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是覺得,朕令你受委屈了?”康熙語氣意味不明。 阮酒酒站在臺階下,她抬腳往上走了兩步,視線與康熙齊平。 淚水如露珠一般,順著臉頰,滾滾而下。 一滴滴從臉頰,再滴在地上。 梁九功和雅蘭、懷恩見勢不對,先趕緊把兩位小阿哥帶走,送到他們屋里去休息。 其他宮女、太監,也退到幾米外,給帝妃二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康熙心頭剛冒起的煩躁和火氣,被墜落不斷的眼淚,澆的熄滅透濕,又酸又澀。 “莫哭了,朕明日去慈寧宮見太皇太后。今日之事,以后不會再有。朕是令你受委屈了。”康熙摟住阮酒酒。 阮酒酒哭著的時候,沒有聲音。只有微微蹙起的眉頭,悲傷紅了的眼眶,還要簌簌而下的眼淚。 一顆一顆滴在他的脖頸,浸入鎖骨、肩上。 “不哭了,不哭了啊。哭的眼睛疼,明兒該難受了。”康熙無措的哄著道。 他笨拙的輕輕拍著阮酒酒的背,不似平日里的甜言蜜語,游刃有余。 “我小心眼了,不大度了。”阮酒酒道。 康熙道:“朕就要你小心眼,不大度。” “瑪琭啊,你許是不知。朕總看著你和宜嬪幾人關系處的好,心里反而不是滋味。朕心里埋怨過,你這心大的女子,竟不知道吃醋妒忌嗎?今日,朕反倒是開心了。女子喜歡一個人,怎么會沒有占有欲呢。公正也好,大度也罷,都不如你使小性子,令朕安心。”康熙道。 阮酒酒破涕而笑:“皇上,您是皇命特許我吃醋。慫恿我霸占著您嗎?” “你何曾想過要霸占朕?都是朕巴巴兒的往永和宮跑。”康熙無奈道。 康熙指腹輕柔的擦著阮酒酒的臉頰:“不哭了。當娘的哭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跟著難受。” 阮酒酒拍掉康熙的手:“您就知道孩子孩子。” “我臉上還有妝呢,這么胡亂擦的,妝都要糊了。”阮酒酒拿著帕子,輕輕點著自己眼淚流過的地方。 哭可以哭,妝不能花。 康熙手背紅了一片,人卻傻笑著。 “進屋把臉洗一洗。瑪琭不上妝也好看。”康熙道。 “這倒是確實如此。”阮酒酒道。 “不氣了?”康熙道。 “心里還是有點兒憋著難受。”阮酒酒揉了揉心口。 剛哭過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人,更加好看,攝人心魄。 “皇上,您那副水晶棋子,作為賠禮給我,我就不氣了。”阮酒酒道。 康熙有一副圍棋,白棋子用粉晶磨成,黑棋子則用的是紫晶和煙晶。 冰晶一樣透涼的水晶棋子,擺在棋盤上,非常好看。 康熙眼神里流露著舍不得:“行,朕讓人現在就去拿過來。” 阮酒酒嘴角翹了翹,她明知故問道:“皇上不會舍不得?這可是您最喜歡的一副棋子,每次拿出來對弈時,小心翼翼的,愛不釋手。到了我這兒,只能當個漂亮的擺設。算是明珠暗投了。” “胡說什么,朕有什么舍不得的。放在你這里,朕不是也一樣能用來下棋。你不愿意和朕學下棋,朕就教胤禛。等胤祚長大了,再教胤祚。”康熙自我寬慰著。 他只是把寶貝棋子換個地方放著,他還是能看著摸著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