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開顱術-《克拉夫特異態學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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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有時人生就是那么離奇,像天父不可捉摸的意志那樣充滿各種轉折。
比如在雨夜收到一個無法拒絕的出門找人任務,到地方才得知對方今天恰巧去城外赴宴。
咒罵著那幫貴族該死的奢靡習氣,好不容易趕到會場、軟硬皆施地闖入見著了人。本以為要費一番工夫,但對方居然意外的好說話,跳過了本以為最艱難的一步。
當一切還算順利時,完全處于考慮之外的事情發生了。有人在敦靈的郊外,對審判庭的隊伍發起襲擊。
沒等把今晚滿肚子憤懣傾注到這群瞎了眼的家伙身上,馬匹就中箭倒地,不給一點發揮機會。
接著很不巧地被壓住了腿,腦袋重重磕在地上。
失去意識并不全是壞事,這直接快進跳過了戰斗最兇險的部分,但戰斗結束后還沒醒來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然而命運的吊詭之處就在于,如果不是重傷倒地,你絕對不會知道自己剛離開的宴會是個醫學院團建活動,兼醫療器材商產品展會。
很有戲劇性的,本地區現有醫生數量質量空前。可以說現在只要一道雷砸穿屋子的天花板、落到擺滿菜肴的桌上,敦靈到維斯特敏一帶的醫學水平將當場倒退十年。
壞消息是,其中幾位看著資歷比較老的看過情況后,表示愛莫能助。你也不知道這是出于專業判斷,還是一些私怨,畢竟雙方關系就沒融洽過。
這年頭也沒個醫療過錯鑒定啥的,真要請人鑒定,也會發現有資格的專家還是這幫人,純純的死循環。
“骨折反倒是次要的,教授處理得很及時得當,以他的年齡還不至于無法愈合。”維倫也圍上來,按了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修士頭部。
頭皮腫了起來,按下不是硬塊,而是波動感,這指明了撞擊部位下有出血。
“關鍵在里面,顱骨下面可能有出血。我們有過頭部受到撞擊后昏迷不醒的病人,事后證明死因可能是顱內出血壓迫,把腦子都擠移位了。”
聽起來很可疑,尤其是怎么得知死因的那一部分。但即使你不相信這群人的道德底線,也得相信他們的職業素養。
既然這么說了,一般就只剩下向天父祈禱的份了。
在場人數偏少的內科醫生倒是愿意給出幾個處理淤血的方子,實用意義嚴重存疑。
不過克拉夫特提供了另一個選項,一個可能聽起來尤其不友好的選項。
看到病人狀態起,他就知道自己必須把解剖那具結構特異遺體的事放一放,先考慮活人的問題——不然很快就不用再考慮了。
翻開傷者眼皮,瞳孔已經出現散大,對光線反應不太敏感。不用“可能”了,這就是顱內損傷征象。
念及這幫人真的很盡職地試圖在混亂中起到保護作用,并且極有可能地提前踩掉了一個針對自己的陷阱。出于良心,很有必要撈上一把,哪怕這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些麻煩。
他短暫開啟了一瞬精神感官,把“天知道顱內哪里損傷”的診斷明確到了“左側顳頂部硬膜外血腫”。
簡單來說,就是腦殼和硬腦膜之間有出血,而腦殼內的空間是有限的。現在看來出血量已經大到開始壓迫腦組織、慢慢把它們擠到不該去的地方。
他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剛清理一番換了身干凈衣服,“我的建議是打開一小塊腦殼,把淤血清出來。”
很有既視感,想必也曾有一位名醫在不太恰當的時候提出過類似建議,并成為了早期不良醫患溝通的典型案例。
不同之處在于,克拉夫特覺得自己的方案還是挺保守的。說到底所有操作都不會涉及大腦一星半點,沒有超出條件限制,器材可自取。
還活著的幾個修士面面相覷,沒人做主給出個答案。事實上,沒跳起來給提出治療方案的醫生先開個瓢就已經是涵養體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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