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掌印者慢條斯理的吐出這些話語，讓摩根驚訝的挑起眉頭：她原本可沒有想到，這位帝皇的忠仆居然會在外人的面前，如此批判他效忠的那位君王。 看起來，馬卡多和帝皇之間的關(guān)系，要比她想象的更有趣。 摩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還沒等她回答，桌案另一頭的馬卡多就話鋒一轉(zhuǎn)。 “但是！” 在那雙六千多歲的蒼老瞳孔中散發(fā)出了不可阻擋的光芒，即使是強(qiáng)大的蜘蛛女皇，在面對這股古老的光芒之時，也下意識地挺起了自己的腰桿，面色恭順，并把接下來的每一個字都聽入了心中。 “但是，我希望你能夠記住我接下來的話。” 瑪卡多語氣沉重。 “帝皇的確是一個粗暴的、糟糕的、不負(fù)責(zé)任的父親，甚至伴隨著接下來，大遠(yuǎn)征的緊迫，你會越來越多得看到他在與你們相處時那不夠完善的一面：他可能會做出一些令你瞠目結(jié)舌的舉動，或者干脆把這些事情丟給你。” “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知道。” “即便如此，帝皇也依舊是你們的父親，他一直都在把你們當(dāng)做他的子嗣，并在盡他可能，去嘗試愛你們：他那些錯誤，他的那些冷漠與忽視，并非是他不想做，而且他不能做。” “他不是無所不能的。” “雖然，我們都希望他是。” 這句話更像是一句嘆息。 “但是，他的確不是無所不能的人物，他做不到很多事情，他甚至做不好一個父親：收起你們心中對于帝皇那虛假的幻想，別再一味的去依賴他了。” 掌印者舔了舔嘴唇，他的嘴唇有些干燥，但不像是口渴。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你們能夠換一種心態(tài)，比如說去理解他，去站在他的位置上思考，如果有可能的話：去體諒他。” “雖然以他的性格來說，他永遠(yuǎn)不會接受這種體諒，他永遠(yuǎn)會把那些更勞累的工作看的比這些彰顯出來的忠誠更重要：他就是這么一個混蛋的人，這毫無辦法。” 說到最后，與其說是向摩根的警告與叮囑，掌印者更像是在進(jìn)行自言自語式的嘆息，他用一次長嘆來結(jié)束他的話語，隨后便將那只吃了一口的蘋果放在了桌子上，任憑其滾落到一旁。 果子翻滾的聲響，便成為了沉悶氣息中唯一的聲音。 而打破了這個聲音的，則是來自于摩根的一聲輕笑。 【我從未想過你是一個能夠說出這些話語的人物，掌印者：直到現(xiàn)在，我才稍稍能夠理解，為什么黎曼魯斯對你會如此的尊重，連我都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摩根展露著無聲的笑意，她用這種笑容遮掩住了瞳孔中那些真正的想法與思考，讓掌印者無法察覺他的話語造成了怎樣的影響。 【在上一次談話中，我怎么就沒看出來呢？】 “因為你和你的那些兄弟們都只是一路貨色。” 瑪卡多不屑的輕哼。 “你們都是基因原體，是帝皇的子嗣，是眼高于頂?shù)娜宋铮銈冊诒举|(zhì)上沒有區(qū)別，都是將自己的靴子放在凡人頭頂上的金勺子弟：只不過像你這樣的原體，還愿意偽裝自己一下，而你的某些兄弟，甚至連偽裝都不愿意罷了。” 掌印者擺了擺手，毫不客氣的批判著。 他懶得在摩根這種人面前虛與委蛇，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類之主的這個寶貝女兒所知道的事情，比他還要多。 畢竟，摩根生來就面對著亞空間的真相，更不用說她還與一個能夠隨時看到未來的康拉德保持著如此良好且親密的關(guān)系：在這樣的人物面前，坦率相對反而更能獲得好感，讓談話變得更順暢一些。 只不過，對于馬卡多口中的某些話語，摩根還是不贊成。 【那你可是冤枉我了。】 蜘蛛女皇一邊微笑，一邊抓住了她的石榴，慢條斯理的剝開了石榴的外皮，一顆一顆的從其中拿取果粒，丟進(jìn)了自己的嘴中，將肉與核一同嚼碎，用舌頭翻滾那些發(fā)甜的汁液：這讓她的話語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以掌印者的地位、權(quán)勢和關(guān)系網(wǎng)，我想你應(yīng)該很清楚遠(yuǎn)東邊疆的真相吧：肯定沒有宣傳部門所宣傳的那樣美好，但是在我的統(tǒng)治之下，凡人的生活水平放眼整個大遠(yuǎn)征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可能不如我們腳下這個匯聚的全銀河精華的神圣泰拉，也不如基利曼治下，那個底蘊(yùn)深厚的五百世界，但是比起其他的地方，我就絲毫不懼了。】 【真正眼高于頂?shù)娜宋铮遣粫榉踩舜蛟爝@樣的天堂。】 摩根笑著，抓著她的果實(shí)。 瑪卡多同樣笑著，卻任憑果實(shí)在那里溜走。 “真正締造天堂的人物，也不會將自己與凡人視為同類。” “你的這種態(tài)度，恰恰說明了你比你的兄弟們更傲慢，只不過你的傲慢與外界理解的傲慢不太相同而已，而且，你的傲慢潛藏的實(shí)在是太深了，深到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它：但它的確存在。” “并且在茁壯成長。” 【……】 摩根的笑容有些僵硬，在她的瞳孔中，洋溢著危險的色彩。 這可不是在康拉德面前時，用來嚇唬人的危險，而是貨真價實(shí)的在戰(zhàn)場上用來殺人的危險：當(dāng)摩根瞇起眼睛，打量著眼前的掌印者的時候，她已經(jīng)開始在不經(jīng)意地思考如何將這個老頭撕成碎片了。 也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但她很確定，她能做到的。 縱使掌印者能夠壓制同樣身為基因原體的荷魯斯，但作為旁觀者的摩根很清楚，那是瑪卡多作為銀河頂尖的靈能者給他的力量：當(dāng)面對同樣是頂尖靈能者，甚至還是基因原體的摩根的時候，所謂的掌印者，也不過是一個稍微難對付一點(diǎn)的老頭兒罷了。 他難道比一整個異端的泰坦軍團(tuán)還要抗揍不成？ “不用在這里看來看去的。” 瑪卡多倒是很坦然。 “如果真的是生死決斗的話，我大概率不是你的對手，只不過能在死前，讓你付出億點(diǎn)代價罷了：以你的能力，除了帝皇和圣吉列斯以外，已經(jīng)很少有人能夠給你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威脅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