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那是什么?”她問道,充滿了迷惑,“是不是……” 意識模糊中某些邏輯也混亂起來,她意識到得很快,及時中斷了要說的話,但為時已晚。 “是不是什么?”不合理的中斷比話語本身暴露的更多,克拉夫特可以確認伊馮有事情是沒有告訴自己、且不愿意告訴自己的。 “……”她咬住嘴唇,松了松,像要說什么,又無法下定決心。 “我沒有逼迫你的意思,伊馮,你可以選擇任何覺得合適的時候跟我談談,當然也可以不用說,這取決于你。”克拉夫特閉眼靠上椅背,屏蔽精神器官視角,感官切換的生理反應早已不能使他暫時失能。 而心理依賴卻愈發嚴重,需要留意區分才能確保下一個動作是睜眼,而不是“睜開”精神的眼睛。 加之身體不適,使人尤為煩躁,有種想將一切粉碎破壞的沖動。他深吸一口氣,在閉目的黑暗中整理了一會情緒,再睜眼時已經歸復平靜。 他并不想把自身情緒帶入交流。何況這時候步步緊逼沒有意義,反而會加深對抗和隔閡,最好的辦法還是退一步、展示平等友善的態度,給對方自己想明白的空間。 “任何時候,哪怕你做錯了什么也沒有關系。”克拉夫特與她對視,認真地說明,確保她明白這算是一種承諾,“我們之間至今合作愉快不是么?” “現在我要離開去處理一些別的問題,你可以先休息會。”將伊馮提交的紙張疊齊收好,他按著扶手起身,臨行前交代道,“但如果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務必及時說。” “另外,功課完成得很好。” 留下一個肯定的微笑,克拉夫特帶著庫普離開房間。他現在得去面見公爵,另一個被寄生者。 花費半個月,報銷半支精銳隊伍,不有個交代絕對說不過去。倒是城堡里的意外大大降低了說明難度,只有親身經歷才會相信如此離奇的事情。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