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的確如此。” 盧瑟低頭喝酒,以此掩飾自己瞳孔中的幾絲驚愕。 他甚至有了種錯覺,有了種異常荒唐的感覺。 在莊森率領暗黑天使軍團返回到卡利班之后,盧瑟也與自己的原體兼養(yǎng)子,聊過幾次,全都是關于軍團的公事。 莊森關心很多事情:他關心大遠征的走向,關心對冉丹母星的尋找,關心下一批招兵的情況,關心那些重要倉儲的安危…… 不過,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卡利班,也從來沒有關心過…… 盧瑟眨了眨眼睛。 到頭來,他聽到的第一句對卡利班的關切,居然來自于一位某種意義上的【外人】。 真是……滑稽。 他嘆氣。 “大體來說,還算可以,人口結(jié)構(gòu)依舊正常,能夠提供充足的兵源與人力,軍團的休整工作也已經(jīng)走上了正軌,事實上,莊森已經(jīng)帶著第一軍團的主力,去了工業(yè)世界格拉瑪耶,他沒在卡利班待太久。” 【你沒有跟去?】 “我……我依舊負責卡利班。” 老騎士的話語有些閃躲。 摩根點了點頭,她繼續(xù)品了幾口酒液,然后想到了什么。 【對了,盧瑟閣下。】 【我記得,在我?guī)椭f森處理文件的時候,你的信件中經(jīng)常提到過,在卡利班上,似乎爆發(fā)了小型的抗議活動?】 【當時戰(zhàn)事緊急,莊森拒絕了一切無關的文件,我對卡利班也不夠了解,沒有給予你有用的答復或幫助:你解決那些事情了么?】 “已經(jīng)解決了。” 盧瑟笑了笑,而在他的內(nèi)心之中,那種荒唐的感覺也變得越來越明顯了,甚至讓他想起了某些無意義的流言。 第一軍團的真正軍團之主…… “卡利班的山脈中,曾經(jīng)爆發(fā)過某種未知的震蕩,并在該地區(qū)造成了混亂與反抗,但是已經(jīng)被我成功地安撫了,我派人把那些震蕩區(qū)域封鎖,便無事再發(fā)生。” 【單純的封鎖是無用的。】 摩根晃了晃手指,她的聲音真摯且友善,讓心思敏感的盧瑟也聽不出任何的異常。 【莊森雖然一直不看來自卡利班的信件,但是我都會負責拆閱與回復:事實是我們都知道的,盧瑟閣下,卡利班的負擔實在是有些太重了,帝國的文化與體制所帶來的沖擊,也是個問題。】 【所謂的震蕩只是個誘因,卡利班需要的是休整,或者來自于莊森的重視與改變。】 【你應該勸勸莊森,讓他解決這個問題。】 “……” “……是啊……” 盧瑟拿起了酒杯,他的手指有一些顫抖。 一個外人,一個從未到過卡利班的外人:她都能看出卡利班的問題與困難,難道莊森真的看不出來這一切么? 還是他不在乎? 堪稱褻瀆的思想在盧瑟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甚至有些壓抑不住自己,去思考那些更為深層一些的事情:所幸,摩根也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她依靠在椅子上,開始與盧瑟談天說地,講述著大遠征與冉丹戰(zhàn)爭的一些事情,并時不時地掃過有關于卡利班的話題,讓老騎士心中的那根弦,不斷波動。 …… 【其實,在這幾個泰拉標準月的時間里,我還是挺想念我的兄弟莊森的,尤其是當我發(fā)現(xiàn),我經(jīng)常借鑒他的智慧的時候。】 【比如說在軍團的體制與管理層方面,他的暗黑天使就給了我不小的靈感。】 “比如?” 酒過三巡,漸入佳境,在這些根本不會讓人醉的調(diào)理下,盧瑟終于漸漸的放下了拘束,他前傾地靠在桌子上,聆聽著摩根對于軍團的一些想法。 【就比如說,你記得莊森身邊的五百眾么?】 “當然。” 【我也仿照了一個。】 【我打算在抵達我的降落地之后,再正式地組建我的衛(wèi)隊,而在此之前,我打算采用一種類似于五百眾的組織,臨時代替我的衛(wèi)隊的職能。】 “聽起來很不錯,你想好它的名字了么?” 【老近衛(wèi)。】 【老近衛(wèi)軍。】 摩根的手指摩擦,便閃現(xiàn)出了一枚金光燦燦的徽章。 “真是不錯的一個名字……說到這個,我在戰(zhàn)艦的甲板上,到底看到了不少破曉者軍團的戰(zhàn)士,他們看起來都是老兵,而且看起來非常地……” 【不好相處?】 “是的……他們就是你口中的老近衛(wèi)軍么?” 【現(xiàn)在還不是,但是馬上就是了。】 盧瑟微微皺眉,他不是很理解摩根的行為:為什么要拿這些看起里就很桀驁不馴的人物,來組建自己的衛(wèi)隊? 不過他并沒有問出來,而是安靜地聆聽著摩根的感慨。 【所以啊,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挺想念莊森的,能跟我說說他最近都干什么了么?你應該和他相處的很不錯吧,畢竟你們都那么久沒有見面了。】 “……” 盧瑟輕咳著,無比自然地忽略了后一個話題,他的喉嚨中也隨之泛起了幾絲酸澀。 “莊森……” “莊森其實也挺想念你的。” 【真的?】 “他回到卡利班后,第一時間就下令,在軍團修道院中,為你空出一個專屬的房間,而且在軍團的議事堂內(nèi),給為你專門留下了一個位置,就在他的右手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