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然這位諾斯特拉莫兄弟開的玩笑還是有點越界了,但是能夠開玩笑本身,就說明了他的心態大抵還是健康的:最起碼傳聞中那個嗜血如狂的【午夜幽魂】,看起來是絕對的謠言了。 如此想來,在他的那些預言幻象中所看到的模糊景象,應該也是他多慮了吧。 大天使微笑著,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荷魯斯與莊森的身上,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眉頭皺的比以前更深了。 畢竟…… 嗯…… 他有點餓了。 —————— 【所以,你是想吃頓打嗎?】 把康拉德拖到了一旁,阿瓦隆之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面帶笑容地看向了自己的兄弟:但是午夜幽魂能夠清楚的瞥到,在摩根的額頭上,已經有了因為憤怒而皺起的根根青色血管,擠出了一條條蜿蜒的谷地。 “……” 康拉德很少見到這些谷地:他上一次見到的時候,摩根好像把他的肺從他的鼻子里掏了出來。 還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回憶。 可惜,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于是,午夜幽魂攤開了自己的兩個手掌,行法式軍禮。 “放輕松,摩根,我只是在和我們的圣吉列斯兄弟打好關系而已。” 【你管這叫打好關系?】 “嗯,預言者之間的事情,你是不會懂的。” 【……】 摩根勾起的嘴角已經被陰云所籠罩了,因為康拉德被她強行地摁在了一旁的座位上,所以現在的阿瓦隆之主是要比她的兄弟高的:于是,摩根彎下了腰,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勾勒出利爪,繞過康拉德的脖子,在他的黑色長發之中掐住了那細長的后頸。 蜘蛛女皇那足以讓任何破曉者嚇到失眠的憤怒顫音,在康拉德的耳中,比一百個莊森親筆簽發的滅絕令還要更為可怖。 【那就說點我懂的,小子,不然回家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另外,我可是把丑話說在前頭:你小子在和你的那群崽子重逢之前,可是還要在我的戰艦上待上幾個月的,別以為回家后,我就沒時間收拾你了。】 “……” 康拉德的眼珠飄向了另一側。 “這只是一個……嗯……我要怎么說呢。” “你應該知道,圣吉列斯兄弟和我一樣,都是預言者,對吧:雖然我們預言的程度各不相同,但是我們卻能看到相同的事情,也都清楚對方在未來會扮演怎樣的角色。” “所以說呢,圣吉列斯對我肯定是先天就不抱有好感的,因為在他的眼里,我肯定還是未來那個將墮入無盡瘋狂與墮落的可憐蟲,一個讓人咬牙切齒的家伙。” 【你現在就挺瘋狂的了:也挺讓人咬牙切齒的。】 “還不是你教的好。” 午夜幽魂小聲地嘀咕著。 “那么在此基礎上,我自然就要用一種比較有效的方式,來告訴我們的圣吉列斯兄弟,我已經不是他預言中的那個康拉德了:至于為什么是這種表現方式嘛,因為在原本的未來里面,我就挺喜歡和那個大天使胡鬧的。” 【胡鬧?怎么胡鬧?就像現在這樣,折了他的羽毛?】 “不,是折了他的崽子。” 【……】 【所以在未來,你是被圣吉列斯打死的?】 “啊,打死?” 康拉德怪叫了一聲。 “他對我干的事情,可比死刑要嚴重的多得多。” 【你……】 摩根眨了眨眼睛。 【算了,我不在意你在未來被圣吉列斯怎么樣了:死了也好,省的在這整天讓我操心。】 說著,阿瓦隆之主撇過頭,去看了一眼還在那里尬聊的莊森與荷魯斯,以及那頭只顧在旁邊不斷憋笑,完全指望不上的芬里斯人,還有摸魚摸的比芬里斯人更嚴重的圣吉列斯。 她的這幫兄弟,可真是沒一個靠譜的。 至于康拉德嘛…… 摩根的眉頭動了動。 雖然她不敢說,把這個混蛋小子教的有多么好吧,但他的未來也應該不會那么的……滑稽了。 想到這里,阿瓦隆之主嘆了口氣,比起康拉德口中那虛無縹緲的未來,她還是擔心一下眼下的莊森吧:他可比康拉德要危險多了。 【那你跟我說說,你到底和莊森說了什么?他怎么成這樣了?】 “這可不關我的事啊。” 午夜游魂露出了一個笑容。 “畢竟現在的莊森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得勝凱旋、帝皇恩賞、父子和睦、榮譽等身,就差一個全員出席的大凱旋式了:這樣的待遇,放在我們任何一個兄弟身上,他們的尾巴都應該已經翹起來了,只不過莊森在這方面沒什么經驗,所以顯得并不是那么的……從容罷了。” “簡而言之,我們的莊森現在很高興,高興的想找兄弟聊聊天。” 【……莊森很高興?】 “對。” 【莊森想找人聊天?】 “嗯哼。” 【……哦,天吶。】 【這可真是不太妙。】 摩根痛苦地皺起了眉頭,感到了幾次胃疼,而她親愛的兄弟還不忘在旁邊煽風點火。 “說到底,摩根,這其實也是你的問題:你要知道,自從莊森回歸以來,暗黑天使軍團可是沒得到過什么正兒八經的榮譽,現在,我們的基因之父一出手,就是這種最高級別的獎賞。” “莊森的心情,其實有點兒像那些撞大運的暴發戶一樣:只不過那些暴發戶是在揮霍金錢的時候,顯得特別感慨,而我們可愛的卡利班兄弟則是在潑灑他的笑容與善意的時候,變得慷慨了起來。”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難道不是你指使父親的嗎?” 【……】 蜘蛛女皇氣極反笑。 【為什么自從我們抵達了神圣泰拉以來,好像很多事情都變成了我指使了:你們想不明白的事情就讓我來背黑鍋?在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啊。】 “呃……” 面對這個問題,午夜幽魂非常嚴肅的思考一下,然后一本正經的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覺得吧,原因很簡單:因為神圣泰拉距離馬庫拉格太遠了。” 【……所以呢?】 “所以基利曼不在服務區:你只能自費承擔必要的黑鍋服務了。” 【……】 有那么一刻。摩根甚至非常嚴肅的思考了一種可能性:她的基因之父是不是故意將他們二十個基因原體撒向太空的,以逃避要孤身養育這二十個王八蛋的責任。 …… 摩根覺得可能性很大。 【……聽著,你小子,把你那點花花腸子給我收起來,有什么事情咱們回家了再說:現在,我要帶你去打斷荷魯斯和莊森的談話,順便把你介紹給荷魯斯,這一次,你要是再敢給我丟臉的話,看我回家打斷你的腿。】 “哦,當然,母親大人。” 康拉德笑了起來,他的一只手抵住自己的額頭,然后在空中轉了兩圈,畫出了一個非常浮夸的破曉者式軍禮。 【……】 摩根瞇起眼睛。 【你小子……】 —————— “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在察覺到自己的鼻涕泡兒似乎都要笑出來之后,芬里斯人心中那點兒可憐的責任感,最終還是占據了上風,他將最后幾絲笑意吞進了肚子里,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盔甲,張開雙臂,來到了莊森與荷魯斯的一側,一把將自己的兩個兄弟同時攬入了懷中。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的關系居然這么好?” 黎曼魯斯看了眼荷魯斯,又看了一眼莊森,他咧開了嘴,露出了滿口雪白的牙齒。 “友誼完全可以是建立在一瞬間的事情,黎曼,更何況,我和莊森可是兄弟,就像我和你也同樣是兄弟一樣,我們本就流著來自于父親的相同的血液,我們是銀河間互相對應的兩顆星辰。” “關系好并不奇怪,關系不好才是有所原因的。” 牧狼神用他恰到好處的溫和笑容,來回應著這位同與自己共同背負著【狼】之名的兄弟,而另一側的卡利班雄獅則是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非常認真的反駁著黎曼魯斯的打趣話語。 “我記得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說過了,黎曼:我在基因原體中的人緣一向是不錯的,你怎么把我的這句話也給忘了呢,黎曼,你可真是太健忘了,兄弟,你必須重視起來這個問題了。” “……” 此刻,沉默就像是一群奔跑的叉角羚一般,在荷魯斯與黎曼魯斯的面堂上相繼地跳了過去。 最終,還是荷魯斯先一步笑了起來,幫助這個原本想幫他解圍的黎曼魯斯解了圍:現在,莊森是他們兩人共同的圍城。 “原諒黎曼吧,莊森:畢竟不是誰都像你一樣,能夠記住生活之中的每一個細節,而且對于我們的芬里斯弟兄來說,他不需要在乎每個人的人緣怎么樣,他對于每一個兄弟都是忠誠且熾熱的,就像是野狼忠誠于自己的族群一樣。” “無論人緣好不好,黎曼都會真心的對待每一個兄弟:畢竟野狼這種生物嘛,除了那個誰都信服的頭狼之外,剩下的階級無非是靠撕咬和打架來決定地位的。” 說著,荷魯斯眨了眨眼睛,還不忘再加上一句,將對于黎曼魯斯的單純打趣,變成了自己與黎曼魯斯的并肩作戰。 “野狼如此,狼神也是如此。” 略微打趣之后,荷魯斯還不忘敲了敲黎曼魯斯的胸甲,而芬里斯的狼王則是面向著他的那位卡利班兄弟,微笑著怪叫了一聲,那聲音就像是真正的狼嚎一樣,讓莊森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就像真正的狼,黎曼。” “那可不,這可是我人生中的必修課呀。” 獅王點了點頭。 “是啊,黎曼就像是一條真正的野狼一樣,你永遠不用擔心他在戰斗中的忠誠與勇猛,這個稱號與他相得益彰,恰到好處:倒是你,我的荷魯斯兄弟,我一直很好奇你的牧狼神,又代表著怎樣的意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