生悔恨了,他知道他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多少是有些無端生事的含義在里面,但他的確很難在那一瞬間壓抑住自己的本性。 或者說……習慣? 所以,佩圖拉博只能強行撐起了自己心中的盾牌,等待著多恩的反擊,再進行一場他其實完全立不住腳的辯論:如果是在這場遠征最開始的時候,那奧林匹亞之主還能自欺欺人一下,強行把這場辯論去運行下去,但現在,佩圖拉博發自內心地清楚,他的作為跟胡攪蠻纏其實沒什么區別。 但…… 他就是這樣。 缺點有時候是很難克制的。 鋼鐵之主于內心里嘆息,然后靜靜地等待著多恩的…… 沉默? 【……】 “……” 你怎么不說話了,多恩? 奧林匹亞的暴君和阿瓦隆的女王同時看向了因維特的領主,而多恩也在與他們兩人對視,那張巖石般的臉上除了一如既往的嚴肅,還有幾絲真切的困惑,就仿佛在好奇他的血親們在奇怪什么? 而他的困惑,反過來讓兩位基因原體更加困惑了。 多恩,你在干什么?你凌厲的言語反擊在哪里? 摩根張了張嘴,幾乎要將這個疑問吐出來了,但她幾十年如一日的強大克制力與絕對理性,成功阻止了阿瓦隆之主丟臉,反倒是旁邊的奧林匹亞人,在原地沉默與掙扎了許久后,還是忍耐不住地又多說了一句話。 “多恩,你聽到我剛才說的那句話了嗎?” “當然。” 多恩迅速點了點頭,然后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一如既往地與他的兩位血親對視著,這反而讓空氣中的古怪情緒越聚越多。 他還是沉默著,用沉默與嚴肅來回答他的血親。 在這一刻,連摩根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情況似乎并沒有糟糕到需要她來打圓場,但也并不是多么的……美好? 最起碼,佩圖拉博的面色絕對稱不上是美好的:當他預想中的言語辯論并未出現,迎接他的只是多恩的沉默的時候,鋼鐵之主只感覺自己無意中的一拳,似乎打在了軟塌塌的棉花上,雖然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失的確讓他松了口氣,但是這種沉默也讓他高興不起來。 這感覺……也太奇怪了。 多恩怎么能……不說話呢? 他怎么能不反擊自己呢? 佩圖拉博的喉嚨上下滾動,他有太多的疑問和話語想一股腦的傾吐出來了,但他看著因維特人與自己對視的沉默時,他又發現自己其實無話可說。 如此尷尬的處境化作牢籠,將奧林匹亞人困在原地,長達幾分鐘之久,直到鋼鐵之主從他那逐漸漲紅的面容中,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后轉過身去,大踏步地離開,空氣中原本波云詭譎的緊張氛圍,也伴隨著這個動作而煙消云散了。 【所以……】 危機解除了? 摩根的眉頭跳了跳,連她都有點不適應現在這幅場面了,反而是多恩抬起了手,朝著他離開的奧林匹亞兄弟揮了揮,嘴中還在傾吐著告別的話語。 “待會兒見,兄弟。” “……” 聽到這句話,佩圖拉博的身影明顯地僵住了,他背著他的兩位血親,似乎又糾結了幾秒,才咬緊了牙關的轉過身來,就像是不想在這方面輸給多恩一樣,頗為嚴肅地朝著兩人點了點頭,揮手道別。 “嗯……再見。” 話語很生硬,一如佩圖拉博轉過身后的行色匆匆。 鋼鐵之主幾乎是逃離的,他的影子在剎那間,便消失在了蜘蛛女皇的視野中,而摩根則開始思考是否要趁機跟上去,又或者是留下來和多恩說上幾句:反正她和這倆人都是要私下談一談的,無非是一個先后順序的問題。 阿瓦隆之主想了一下,她先是看向了離開的佩圖拉博:和這個執拗的奧林匹亞人進行交談,又或者達成共識,至少也需要一個小時乃至更久的時間吧? 而多恩…… 摩根瞥了眼她沉默的兄弟。 先不說成功與否:最多五分鐘應該就能完事兒了。 如此鮮明的對比讓基因女皇在轉瞬間就下定了決心,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她的心中,因維特人的含金量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超過了奧林匹亞人。 于是,她向前一步。 【所以,多恩,你真的聽到了佩圖拉博的那句詢問么?】 “當然。” 多恩低下頭,用相同的語氣重復了相同的話。 “佩圖拉博剛剛在發問,這場比賽到底是誰贏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