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模棱兩可的話將整件事的邏輯攪成一攤渾水,就像是克拉夫特走到鹽潮區(qū)的井邊發(fā)了瘋,覺得有人會把澄明藥劑往井里倒。 “盧修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在暗示我克拉夫特精神不正常,而且我們嚴格控制使用的澄明藥劑跑到了鹽潮區(qū)的井里?” 大疊的病歷還堆在桌子上,轉(zhuǎn)頭就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李斯頓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在給觀眾表演一出喜劇,“除了我們?nèi)齻€,誰還能碰得到澄明?” 盧修斯的目光又躲閃了一下,后仰拉開距離,比剛才更堅定地否認道,“沒有。” 看他這幅模樣,李斯頓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作為一個醫(yī)生,最討厭的就是要人幫忙還對實情遮遮掩掩的,在外面開診所的這些年,硬是練出了察言觀色的能力。 說沒有,又不敢看自己,那就是有咯?李斯頓放棄從盧修斯身上挖出更多信息,轉(zhuǎn)而自行分析起其中關系。 明面上在接觸澄明藥劑的就三個人,克拉夫特、盧修斯和他自己,據(jù)他推斷絕對不可能。不僅是盧修斯,克拉夫特也有事瞞著他。 最開始對澄明藥劑的解釋是家族秘藥,然而克拉夫特很隨意地改口承認不止一份,但又沒承認是自己的成果,想來最早不是從克拉夫特手里流出。 那么存在第四個人,甚至更多,克拉夫特和盧修斯都認識他,大概率是熟識。 這就有意思了,克拉夫特初來乍到,人際關系不復雜,和盧修斯的人際關系重疊的更少。 李斯頓覺得自己在接近真相,他喜歡這個剝繭抽絲的過程,就像在問診中通過零碎的癥狀推斷出病因。 首先排除其他講師,在講師里走得跟這兩人最近的只有自己;學院里的學生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因為這個人是盧修斯在突發(fā)狀況下還要盡力摘出去的,還很果斷。 符合所有條件的人,李斯頓知道的就只有一個,已經(jīng)離開的卡爾曼教授。 這里面水深得很啊。 李斯頓站起身,借捂嘴咳嗽擋住表情,目光卻停留在盧修斯身上,確保他沒注意到自己有所發(fā)現(xiàn)。 “你知道克拉夫特住在哪嗎?” 盧修斯有一點沒說錯,克拉夫特的消失不正常。 與其繼續(xù)跟盧修斯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去把查到了什么的克拉夫特找出來,他相信克拉夫特會給他一個答案,就算找不到也是一種答案。 “呃,我記得在導師提供的一間房子,但我去找過了,鄰居說那里沒住過人。”盧修斯茫然,這還是他第一次去學院外找克拉夫特,結果就撲了個空。 “那我們就去問,我就不信每天沒人看到克拉夫特是從哪個方向來學院的。”李斯頓拉起盧修斯,窗外落日西沉,“走吧,時間不早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