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克拉夫特先生,我很理解您需要一些閑暇時間來休息,但您真的確定這就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地嗎?”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克拉夫特換了一身常服,享受著難得的室外新鮮空氣,“難得來一次敦靈多走訪些古跡也是很合理的吧。” 庫普瞅了眼半人高雜草掩映的荒地,廖廖無幾的訪客行色匆匆,身背掘土鑿石工具,扛著什么裹纏布條的重物,“話是這么說沒錯,戴維醫(yī)師知道您翹了半天門診來墳地觀光嗎?” “沒事,我跟他說過了,沒把握的先不動手,放著等我去處理。”這是摸魚的一小步,也是戴維擔當重任的一大步。如果后者表現(xiàn)良好,學會完全可能增加一位外圍成員。 而克拉夫特已經(jīng)高強度工作加教學一整周,要不是好奇提了一嘴,指不定想起自己原意得等到下個月去。 他們正身處近郊一處難得的空地,這兒離戴維診所大概半個城區(qū)距離,大學所在的舊城區(qū)更遠。往外擴張的城區(qū)有意地止步于某條界限,圍繞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缺口,連街道也不與荒草叢中破碎的路徑相接。 大學的馬車夫送至外圍就不愿意繼續(xù)靠近,并婉言勸阻兩位來賓打消念頭,稱那些死于不潔的靈魂難以被任何地方接納,多半在此徘徊。 “我想你大約是不會因為兩根骨頭就跳起來的人。事實上這確實是古跡,看看我們的腳下,應(yīng)該有些年頭了。” 即使被植物根系拱起切割得不成樣子,依舊可以看出散碎路面是些石料切割鋪就的結(jié)構(gòu),完整時應(yīng)該比城區(qū)內(nèi)路況還好。 大體處于地下、浮出一角的巖石上,人工修整的痕跡終于斷面,磨滅得與自然造物一般無二,只從堆簇散落的位置,結(jié)合同樣頹敗的道路看出這里曾有過不小的建筑群。 單要是幾十年,還不能使泥土吞沒如此規(guī)模的石質(zhì)建筑,多半是更古早年代的遺留。 特殊的用途使本地居民拒絕在前代地基上建起新的建筑,甚至沒有取用近在咫尺的石料,像是潛意識中認為這些至剛至強的無生命之物也也會被無形疫氣感染。 所以這些東西就這么靜躺著,直到原本的用途也不得而知了。 兩人在實用性存疑的壘石矮墻上找到了入口,以及一間余料木板拼成的小屋,最正式的東西是沒有供奉起來、反而掛在門外的圣徽。 頭發(fā)干枯蓬亂的老守墓人坐門口木凳上,啃著一捧核多于肉的果子,隨手把果核丟進旁邊下水道口。見到不像是來從事正常喪葬事務(wù)的兩人,只剩一只的正常眼睛警惕起來。 看來即使是最遭嫌惡的地方,也仍然在教會的管制之下。管制力度未必可靠,但至少很明白地體現(xiàn)了一個意思,墳場并非法外之地。 那種目光實在盯得克拉夫特不太舒服,像學校門口的保安,能通過某種經(jīng)驗形成的直覺區(qū)分出老師、本校學生、外校學生,抑或混入其中的社會閑散人員。 “你好,我們跟前面的是一起的。”指著剛走過去的一行人,克拉夫特試圖蒙混過關(guān)。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