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是一個真正的蠢貨,一個蠢貨是無法成為荷魯斯最信任的顧問之一的,也無法成為影月蒼狼軍團實至名歸的高層軍官,只不過在大多數時候,阿巴頓其實并不需要運用他的智慧而已。 但現在,需要了。 實話實說,阿巴頓卻已經感受到有些不適應了。 —————— 世界在燃燒,這個默默無名的世界,又或者可以將其籠統地稱之為【德魯恩】的異形國度,正在三位基因原體與他們的子嗣的怒火中熊熊燃燒,數以千計的空投倉劃過了那幾乎永恒不變的灰蒙蒙的死寂蒼穹,留下了一道道赤紅色的軌跡撕破了虛妄的云層,將死亡與毀滅的福音播撒在這片早就已經失去了任何生機的土地上。 銀河是如此的廣大,又是如此的危險,在很多時候,哪怕是最強大的帝皇戰士也不可能救下每一個人,總有不幸者倒在了得到救助與解脫的前一秒。 但所幸。 他們可以復仇。 而現在,就是復仇的時候。 象征著寂滅鐮刃與飛翔雄鷹的戰士從空投倉中魚貫而出,他們或是如同重錘一般不可阻擋摧毀著褻瀆者的防線,又或是化作最為迅捷的利刃,每一次出擊都會讓他們敵人發出刻骨銘心的哀嚎與哭泣。 在軍團的偉力之下,哪怕是最可怕最扭曲的存在,也顯得是如此的脆弱不堪,負責清剿那些散兵游勇的察合臺之子們近乎完美地執行著自己的任務,他們中不過只有兩三人倒下,卻已經將一座又一座浩大的戰場用刀刃細細清洗。 就連阿巴頓也不禁贊同來自第五軍團的力量,他狂熱的加入這場戰斗,哪怕他的風格與飄逸的察合臺之子們顯得格格不入,但這并不妨礙他率領著自己的戰士沖在了最前面,絲毫沒有落后于哪怕是最迅猛的草原雄鷹,這甚至讓他贏得了不少來自喬戈里斯的欽佩目光。 在最開始,阿巴頓還會擔心這樣的猛打猛沖是否會影響到他負責保衛的那位人物,但很快,他就發現:無論他沖到哪里,哪怕是戰線的最前端,當他選擇停下腳步的時候,伴隨著一陣空間的扭曲,那位銀發的女士就會輕易地出現在他的身邊,她偶爾會出手,將那些需要付出上百條甚至更多生命的頑固要塞在頃刻間夷為平地。 每當這樣的場景在他面前發生一次的時候,阿巴頓的眉頭就會愈加地緊皺一分,他并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力量在戰場上占盡威風,這會讓他覺得戰士的勇猛與無畏顯得是那樣的幼稚與可笑。 但很快,他就遇到了一個無法用勇氣擊敗的對手。 一座要塞,一座龐大到足以占據整個大陸的,功能完善的永久性要塞群落,哪怕是飛在天上也窺不見它的全貌,這座堅不可摧的建筑正巧位于世界的另一端,它遠離了基因原體們戰斗的地方,而那些來自蒼穹之上的艦隊火力,面對著這樣一個滿載著虛空盾與防空火力的頑固堡壘,也起不到更多的作用。 阿巴頓佇立在周圍的制高點之上,目睹著一隊隊白色傷疤與死亡守衛艱難地靠近這個密不透風的殺戮魔窟,這些被安置在這里的行尸走肉還有著些許的能力,能夠用血肉與金屬來組裝彈藥,交織出一張足以擊退任何阿斯塔特攻勢的恐怖火力網。 就這樣,最艱難,最瘋狂的血戰開始了,阿巴頓與他的戰友們沖在了最前端,他們頂著鋪天蓋地的火力與殺傷,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清除那些永遠不會后退的對手,捕捉與斬殺每一個異形,從烈日高懸廝殺到日暮西山,也不過是堪堪奪取了二十多座要塞而已,而放眼望去,還有更多的在等待著自己。 要不是這個世界上有著哪怕對于軍團來說也珍貴無比的STC,自己早就建議把這個該死的世界炸的底朝天了! 阿巴頓沉默了一下,他以自己的身份與力量,與其他兩個軍團的領隊溝通著,最終打成了暫時撤退的協議,隨后,他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銀發女士身上。 阿巴頓不喜歡靈能。 但他不是蠢貨。 “也許,我們現在需要你的那些力量,摩根女士?!? 【……】 【啊……】 【樂意效勞?!? 她笑著,隨后揮了揮手,就仿佛已經準備了很久一樣。 在剎那間,天地變色,阿巴頓嚴肅的抬起頭,只看到他視野中的每一寸天空都瞬間被一種沉默的深紫色所占據,他能捕捉到的每一絲空氣都被無窮無盡的低語所徹底浸透,他伸出手,卻感覺到了移動的無比艱難,就仿佛有什么可怕的巨獸在壓制著所有人。 最終,他抬起了頭。 他看到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