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室女座瞇起了眼睛,她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記錄。 【一份罰你污蔑母親。】 【你能想象到佩圖拉博拄在那里,面紅耳赤的樣子么,膚色就像是馬格努斯一樣:想象一下馬格努斯長了一張佩圖拉博的臉,還有標準的奧林匹亞大光頭。】 很難讓人懷疑,多恩是不是故意的,又或者,因維特人就是有這方面的天賦。 奧林匹亞人咬緊牙關,動作變得大開大合了起來,他將手中的幾枚棋子扔到了桌面上,只留下了掌中的一枚,然后讓那雙灰色瞳孔如同狼一樣在星圖上四處尋覓,最終尋到了他腦海里的目標,隨后便是將棋子狠狠地砸在了上面。 大手一揮。 【嗯……阿尼亞……】 多恩絲毫沒有被佩圖拉博話語中的挑釁所激怒,他只是如同那樣的,又一次的,點了點頭,看似誠懇地反問到:這反而讓鋼鐵之主顯得更為置氣了。 【他誰都敢訓斥,哪怕是帝皇和馬卡多也不例外,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原體呢,雖然在他看來,他的話只是勸說而已,但那種語氣和訓斥沒什么區別:你以為他的名聲為什么會如此糟糕?】 室女座眨著眼睛。 在遠東邊疆安穩地生活于建設了這么多年,戰爭鐵匠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在面對這種高壓氛圍時的應變能力似乎退化了不少:但現在還不是能夠痛心疾首的時候。 “我想,我對你的部署沒有更好的意見,丹提歐克兄弟。” “當然,多恩。” 帝國之拳低下了頭,看起來正在沉默地思考著什么,因為身高上的差距,丹提歐克能夠清楚地看到潑拉克斯臉上的每一寸細節:他可以向著他的基因之父發誓,當他看到潑拉克斯在沉思的時候,他又是多么得緊張啊? 雖然在此之前,他認為自己會毫不在意的,但當他真的代表了他的基因之父以及整個第四軍團,與他們一向視為競爭對手的第七軍團進行合作與隱形競爭的時候,丹提歐克才發現自己到底會為此留下多少的汗水。 【簡而言之,他認為我固執己見,認不清自己,對于內心的想法沒有清晰的自我認知,就像是一個嘴上喊著要罪禍萬邦,實際上卻連壞事都不忍心去做的三流反派:聽起來真可笑,不是么?】 【嘖……】 而那個東西,或者說多恩,只是又一次地點了點頭,他看起來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情緒,又似乎只是順理成章的天性使然:總之,多恩的聲音雖然冷靜,卻總是可以莫名地壓制住佩圖拉博的怒火。 “自我約束方式又是什么?” 胡思亂想的室女座馬上就被阿瓦隆之主輕拍了一巴掌:摩根與女兒之間的靈魂共振,可不是由室女座單向掌握的,只不過原體很少用這種近乎于控制或者窺探的方式來對待自己的骨肉至親。 “……” “那么:如果你發現我的戰略部署中存在什么漏點的話,兄弟,那請你直接把它指出來,說明你的看法和依據,而不是用這種毫無意義的沉默與不相干的話語,來浪費我們所有人的時間:還有一整場的戰爭在等待著我們呢,佩圖拉博,我們沒時間做無意義的事情。” 【你犯下了罪過,阿尼亞:現在,馬上去給我做出三倍的下午茶來贖罪。】 摩根輕哼了一聲。 “那么,我們也就算是成功地完成了第一個階段的戰術目標。” 第二軍團的武裝力量一貫將這種聯合作戰以及對外遠征,視為捍衛他們基因女王聲譽的良機,而阿瓦隆人會為了他們女王的尊嚴做到何等地步,是一件連丹提歐克都覺得心里沒譜的事情。 “這里!” “你對我的計劃還有什么要說的地方嗎?潑拉克斯兄弟?” 話又說回來,室女座發現自己目前見到的這幾個原體,似乎都挺擅長睜眼說瞎話,以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謊:只不過其中的有些人從并不認為自己是在撒謊,這反而讓他們的謊言變得更加真實。 這一次,輪到室女座發愣了。 比如說她的母親就是…… 【他做不到。】 多恩看了一眼他的兩位血親。 他幾乎每下達一道命令,都會額外地向多恩之子詢問一句,就是為了不讓帝國之拳在事后能夠挑出任何的毛病來:這很多余,但是戰爭鐵匠覺得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種多余。 “但先鋒只能有一個?” 也就是說,只要摩根在養兒育女方面與帝皇維持著基本背道而馳的方針,再稍微動點腦子,就可以當一個好母親:這個原理截至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落后于版本,深刻地展現了人類之主作為老牌育兒家的崇高地位與良好口碑。 —————— “那好,你聽著。” “只要帝國的軍隊能夠在我的儀器的幫助下,收復了這里……” “那就按我說的方案來吧!” —————— “還有我的軍團……和我。” “這里才應該是新的重心!” 鋼鐵之主低聲地咆哮,打斷了他的兄弟的話語。 【一種用來指代自虐行為的高雅詞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