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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如果不去嘗試一下的話,我們是無法確定,它到底能不能實現的:只要是在成本可控的前提下,那么勇于嘗試絕對是一個莫大的優點。】
當她用輕松的語調結束了這句話的時候,阿瓦隆的女大君笑出聲來,將一只手搭在了桌子上,肩肘立起來,長指彎曲,用食指的關節抵住了笑靨的面容,而另一只手則是搖晃著杯中的酒液,與坐在她身旁的尤頓女士碰杯。
“我發現,你們似乎都喜歡談論這些偉大的道理。”
基利曼養母面朝著自己的閨中密友,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這種略帶挖苦的話語,反而是她和摩根之間堅固友誼的象征。
【我們?】
面對原體的詢問,尤頓女士只是再一次地眨著眼,向著摩根露出了那種不言而喻的壞笑,目光也在這時撇向了那個佇立在不遠處,看似正端著酒杯沉思,實際上一直在高度地注意她們這邊的,某位馬庫拉格之主。
“你是不知道……”
原體的養母微笑著,她的笑容是如此的意味深長。
“當初,在我剛剛撫養基利曼沒多久的時候:按照你們神圣泰拉上的時間推算,大概是在他落地后的第三到第四年的時候吧,他就已經長得比一個成年人還要高了,而且脾氣也比成年人還要頑固啦。”
一邊說著,原體的養母一邊向側前方傾著身子,湊到了摩根的耳旁:這張桌子本就不大,甚至擠不下第三個人,當兩位女士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時候,僅僅是這樣的姿態,就足以讓在旁邊偷聽的某位極限戰士之主,焦躁難安了。
“小時候,他叫我母親,一聲聲叫得可甜了,但是長大之后,當他發現他比他的養父還要高之后,他就沒再叫過我母親了,而是不知道從哪兒學的,開始一本正經的稱呼我為尤頓女士了,直到現在也是如此,搞得我們就像是在一起辦公的陌生人一樣。”
“啊,生氣的時候,還會在那里板著臉,叫我女人呢:不過等到他氣消了,發現自己的舉措很沒禮貌的時候,還會一板一眼地來找我正式道歉,在那說什么自己再也不會這么無禮了。”
“但是沒用,他下次生氣的時候還是這樣。”
【……】
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事情。
摩根微笑著,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作為基利曼的血親,聽到這些他的童年糗事,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作為尤頓女士的閨中密友,她還是得聽。
隱約間,摩根的耳朵能夠捕捉到不遠處,酒杯正在被壓抑的力量捏得嘎吱作響的聲音:她一時竟不知道,自己和基利曼現在到底誰更尷尬一點。
“除此之外,在他管我叫尤頓女士的時候,他就開始喜歡跟我講那些大道理了:就像是你剛才說的那樣,各種各樣的哲理和典故,又或者是所謂的人生觀和價值觀,說起來的時候滔滔不絕,引經據典,仿佛我這個母親不知道他這個兒子有多么的優秀一樣。”
【很正常,這就是孩子面對母親時的常規心理,我的那些子嗣在面對我的時候,也總是害怕我注意不到他們的功勛。】
摩根低眉、抿唇、頷首、心不在焉的品嘗著美酒,有一句沒一句地應和著尤頓女士的話語,反而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距離他們不過五六米的基利曼身上。
沒辦法,一個手握著酒杯,站在原地,明明局促不安,卻偏偏還要裝作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從而顯得很是有幾分滑稽的基利曼,實在是難得一見的風景。
更不用說,當這位馬庫拉格之主又一次地在【無意中】將目光轉向了她們,卻正好與摩根四目相對的時候,那種幾乎要溢出屏幕的尷尬感,在基利曼的臉上描繪出了最棒的色彩,讓阿瓦隆之主不得不動用出自己全部的意志力,才讓自己不至于笑出聲來。
她簡直無法想象,基利曼是怎么做到表面上云淡風輕的轉過了身去,還能朝著那些正在依次入場的凡人新貴們致意的。
只不過,背對著自己養子的尤頓女士,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借著薄酒的幾絲醉意,這位令人尊敬的女士還在興致勃勃的向自己的閨中密友,暢談著她和基利曼過去的那些事情:單從一個母親的角度來說,這又何嘗不是對于她心中郁悶的某種發泄呢?
這也是摩根會坐在這里安靜聆聽,而基里曼也一直沒有干涉這里的原因,兩位基因原體都非常的清楚,尤頓女士的心中定然有著相當多的壓力,而她尊貴的身份讓她甚至無法在馬庫拉格上找到一個合適的傾訴者:既然與摩根的談話能夠讓這位原體的養母選擇一吐為快的話,那么其他的事情,現在就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想到這里,基利曼甚至朝著他的血親投去了感激的一瞥:直到他發現,他的養母還打算繼續往下說的時候,這位馬庫拉格藩王的面色終于有了些觸動。
“還有啊……”
“咳!咳!”
伴隨著響亮的咳嗽聲,在他的養母抖摟出自己更多的童年糗事之前,五百世界之主終于有點繃不住了,只見他一個箭步,來到了兩位女士身邊,溫柔卻又堅定的從尤頓女士的手中,接過了那富含著酒精的飲料。
“你不應該在這種場合喝太多的酒精飲料,女士。”
基利曼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無比嚴肅,而尤頓女士只是有些無奈的看了眼自己的養子,然后向著摩根笑了笑,才轉過身來回應了極限戰士的原體。
“你知道的,這幾杯酒還不至于讓我喝醉。”
“我當然知道。”
原體點了點頭。
“但這畢竟是公共場合,我們應該討論一些更有價值的事情:而且在前不久,我的藥劑師剛剛為你做了一次全身檢查,他們表示你最好少接觸酒精。”
言罷,原體便扭頭,朝著遠方的侍者喊道。
“拿幾杯茶來,或者是無酒精的飲料也行。”
尤頓女士倒也不怎么在意,只是朝著摩根擠了擠眼。
“伱看,他總是喜歡在這些事情上小題大做。”
【也可以理解為謹慎,做事井井有條。】
摩根微笑著。
【這無疑是優點。】
“也許吧。”
尤頓女士的語氣模糊,但她臉上那驕傲無比的笑容,早已抑制不住了,再次開口的時候,她故意讓聲音高了一些,好讓再次退到一旁的基利曼能夠清楚的聽到。
“好吧,好吧,讓我們討論一些嚴肅的事情,免得愧對這神圣的公共交際場合:我記得你剛才跟我說過,摩根,你們在晚宴前就簽署了至少三十份合作文件,有哪一個是最具代表性的呢?。”
【對我來說?】
“對你來說。”
【那當然是極限戰士軍團對于我的學院的入股了。】
摩根端起了酒杯,朝著基利曼的方向敬了一下。
【這份文件的簽署,對我來說可是一個偉大的成就。】
“也是通過了不斷的嘗試?”
【當然。】
摩根笑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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