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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科茲晚上吃什么-《戰(zhàn)錘:以涅槃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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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 chapter list     【總的來說,事情就是這樣發(fā)展的。】

    【父與女,君與臣,一個條件與另一個條件,一個要求與另一個要求。】

    【最后達(dá)成一致,達(dá)成也許雙方都不滿意,卻又都可以勉強忍受與承認(rèn)的交易:像這樣的結(jié)果卻往往是最穩(wěn)定的。】

    【所以,在你,以及那位無魂的老不死先生之后,第三位不速之客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登上了屬于我的戰(zhàn)艦,甚至就住在我的旁邊。】

    【這或多或少會讓人心情不太美妙,不是么?】

    【那么……】

    【你還有什么疑問么。】

    【默不作聲的莉莉絲小姐?】

    蜘蛛女皇的笑容還是那么的溫良無害,宛如一位象牙塔中不諳世事的室女,在為了塵世間最庸俗的趣事而展開笑顏。

    當(dāng)然,如果忽略掉她唇齒邊緣那星星點點的血跡的話,以及她的青藍(lán)色瞳孔那毫不遮掩的冰冷與瘋狂的話,如此的偽裝就足以稱的上是完美無瑕了。

    【你似乎很冷淡呢。】

    【還是說,你想和我的新寵物好好談一談:它可是剛剛從我那鋼鐵一般的兄弟手中脫身,正迫不及待地想要絞死點什么東西。】

    連篇的話語沒有得到一星半點的回復(fù),但是第二軍團之主卻也沒有絲毫的怒意,她踢掉了自己的長靴與襪子,赤著腳,躺在了那張?zhí)匾獍醽淼能泬|長椅上,津津有味地呼吸著四周那腥冷的空氣。

    那是刑具與折磨的氣息,是她所鐘愛的味道,也是只有她一人能夠細(xì)細(xì)享受的味道:這一切就像是一種惡意的藏匿一樣,給蜘蛛女皇帶來了小小的樂趣。

    此時此刻,已經(jīng)是人類帝國的大軍兵臨于諾斯特拉莫星區(qū)的十五天之后了,各位基因原體的艦隊早已消失在了亞空間的波濤之中,而人類之主的親衛(wèi)軍也在祂本人的率領(lǐng)下,跨越了摩根所掌握的遠(yuǎn)東邊疆地區(qū),一路闖入了更可怕的域外黑暗之迷霧。

    當(dāng)然,所謂的域外黑暗和人類之主,到底誰更可怕一些,那就是另一個議題了。

    而作為遠(yuǎn)東邊疆區(qū)域的半個主人,第二軍團的舉措終歸要比其他的兄弟部隊更從容一些,摩根的子嗣們拋下了諾斯特拉莫,任憑這個世界在午夜幽魂的信心滿滿中自我增長,破曉者軍團重返了自己的國度,打算進(jìn)行一番修整之后,便繼續(xù)他們的【邊疆進(jìn)軍】。

    而就在整個第二十三遠(yuǎn)征艦隊埋頭于諸如物資補給或者人員調(diào)配方面的事情的時候,在榮光女王級戰(zhàn)艦的最深處,在一個任何人都不會知道的地方,第二軍團的主宰正翹掉了所有的工作,悠哉悠哉地進(jìn)行著自己的日常放松活動。

    【我可是消耗了一點時間與精力才打造出了這個地方,你們留給我的那些記憶碎片,在這期間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帶著一種驕傲,第二軍團之主以自言自語一般的囈語,介紹著自己的刑房,她當(dāng)然可以如此的驕傲與得意,因為這被摩根稱之為【心房】的冰冷牢籠,乃是人類一切可怕幻想之體現(xiàn),是比起泰拉皇宮地下那些深邃通道,也不分上下的罪惡理念的具象化。

    由精金、陶鋼、塑鋼與不下二十中復(fù)合材料所共同打造的墻壁被塑造成了密密麻麻的蜂窩狀,數(shù)以千百計的狹小艙室宛如一顆顆沒有瞳孔的眼球一般,訴說著蜘蛛女皇那并不會輕易顯現(xiàn)的控制欲望,也藏匿著她用來發(fā)泄自己心中不滿的種種方法。

    每一面墻壁上的蜂窩大小都是各不相同的,訴說著它們各自的用途與血腥,其中最為密集的那一面是第二軍團之主的另類收藏室,每一個死在她手下的,值得被回憶的異形,都會在這里永久地留下自己的一部分,或是收藏,或是成為蜘蛛女皇心血來潮時的手工原料。

    巨型野獸的爪牙、綠皮哇博士的利齒和各種已經(jīng)被夷滅的文明所留下的最后一顆心臟被精巧地擺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著能夠得到蜘蛛女皇青睞的那一天,但是它們的數(shù)量加起來都遠(yuǎn)遠(yuǎn)不及艾達(dá)靈族在此留下的痕跡,無數(shù)靈族精英的頭顱被細(xì)心的煮去血肉,進(jìn)行拋光與美白,讓基因原體能夠隨時想起它們靈魂的豐碩與甘美。

    尤其是在耶門伽巨石碑的短暫殺戮結(jié)束之后,這面墻壁更是被一張纖細(xì)精美的羅網(wǎng)所徹底地保護了起來:但如果仔細(xì)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張精巧之網(wǎng)的材料,并非是什么絲線,而且無數(shù)的科摩羅子民那不斷顫抖的筋腱,每一段的上面都?xì)埓嬷幻诎奠`族那僅剩的哀嚎意志,讓第二軍團之主能夠稍稍拂去如此巨大的財產(chǎn)損失給她帶來的煩悶心態(tài)。

    如此龐大的作品完全由基因原體自己親手所打造,在某些頑固的本能驅(qū)使下,她拒絕讓任何人,尤其是自己的子嗣,知曉這房間之中一切事物的存在,這座摩根的心房甚至沒有大門,基因原體和她的侍女靠著永久運行的短距離傳送方陣實現(xiàn)出入。

    而在收藏品之墻的對面,便是蜘蛛女皇用來打造這些手工制品時所需要用到的各式工具,它們中每一個都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凡人甚至是阿斯塔特戰(zhàn)士的構(gòu)想,是正常人的大腦中絕不可能冒出的褻瀆意志:而第二軍團之主也在她的上千名科摩羅摯友的熱情幫助下,才復(fù)刻出了這些網(wǎng)道巨城中最流行的款式,甚至有了一點自我主義的改進(jìn)。

    而這些工具的作用不單單是滿足摩根的手工業(yè)雄心,也在為了第三面墻壁:真相之墻的璀璨而添磚加瓦,這面墻壁最為血腥,卻也最為正常,顯露出了一種頗具特色的諷刺色彩:組成這面墻壁的蜂巢是最大的,因為它們中每一個都儲存著至少一架已經(jīng)被開膛破肚的異形標(biāo)本,從最經(jīng)典的綠皮到某些早已絕種的異形,無所不有,蜘蛛女皇會在這里進(jìn)行一些不方便在無菌實驗室展開的項目,精進(jìn)著自己對于腦海中那些科學(xué)知識的掌握。

    而在真相之墻的對面,就是基因原體自我私心的徹底綻放了,也正是她如今側(cè)躺在長椅上,所面對著的那面墻壁。

    這面墻壁最為簡單,它所擁有的只是一副巨大的十字架,而現(xiàn)如今,昔日科摩羅的明星,紛爭教派的不敗女王,莉莉絲—赫斯拉佩科斯,就被牢牢地釘在了上面,被靈能所強化過的長釘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她的肢體,卻又在不斷地釋放著治愈的法咒,讓黑暗靈族不會輕而易舉地死去。

    紛爭女王的全身都被靈能所包裹著,這既保護了她那奄奄一息的性命不會被歡愉王子所奪走,也注定了她甚至不能移動一下,否則就將遭遇那每一個靈族都最為懼怕的可悲命運。

    這位可能是全銀河最強大的靈族女士正陷入了一種頗有美感的落魄之中,宛如一只本應(yīng)翱翔于天際的鴻鵠被粗暴的折斷了翅膀,只能在臟污的水塘中彰顯自己的美麗。

    原本一絲不茍的赤紅發(fā)色如今宛如一團燃燒殆盡的野火,那頹靡的暗紅之下,是紛爭女王那張痛苦卻依舊堅韌的面孔,而那原本能夠同時與十名強敵廝殺得勝的矯健身軀,那原本能夠舞動出最狂野的樂章的妖嬈駿足,依舊雖然依舊如同蒼玉般潔白,卻已然染上了一絲萬般酷刑所帶來的垂死之兆,以及那一抹絕對不正常的病態(tài)生機。

    在捕獲到這個【罪魁禍?zhǔn)住康囊粋€多月里,第二軍團花了很長時間與這第一位到訪她的心房的客人待在一起,盡情地在她身上施展著她以前所學(xué)習(xí)到的科摩羅技巧,從最為基礎(chǔ)的:比如說用鏈鋸和滾燙金屬熔流的組合,一點點的剮蹭著靈族那沒有脂肪層作為保護的豐厚肌肉纖維,在最痛苦的剝削和法咒的自我恢復(fù)中拉鋸了幾個日夜,才會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而每一次這樣的輪回,又都會讓紛爭女王清楚地感覺到,她最為引以為傲的戰(zhàn)斗力量正在一點點的,幾乎不可挽回的消逝,再也不能找回。

    當(dāng)然,像這種級別的肉體折磨和精神拷打,不過是基因原體在她腦海中的科摩羅雜志上,所看到的最簡單的一種,是黑暗靈族的三歲孩童都能精通的入門級操作,而紛爭女王的目光,也沒有在這足以殺死她數(shù)遍的折磨中,有過一絲一毫的動搖,這甚至讓時刻觀察她的摩根感到了由衷的快樂。

    【你為什么不肯出聲呢,不管是唾罵,還是一句最為簡單的悲愴呻吟?】

    【每一個黑暗靈族都說,你有著一副甜美的嗓音:讓我聽聽,讓我喜悅一下,也許我們今天的游戲就會到此為止了。】

    意興闌珊地目睹著那撕裂了紛爭女王整條胳臂的傷口被強大的治愈法咒不斷地吞噬著,宛如骨中驅(qū)蟲一般的無形鋒芒在用著最痛苦的姿態(tài)回復(fù)著黑暗靈族的生命,讓她那張飽含著狂野之美的面容化作了一席熾熱的瀑布。

    摩根甚至對這一幕已經(jīng)感到有些厭倦了,她的怒火在如此的折磨表演中被消逝殆盡,隨之燃起的便是已經(jīng)被壓抑了太久的,充斥著惡毒與瘋狂的心中烈焰,以及那從未被真正發(fā)泄出來過的萬般積怨。

    科摩羅的女王成為了一個無聲的容器,一個不得不面對蜘蛛女皇心中所有惡意的容器,而這種惡意最普遍的表達(dá)方式,恰恰出自于她的那些科摩羅同鄉(xiāng)之手。

    無數(shù)只有在科摩羅的尖塔與血伶人的蜂巢中才會被偶爾提及的最尖端【技術(shù)】,開始通過基因原體那無可匹敵的力量,盡情地釋放在了莉莉絲的身上,效果也堪稱是立竿見影,這位也許已經(jīng)活過了數(shù)千年的競技場女王,在一瞬間就陷入了真正的死亡邊緣,其迅速與猛烈甚至不由得讓第二軍團之主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慨著這些技術(shù)。

    但盡管如此,摩根依舊沒有聽到她渴望的聲音,嘴唇變得蒼白的莉莉絲宛如一具木偶一般,除了瞳孔之中的永恒憤怒,她沒有再向基因原體反饋任何情緒。

    在這樣的挫折之下,蜘蛛女皇的興致也暫時地消散了,她失去了繼續(xù)折磨下去的熱情,畢竟從根本上來說,也許摩根就不是一位以折磨和痛苦為必需品的造物。

    基因原體踢掉了自己的長靴與襪子,慵懶的癱在了那張與刑房格格不入的躺椅上,她身穿著一套黑白配色的拘束衣,這還是她當(dāng)初在暗黑天使軍團勤工儉學(xué)的時候,所潤回來的紀(jì)念品,能夠有效的壓制她的一部分靈能,以免她任何臨時起興的思緒把這個難得的發(fā)泄對象那最后一縷靈魂都徹底沖散。

    主色為白的拘束服把基因原體的渾身上下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又完美地訴說著她的高挑身材,黑色的堅硬固定帶被盡數(shù)打開,紛紛拖到了地上,染上了莉莉絲那幾乎永不干涸的鮮血。

    摩根懶散的拄著自己的臉,從這個視角,能夠清楚地看到她的雙手被一套銀白色的手套包裹著,它們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一支手套凸顯出了基因原體尖銳的指甲,而另一支手套則是顯示出了圓潤的指尖。

    【你是想要先認(rèn)識一下斯忒諾呢?還是尤瑞艾莉呢?】

    伴隨著一聲輕笑,那支空閑之手上的銀色衛(wèi)士便伴隨著基因原體的一個念頭,化作了一條渾身纏繞著鏈鋸的粗壯長蛇,在眨眼間爬到了莉莉絲的腳下,順體而上,輕而易舉地將其包裹起來。

    摩根微笑著,握拳。

    下一刻,金屬的巨蟒便毫不猶豫的開始擠壓她的禮物,不可阻擋的力量在頃刻間便碾碎了紛爭女王的每一根骨頭,又在劇烈的痛苦中重生著它們,爆體而亡的器官與無數(shù)擠壓而出的膽汁即使隔著莉莉絲的肚皮,依舊能被摩根的聽覺清楚地捕捉到,但她還是沒有聽到她想要的那股聲音。

    科摩羅的女王以堪稱瘋狂的意念,咬碎了自己的牙關(guān),在滿嘴鮮血中維持著她的沉默,維持著她唯一的抵抗。

    【……】

    【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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