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從未想過他會為了這個詞語而思考與擔憂。 但現(xiàn)實就是:此時此刻,他的確在這么做,在這么思考。 莊森的思考是漫長的,是艱辛的,是具有開拓性的,是足以記錄進他的個人傳記的。 但也是沒什么用的。 因為他什么都沒思考出來。 卡利班的騎士之王就這樣佇立在了隱秘的角落,直到佇立在他和摩根之間的最后一個人物也緩緩離開了,直到那雙青藍色的瞳孔開始直視那碧綠色的雙瞳。 ……罷了。 摩根…… 應該知道她自己想要什么。 畢竟,她一直都是那么的讓人省心。 如此想著,卡利班的騎士之王邁開了步伐,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自己的血親身邊,他們無聲的并排站立著,在他們視野中,只有荒涼的丘陵,與滿天的群星。 —————— 莊森來到了摩根身邊,就那樣佇立著,沉默不語。 而在他的一旁,第二軍團之主正坐在裝滿了芬里斯佳釀的鐵箱上面,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著那件火龍之主所贈與的半身甲,一點點地調整著它的大小。 兩位基因原體就這樣保持著各自的沉默,在他們的視線邊緣,還留在地表上的第二軍團高層們,正在與一旁的第一軍團騎士長們安靜地對視著,他們赫然發(fā)現(xiàn),彼此的陣列中,有不少可以追溯到泰拉統(tǒng)一戰(zhàn)爭的老熟人。 兩排對視的泰拉老兵們就這樣用著眼神做隱晦的問好,但他們的動作終究沒有逃脫基因原體的敏銳雙瞳,看著那些得到了破曉者之名的新生戰(zhàn)士,莊森的思想緩慢且艱難地移到了第二軍團的身上。 “你有什么打算么?” 許久之后,飛速運轉的思維終于吐出了第一句話。 而在這句開場白甚至沒有落地的那一刻,摩根平淡且清晰的回答就已經(jīng)來到了莊森的耳邊:就仿佛她早已推測出了獅王的問題,一早便想好了答案。 這并不困難:難道你還指望第一軍團的基因原體會在一場對話之中,先來幾句花俏、有趣且恰到好處的寒暄么? 那是不可能的。 摩根很確定這一點。 因為在過去的十年里,這一直是她的工作。 不過……十年了啊。 摩根的無聲感慨伴隨著她的精簡話語,一起在只有兩位基因原體才能真正聽到的空氣中,迅速的回蕩,又消失。 【我會暫時調整一下我的軍團和子嗣,讓他們保持與維系一個自我管理體系,不斷地進行彼此之間的磕絆和磨合,直到我選出了哪些人是可用之才,然后再進行真正的軍團重組與建設。】 【軍團的破碎的確是件令人傷感的壞事,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我所面對的改革阻力也是非常渺小與微弱的。】 【在這個過程中,我會率領他們離開銀河北部,前往我的家園世界阿瓦隆,那個世界在大漩渦東南區(qū)域,緊鄰著達摩克里斯星區(qū)與極限戰(zhàn)士的五百世界。】 【我會在那里打下一片立足之地,保證我的軍團能夠進行真正的補員與擴充,并且在此期間完成對軍團的重組,在十個泰拉標準年之內,我會完成這一切,讓我的破曉者能夠重返這場大遠征。】 【最多十年之后,我會率領一支全新的軍團,重新返回到大遠征的陣列之中,讓我能夠再一次地為了帝國為戰(zhàn),讓我能夠再一次探索未知的群星,讓我能夠……】 【及時回應你的召喚。】 她笑著,伴隨著她的笑聲的是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卻足以在卡利班之王的盔甲上,留下又一道貨真價實的疤痕。 莊森的嘴唇蠕動著,他似乎想要針對這句有些突然的話語來說些什么,但最終,他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回蕩在空氣中的,只有第二軍團之主那輕松的笑聲。 【你以為我無法推測,嗯?】 【莊森,我的兄弟,我可以與你并肩對抗冉丹十幾年了,我可曾主動缺席過任何一場戰(zhàn)爭?或者逃避過任何一場生死危機】 面對這句疑問,第一軍團的基因原體也只是無話可說,莊森不得不承認:再對抗冉丹的鏖戰(zhàn)中,摩根和他一樣,是最為辛勞與堅韌的戰(zhàn)士,【飲魂者】所經(jīng)歷過的喋血鏖戰(zhàn),遠遠多于考斯韋恩、阿拉喬斯、或者任何一個檀香修會的暗黑天使老兵。 這也是第一軍團上上下下對于摩根展露出如此尊重的最重要的原因,每一名經(jīng)歷了冉丹戰(zhàn)爭的暗黑天使都發(fā)自內心地銘記著摩根在戰(zhàn)爭中的貢獻,因此,他們對于她的力量與話語充滿了敬意。 摩根的話語伴隨著她的輕松笑聲,接踵而至,她終于調整好了那件半身甲,看起來,她為此而感到了高興。 【冉丹仍未消失,莊森,它們的母星依舊存在,以及擁有著再次崛起的微末可能性。】 【我了解你,莊森,你是不會讓任何人奪取這個任務的,你一定會親眼看著冉丹的毀滅,而即使是你的暗黑天使,在必要的休整與追查之后,也需要至少十年的時間才能找到冉丹的巢穴,進行一場徹底的滅絕戰(zhàn)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