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匹馬一路來都表現(xiàn)得挺溫順,但一側(cè)的陡坡讓他感覺不太放心,“如果真被甩下來了,就抱頭呼救,明白嗎?” 伊馮乖巧點頭。 隊伍從巨石間隙穿過,手掌撐著巖面,顆粒手感刮擦掌紋,斷口大部平直,撫過一個陡直折角后來到另一邊。 地上倒伏了幾株被連根帶起的灌木,被拔起似乎有些日子了,從葉片到帶土的干癟根部,都被連日暴曬抽走了水分。 克拉夫特環(huán)顧四周,沒找到它們的來處,也想不出什么理由讓人或動物拔出灌木棄置此處,“威廉,你有以前遇到過相似的情況么?” “什么?那肯定的,如果有必要,我能拋掉船上大半的貨,就為了保證在風(fēng)暴追上前進港。”威廉邊往外掏火把邊回答道。為了減輕負重,他們只帶了小支火把,分攤到每個人手里也就一兩支。萬一真要走夜路還得輪流使用。 “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這種地形,洞、落石之類的。”克拉夫特捻了把手里帶灰土的葉片,還保留著少許韌性,不那么順利地被搓成碎屑,“還有這些植物,這里會有什么喜歡把植物拔起來的動物么?” 灌木為了在干旱氣候下汲取水分,根系不可能不發(fā)達,要直接從土里扯出需要的力道一般人類都做不到。 “沒有吧?或許是石頭落下的時候帶出來的呢?”威廉看向彼得,這位向?qū)дM責(zé)地把馬往隊伍山路中間牽,聞言回頭看來。 “沙鼠算嗎?大概拳頭大小。” “不可能。所以真是石頭松脫帶下來的?”克拉夫特整株提起植物,發(fā)覺它的根系還算完整,除了細須都沒幾根斷開的,不像被硬拔出土。 一位水手撈起根須查看,什么都沒看清。不知不覺太陽又下沉了不少,普遍患不同程度夜盲癥的人在夜幕漸近的弱光環(huán)境,沒有火把不容易看清。 “別管了,趁著還有光把我們的火把點起來,一次兩根,再走一段沒到就只能試著找個地方過一夜了。” 隊伍里總共不過八個人,首尾各一支火把足以滿足光照需求,威廉和彼得走在最前帶路,水手看顧隊尾,中間安排不熟悉野外環(huán)境的克拉夫特一行人。 他們在殘陽余暉里行走了最后的幾分鐘,陰影從谷底上漲,涌過犬牙交錯的亂石,在陡坡上攀爬,漫上路面淹沒腳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驅(qū)走了山頂?shù)囊豢|光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