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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它的作用與功能: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這個剛剛通過了所有臨床測試的研究產(chǎn)物,可以讓擁有它的每一名破曉者,獲得在死亡的無盡追捕中掙脫,甚至借機再度涅槃而起的寶貴力量。”
“第二條生命?”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不過事實上,它的能力遠比這更為強大。”
“說得明白些。”
“可以。”
“簡單來說,每一名擁有著涅槃之心的破曉者,只要他在戰(zhàn)場上躲過了一次死亡的寒風吹拂,那么他就會變得更強一點:具體是如何變強的,要看每個個體的不同,但是會變強這一點,卻是通用的。”
“每戰(zhàn)勝一次死亡,他們就會愈加接近自己的極限,循環(huán)往復(fù),永無終止,在不斷的死亡與創(chuàng)傷中變得更強,每一種無法殺死他的惡毒最終都會成為這一路上的養(yǎng)料,直到他站到頂峰:這就是【涅槃】。”
“……”
“聽起來,這個所謂的【涅槃之心】,并不是一個單獨的器官?”
“是的,我們的造物主用她的智慧與野心,將幾道單獨的改造步驟融合了一起,加以不斷的調(diào)整和改進,最終,讓它們形成了某種聯(lián)動作用,而這一切被她命名為了【涅槃之路】。”
“……就不能換個名字?”
“……”
“其實最開始,她打算把這一成果命名為【升格之路】,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后來又覺得這個名字可能代表著某種不太好的含義,于是就臨時改了一下。”
“……我也覺得【升格之路】這個名字,有些不太吉利。”
“誰說不是呢。”
【蛇夫座】的聲音清冷到宛如一潭千年不曾被打擾過的幽泉,當她耐心又冷淡地一一回答著【室女座】的百般疑問的時候,甚至讓后者有了短暫的錯覺:她就像是一臺被塑造的過于美麗的鐵人。
但室女座知道:真實的情況其實有一點小小的不同。
她很清楚這一點。
畢竟,作為蜘蛛女皇的貼身近侍,室女座對于第二軍團之主的了解,恐怕比所有的破曉者所知道的加起來還要多,因為只有她能夠清楚地看到真正的蜘蛛女皇,能夠看到在不用保持那副基因原體的偶像包袱的時候,摩根的一舉一動,與摩根的所思所想。
從這個角度來說,比起執(zhí)掌著阿瓦隆俗世權(quán)力的仙后座,以及在司法部鎮(zhèn)守一方的獵戶座,室女座其實才是權(quán)力最大的那個:不說別的,單單是她見到并銘記的,有關(guān)于摩根的無數(shù)秘密,就是足以牽連起整個星域的風暴之眼。
而她也很清楚,她最大的使命就是牢牢地記住這些秘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直到她的造物主與她的母親,再一次地需要這些秘密的那一天到來。
與她所掌管的那些最重要,也是最可怕的秘密相比,蛇夫座本身的存在,雖然也算得上是一個不小的秘密,只不過沒那么重量級:這一切都是摩根親口所說,也是室女座親眼見證的。
作為【星辰侍女】系列的四號機,蛇夫座在奧西里斯遠征正式開始之前的某個時刻,被摩根在【曙光女神號】的深處組建完成,而從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從未離開過蜘蛛女皇的私人領(lǐng)域,也從未見過除了摩根以及室女座之外的任何一個生命體。
因為她的使命是如此的重要與單調(diào),讓她只需要待在摩根的私人研究室里,永遠地與無窮無盡的實驗數(shù)據(jù)和試管溶劑為伴,就可以感到一種源自于本能的快樂,有些時候,甚至需要摩根或者室女座專門來陪她聊聊天,來確保她的精神不會因為過于孤僻而出現(xiàn)問題。
“其實你們沒必要這么麻煩,我很習慣現(xiàn)在的生活環(huán)境。”
室女座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她面前的蛇夫座在持續(xù)了一百個泰拉標準時的高強度工作后,微笑的說出這些話,只感覺這句話語的可信度似乎不是很高的樣子。
原體的侍女頗為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她的第三個同伴:以那些凡人的標準來說,蛇夫座是一位身材勻稱,較為高挑的女子,有著一頭茶色的微卷短發(fā),最為低垂的發(fā)梢末端會觸碰到脖頸的兩側(cè),她的眼睛是與基因原體相似的青藍色,不過更為濃厚一點,這讓室女座不由得感到了幾絲嫉妒。
毫無疑問的,蛇夫座同樣是面容姣好的女性,星辰侍女們的容貌似乎是基因原體在締造她們時會重點關(guān)注的部分,不過因為蛇夫座的情感似乎比室女座更缺失,所以她渾身上下的冰冷氣息,反而讓她的姣好容顏被徹底地壓制了,也讓他人很難判斷出她的所思所想。
想到這里,室女座開口了。
“回答我,蛇夫座:你還記得你最重要的職責是什么么?”
“你難道每次都要問一個相同的問題么,室女座?”
“回答就是了。”
“好吧。”
終于,蛇夫座暫時的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清了清嗓子,面容也變得更加嚴肅與專注了起來,而不是原先單純的冷淡。
“大人給予我最重要的職責,就是負責學習她的第十一個兄弟留給她的遺產(chǎn):我的使命就是不斷地鉆研海德里希記憶中的學識,將那些晦澀的數(shù)據(jù)與理論總結(jié)為能夠被快速接受的,成熟的知識,就宛如將野蠻的生鐵鍛造為實用的精鋼。”
“而每當我的學習與研究卓有成效的時候,大人就會從我的腦海中復(fù)印走那些成熟的知識,讓它們成為她的嶄新力量,以此來加快她對于兄弟遺產(chǎn)的接收,也能省下無數(shù)原本用來鉆研的時間,放在其他的那些重要的事情上面。”
“事實證明了,這一點是卓有成效的,在我的輔助下,大人即使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對于奧西里斯的遠征和其他研究的時候,她對于海德里希遺產(chǎn)的學習進度,也絲毫的沒有落下:這就是她給我的使命的最好答案,如何,室女座?”
“的確如此。”
原體的侍女點了點頭,蛇夫座的回答讓她無可反駁。
“不過,每一次對于你腦海內(nèi)知識的復(fù)制,會對你產(chǎn)生影響么?”
“并不會:你要知道,我們與大人本質(zhì)上還是一體的,我的學習就是大人的學習,一切都是大人自己的努力,我只是一個中轉(zhuǎn)站。”
“……”
室女座眨了眨眼睛:她突然發(fā)現(xiàn)了蛇夫座的話語中,一個頗為有意思的地方,引起了她的興趣。
“蛇夫座,你稱呼我們的造物主為……大人?”
“……有什么問題么?”
“不……沒什么。”
室女座的冷淡面容上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股古怪的笑容,這股笑容讓蛇夫座挑起了眉頭,卻始終想不出她的話語有哪里不對勁。
但是她能感覺到:有那么一瞬間,室女座的瞳孔中閃爍著一種難以理解的微小傲慢,就像是舞廳中央的貴族打量著墻邊的侍者。
不過這樣的傲慢轉(zhuǎn)瞬即逝,室女座很快就恢復(fù)了與蛇夫座別無二致的冷淡之中,兩位不斷散發(fā)著冰冷氣息的星辰侍女短暫的對視,她們之間的冷空氣甚至讓嚴肅的實驗室本身都顯得有些溫暖。
幾分鐘后,還是基因原體的侍女打破了僵局。
“和我說一下,你和……大人研究出來的這些改造器官吧,我有權(quán)限知曉、記錄與保存這些事情,直到它們再次被需要的一天。”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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