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父-《戰錘:以涅槃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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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各樣的扭曲異形源源不斷地朝著他們撲來,但哪怕是它們中最強大最無畏的個體,也只能隱約在赫克特的視野盡頭匆匆現身,然后便在突兀的哀嚎和悲鳴中轟然倒下,變為那位女士的又一聲聲咀嚼與略感滿足的嘆息。
甚至是那些不可接觸者,也沒有改變這種情況:摩根只是輕輕的吹起一陣微風,在轉瞬間便成為了裹挾著石塊與金屬的毀滅風暴,向著視野的盡頭席卷而去。
然后,那些不可接觸者業已支離破碎的軀體就會遍布在每一個角落,向赫克特訴說著真正的頂尖靈能者的強大。
看著如此的景象,看著一座又一座的尸山血海,赫克特沒有震撼,沒有困惑,沒有嘆息,更沒有驚愕。
這些清緒早在之前的幾個泰拉標準時就已經被他揮霍干凈了。
現在,看著這宛如天災一般的景象,赫克特的臉上只有麻木,無盡的麻木。
他宛如一座調好了發條的時鐘,用最穩妥的腳步向著腦海中的目標前進著,同時努力地讓自己的動作與步伐能夠應和左肩上那不斷進食的呼吸聲,這是他現在能做到的唯一的事情。
在這樣重復地前進了不知道多久之后,赫克特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精神進入了一種頗為放松的境界,他甚至能夠抬起頭,看了看頭頂的星辰。
它們是鮮紅色的。
與他離開家鄉的那一天,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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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克特來自普里阿摩斯,一顆平平無奇的封建世界,它離神圣泰拉并不算太遠,卻因為偏僻的方位,久久不為人類帝國的高層們所重視。
直到有一天,一艘帝國的戰艦停靠在了這個世界的上空。
那一年,赫克特十歲,已經是一個足以獨自完成馳騁與獵殺的皇家子嗣了。
他是國王的八個子嗣之一,母系算不上太高貴,但生來就頗為強壯與高大,到了十歲的時候,他的體型與力量已經和他生父麾下那些最強大的騎士相差無幾了,穿上盔甲,足以以假亂真。
這天賜的力量讓他被視為皇室的驕傲、神眷與未來,當他的兄弟姐妹還在庭院中學習著刻板的禮儀與談吐的時候,他卻可以披堅執銳,在皇家的獵林中隨意消磨掉一個白天的時間。
直到那一天,那巨大的陰影拂過了皇家的林場與花園,將整個皇宮籠罩在了陰影與不安之中。
赫克特看到那些高大的銀甲戰士從那只巨大的鐵鳥之中走了出來,他的生父跪在他們的腳下,卑言甘語,宛如一個最恭敬的王家仆人。
他能聽到,當那些戰士聲稱自己并不是為了【賦稅】而來的時候,如釋重負的嘆息在所有人的喉嚨中響起。
但很快,這些恪守著禮儀的天外來客就說明了自己的要求。
他們要【血】。
軍團的新血。
……
赫克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被選中了。
那領頭的戰士看著他將近兩米的身高,又聽聞了他的年齡,明顯愣了一下,然后才點了點頭。
就這樣,他被選中了。
他隱約能看見生父僵硬的笑容,還有生母躲藏在人群中的低聲哭泣。
選拔又持續了一段時間,王都之中的每一個年輕的孩子都被要求參加,他們一個個走進了那臨時搭建的房屋,其中的大部分很快就出來了,回歸到了他們原本的生活之中,只有寥寥幾人留在了那里,而他們中的大多數也不過是多待了幾天而已。
又過了一段日子,那些奔赴王國各地的銀甲武士也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他們有的兩手空空,有的身后則跟著一兩名健壯的年輕孩子,赫克特也正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薩列里:他跟在一名手持法杖的【文雅】戰士的身后,隨身散發著不受控制的詭異奇襲,人們說,那是巫術。
但赫克特沒有精力去管這一切,因為自從他成為唯一一個被選中的王子之后,他剩下的那點時間便幾乎被他的生父鎖在了訓練場之中,最好的騎士和老兵被精挑細選了出來,沒日沒夜的與他對練,甚至連他的父親自己都會加入其中,他們頗為兇狠的揮舞著刀劍,就仿佛這是一場真正的生死搏殺一般。
而在那些僅剩的休息時間里,他又要和自己的生母待在一起,隱約間,他已經不記得那時的情況,只記得生母的眼淚如同潺潺的溪流,在他的額頭與肩膀上滴落。
她總是擁抱著他,一言不發,每當想說點什么的時候,便又會被無盡的嗚咽與抽泣所替代,她會心疼的撫摸那些傷痕,卻從未抱怨過這一切。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也許有一個或者兩個泰拉標準月,直到最后一名銀甲的戰士也回到了王都。
那一天晚上,是最后的訓練。
當赫克特來到訓練場的時候,他卻驚訝的發現,那些騎士與老兵已經不在了,他的父親正獨立站在訓練場的中央,遙望著廣場上的一尊尊雕像:那是家族的榮譽,訴說著家族中的代代先王是如何用不屈與狡詐締造了統一的偉業。
“他們總說我是最差勁的一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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