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神怒之日(下)-《戰錘:以涅槃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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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空間的神明,自她有意識的那一刻開始,就在她的腦海中制造了無數痛苦與風暴的存在,就連她那強大無比的基因之父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在博弈的過程中,不斷的祈求著幸運的強悍對手:它們對于現實宇宙中的事情,居然是能夠如此的無力么?
難道沒有獻祭、信徒、或者提前準備好的法陣儀式,強大如這些盤踞在至高天最頂點的神明,也無法隨意地在現實宇宙中釋放著自己的怒火么:雖然在很久之前,帝皇就已經跟她闡述過類似的觀點,但當這個現實真正發生在了她面前的時候,摩根才敢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內心深處,重復著這句話。
原因無他:這個想法本身,就未免過于驚世駭俗了。
【……】
所以:這不會是什么陷阱吧?
在第一個瞬間,一向謹慎的阿瓦隆之主就產生了這個懷疑:畢竟那也是兼管著戰爭的神明,欺詐和偽裝對血神來說并非難事,此刻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如此想著,更多的靈能便在摩根的指尖匯聚了起來,超出份額的壓榨讓阿瓦隆之主的大腦感覺到隱隱作痛,但她依舊能夠忍耐著,在給予塔拉辛更多的幫助之余,關注著發生在她視野內的戰爭,微操著每一個會讓她在意的細節。
十個連隊的破曉者,五千名阿斯塔特戰士,原體能如臂使指,十個連隊的午夜領主,在康拉德缺陣的情況下,姑且也愿意聽從這位阿瓦隆之主的命令,至于戰犬,他們雖然沒有理由聽從摩根的調令,但基因原體只需稍稍轉動手指,便能隨意地玩弄暗示與思想的界限,讓整個第十二軍團憑【自身】的意愿去完成她想要做的事情。
每一點她都要親自兼顧,哪怕汗珠早已遍布了額頭與面頰。
她不敢把防御的重任只交給塔拉辛和那些【瘴氣】,也不敢任憑戰犬軍團自行發揮,她必須保證自己能夠監控每一個方面:畢竟,對于亞空間的無孔不入,蜘蛛女皇還是深有見解的。
所以,無論是亞空間中對于血神怒火的抵御,還是現實宇宙里努凱里亞上的烽煙,都是基因原體需要時刻關注、小心把控的事情:前者如果失敗,自不必說;而后者如果失控,讓清剿與斬首的作業變成了一場血流成河的屠殺的話,那么血神的軍隊便會自然而然的在那些死者的尸海中現身。
這不是摩根想看到的:雖然蜘蛛女皇已經魯莽到了敢于率領軍隊來到努凱里亞上,在這提前選定的戰場上與血神爆發正面的沖突,但她在這場戰爭中所使用的計策,卻又是異常的取巧。
摩根與血神正面為敵,但她并不打算給血神出手的機會,她知道如果將戰爭控制在一個特定的額度之內的話,那么即使會有鮮血在地上流淌,也不足以供應一支來自黃銅要塞的大軍,而只要血神的仆役們無法在現實宇宙中現身,它們就無法以戰養戰,從亞空間中拉來更多的盟友:至于那些從鮮血中強行沖出來的少許惡魔,破曉者軍團的巫師們足以精準地狙殺它們。
這些知識原本并不在摩根的理解范圍之內,但是在抵達努凱里亞之前,當摩根產生了正面對抗黃銅王座的想法的那一刻,便自然而然的在靈魂之海中,遭遇了迎面而來的微風,在那由片語、寶石、與躍動的奧書元素所組成的風暴里,九個聲音同時綻放出來,共同向她講述了黃銅王座的軟肋。
第一個聲音告訴摩根,縱使是鮮血之神,也無法隨意將它的偉力施加在現實宇宙的土地上,如果沒有信徒、法器、或者盛大到足以讓軍團現身的犧牲,即使是血神的怒火在很多時候也不得不停息。
第二個聲音則告訴摩根,如果血神想的話,那么即使沒有足量的頭顱與鮮血,它依舊可以在現實宇宙中展現自己的偉力:只是這樣的行為違背了神明的規則與威嚴,在它的怒火足夠旺盛之前,就連血神也很少會做這種事情的。
第三個聲音諄諄善誘,它透露了血神此時最大的弱點:它急于顯現戰爭與謀略的一面,并沒有將整個努凱里亞拖入自己的領域,雖然鮮血之神的暗處影響在這顆紅砂之星上堪稱無處不在,但是卻缺少了決定性的因素。
換而言之,血神是如此的傲慢與自信,它仰仗著自己長久以來的謀劃,根本就沒有想過人類會主動踏上努凱里亞的土地,繼續這場已經輸掉的博弈:在努凱里亞上,黃銅王座其實沒有多少能夠立刻就能打出來的牌。
等到第四個聲音響起時,與其說是告誡,倒不如說是鼓動:它在摩根的耳邊敲響了戰鼓,低語著來自于至高天最深處的協助,許諾著那些虛無縹緲的援助。
它旗幟鮮明地告訴了阿瓦隆之主,黃銅王座遠遠不能代表亞空間中所有的力量:恰恰相反,因為血神過早地獲得了勝利,又是如此囂張地炫耀著戰果,這導致了有太多雙眼睛愿意看到命運從它的指尖溜走了,也愿意看到它失之交臂后的怒火盈天。
它許諾,安格隆的拯救者們絕不會是孤軍作戰。
沒人在乎山之子的命運:但總有人會渴望血神的失敗。
……
這些聲音只在摩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次,當她抵達了努凱里亞之前,它們就消失了,但摩根卻深深地記住了其中的每一個字。
摩根的本能則告訴她,那位司掌謊言的神明這一次,卻是并沒有說謊,這也是她敢于推進這個計劃的主要原因之一:可是摩根從未想到,萬變之主告訴她的事情居然會如此的準確。
血神,真的如它所說,被制約住了:當人類的勇氣在黃銅王座的土地上熊熊燃燒的時候,這位鮮血之神的憤怒竟顯得如此蒼白。
當戰爭的野性被理智的韁繩所束縛,當血腥的使者被智庫的法杖所敲碎,當亞空間深處的瘋狂低語被現實宇宙中最頂級的科技力量阻擋于外:縱使鮮血之神的怒火一刻高過一刻,一波高過一波,從最開始只是回蕩在至高天深處的黃銅鐘響,到幾乎是緊貼著摩根耳邊的驚天動地,卻依舊無法擊碎摩根使用百般手段,與自己的盟友所共同拉起的最終高墻。
就這樣,現實宇宙中的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幽藍與藤蘿紫的氣息也逐漸開始在努凱里亞的四周現身,它們阻止了血神向這里釋放更多的怒火,與山巔上的蜘蛛女皇共同俯瞰著逐漸收尾的戰局,描繪著方案的最后幾步。
摩根只會給予血神一個努凱里亞時的時間,相當于泰拉上的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鐘左右:這是三個軍團將會徹底摧毀這座努凱里亞最大都市的總時長,也是摩根與黑石護盾需要在黃銅王座面前,所支撐過的漫長苦旅。
而恍然間,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重擊,伴隨著城墻身后槍響與哀嚎聲逐漸停息,伴隨著破曉者們將他們的戰利品塞滿了足足十幾艘的空投艇,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樣子。
此時此刻,摩根只感覺到了她的每一口呼吸都透著幽藍與藤蘿紫色的靈能臭味,但來自血神的威脅的確是減輕了,事實上,在最近的幾分鐘內,黃銅王座反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這讓摩根汗毛倒豎。
她并不認為之前那些失敗的回擊就是血神全部的辦法,倒不如說這種隨意撒氣的行為,反而是黃銅王座沒有認真的體現:至于現在的沉默嘛……
誰又知道里面醞釀著什么?
如此一想,摩根便是皺起了眉頭,她拍了拍腦袋,呼喚著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她聯系的康拉德,詢問他那面的進度怎么樣了。
“還算順利。”
比起他的姐姐,午夜幽魂的聲音就要輕松太多了。
“就像我們預料的那樣,兄弟之情對他影響很明顯,雖然屠夫之釘也在釋放著反作用力,導致他遲遲沒有抵達我們設定的目的地,當我正在牽引著他逐漸遠離戰場:一旦遠離了戰場,屠夫之釘的作用就沒有那么明顯了。”
“倒是你,摩根:你那邊需要小心一下了,血神現在還算是能夠牽扯住安格隆,但當它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時候,也許它就會不顧面子的做一些應激的反應。”
【我知道。】
摩根閉上了眼睛,稍微調節了一下頭顱之中的疼痛。
【我有解決的辦法。】
原體的聲音很沙啞,她和通訊器對面的康拉德在一時間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兩個人都知道摩根口中的辦法是什么,但他們也都不愿意提及那個名字。
畢竟,現在的蜘蛛女皇只是略微抬起了手指,就能在空氣中留下無數藤蘿紫色的倒影了:那歡愉宮殿中的主宰,雖然一反常態地維系著絕對的安靜,但無論是它對于努凱里亞愈加明顯的干涉,還是摩根身后愈加粘稠的氣息,都訴說著它的目光從未離開。
更有甚者,當摩根將自己的注意力稍稍從努凱里亞上轉移,看向亞空間的更深處的時候,她便自然而然地能夠看到銀宮的幻影:黑暗親王的大本營在它最為寵愛的原體面前沒有絲毫的遮掩,摩根只一眼就能看到那支惡魔大軍,那支無邊無際,哪怕以偉大游戲的標準來算過于龐大的軍勢,正在銀宮里面嚴陣以待,躁動難安,等待著被投入戰場的那一刻。
蜘蛛女皇很清楚,她甚至只需要拍拍手,銀宮的六百六十六扇大門便會齊齊打開,無以計數的惡魔大軍便會涌向黃銅王座的領域:即使是狂怒的鮮血之神,也無法在這種攻勢面前,顧及到現實宇宙中的任何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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