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對方白送墓穴,給我省了錢,我得投桃報李。 “虎頭牌怎么了?是我?guī)煾附o的。” 我伸出手:“給我看看。” 周良有些猶豫,看看萬小龍,還是從腰帶上摘下來,不情愿地遞給我。 這只玉牌大約半個巴掌大,沉甸甸的,是虎口吞環(huán)的造型。 血沁的位置從老虎的上下唇之間,一直延伸出去。 “兄弟,你這是泰國墓穴里面的老貨,年頭太久,血腥氣全都吃到玉里面去了——” 周良反駁:“老貨才值錢,血氣帶煞氣,辟邪克妖,保我一輩子逢兇化吉。” 我知道,周良是被人誤導(dǎo)。 “就因為是泰玉,知道泰國最多的是什么嗎?是下咒。有些大人物臨死之前,先讓咒師在自己的墳?zāi)埂⑴阍崞飞舷轮洌@虎頭牌帶咒,你戴著它,生意興隆——” 周良笑起來:“對,自從師父給了我虎頭牌,生意一天天紅火……” 我搖搖頭:“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都是此消彼長的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是不是半夜老做噩夢?” 這些是道術(shù)、咒術(shù)里的真理,周良已經(jīng)墜入魔道,卻不自知,下一步,這些隱性的災(zāi)難馬上就要變成顯性,那他就完了。 周良猛地捂住了胸口,說不出話來。 “把玉牌砸了,中間肯定有花生米大的黑心。咒師使用針管,把罪人之血注入其中。唉,兄弟,你被人玩了!” 我說得已經(jīng)很透徹,泰國咒術(shù)天下無敵,即便是危地馬拉黑巫術(shù),也甘拜下風(fēng)。 如果是真正的聰明人,根本不會碰泰國的各種風(fēng)俗產(chǎn)物或者伴手禮,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中招。 “這個……”周良沉吟,看看萬小龍。 萬小龍拍拍胸脯:“周良,天哥是個奇人,他說的話沒錯。我此前修煉鷹爪功,使用了一些藥物速成,出了大問題,天哥幾根針就幫我解了。” 我讓周良把玉牌砸了,就是不想別人拿走玉牌,染上噩運。 周良有些猶豫,從我手中拿回了玉牌。 我已經(jīng)點醒他,還了他贈墓的人情。 其實,奇術(shù)之道,只能勸說那些聽話懂事的有緣人。 良言勸不了該死的鬼——如果周良執(zhí)迷不悟,那是咎由自取,跟任何人無關(guān)。 我沒有離開殯儀館,一直陪著孫家姐弟,守著長明燈。 萬通海來過一次,他是來殯儀館吊唁周良的爺爺,聽萬小龍說我在這里,順便過來,給亡靈鞠個躬。 陪同萬通海一起來的,是周良的父親周群峰。 周群峰是江北殯葬行業(yè)的龍頭老大,身體粗壯,個頭略矮。 “葉天,聽周良說,送你‘蛇還巢’墓穴,被你拒絕了?這么說,你對陰宅有研究?” 周群峰身后跟著一個穿茶色唐裝的中年人,右手戴著玉串,左手掌心里盤著兩個油光透亮的核桃。 我點點頭:“周總,周良是好意,但‘蛇還巢’太貴重了,不適合普通人。” 周群峰哈哈大笑:“好好好,年輕人不貪心,這一點很好。” 他背后的中年人盯著我,忽然開口:“蛇還巢是九等,適合普通人。不要以為自己懂點陰宅術(shù),就指手畫腳。” 我不想與人紛爭,這是周家的地盤,此人跟在周群峰后面,一定是他的左膀右臂。 萬通海用力拍著我的肩膀:“葉天,你救了小龍,我欠你個大人情。墓葬方面,有事盡管說。” 他們兩人告辭,緩步向外走。 那個中年人走過來,停在我面前。 “小兄弟,哪一派的?” 我搖搖頭:“您誤會了,我無門無派。” 中年人哼了一聲:“河邊青青草,哪來多嘴驢?周少面前,少多嘴,能保命。” 對方很囂張,但我選擇了忍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