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貴族仕女在家中時, 往往都要學一學插花。 不為了多好看,只為怡情養性。 但是,幾年學下來, 總歸學了點門道,不會把好好的花兒擺成奇形怪狀的模樣。 唯獨宜嬪是個異類,只荷花、荷葉、蓮蓬三種搭配,她都能搭配的一言難盡。 阮酒酒看了看宜嬪擺弄的花瓶,沉默再三,還是忍不住道:“納蘭珠,你挑的花最是好看, 花瓣飽滿又嫩,不如拿去廚房用來做菜吧。” 宜嬪撒氣的把花瓶往桌子中間一推:“拿去拿去,我看著眼睛疼。明明腦子里想的好好兒的, 花放在花瓶里就成了另一個樣兒。我把我的荷花都讓給你了, 你得替我插一瓶好看的花。” 阮酒酒笑道:“好, 給你插一瓶看起來最熱鬧的花。” “芝蘭,快讓人把這瓶荷花送去廚房吧。早些做好, 也能早點兒傳膳。”阮酒酒道。 芝蘭飛快的把荷花從花瓶里抽走,荷花花盤下的綠枝被剪的長短不一,已無力回天。 “芝蘭那丫頭,手快的, 生怕慢了點兒,我插的花兒就能丑瞎她眼似的。”宜嬪看著芝蘭拎著籃子走出門的背影, 幽幽道。 “你可別壞我家芝蘭的名聲,她是擔心你我餓著,想著快些把食材送過去。”阮酒酒護短道。 “行啦。聽說你學了幾個月的古琴,如今彈的如何了。”宜嬪問道。 阮酒酒一本正經道:“如聽仙樂耳暫明。” “這樣有天賦!”宜嬪一雙嫵媚多情的桃花眼里, 盡是驚訝。 阮酒酒道:“恨不得砍了我這雙手才是。挑了最好的兩個女樂來教我,前后腳的為難請辭了。鶯燕一般的聲音,說出的話卻冰冷至極。她們直言:德妃娘娘若是想聽樂曲,隨時召見奴婢前來演奏就是,何必親自演奏,費心勞力。” 宜嬪和僖嬪笑作一團,可惜了,她們都沒有聽過阮酒酒彈的古琴。不知道到底難聽成什么樣兒。 “我哼著曲兒也是在調上的,偏偏古琴難學,手木的像木頭做的一般鈍。彈出的音調,不成曲。”阮酒酒道。 古琴追求中正平和,曲速一般中速偏慢,且琴弦只有七根。 阮酒酒自忖腦袋瓜挺聰明,不應該學不會。哪怕只是入門也可以。 屆時,等永和宮院子里的紫藤樹開花,她在樹下撫琴,場面多么的優美,就像想象中的仙女一般。 現實總是喜歡給人倒潑一盆冷水。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娘娘在書畫一道上,已堪稱大師。若是樣樣精通,那咱們還有什么顏面出來走動啊,都得躲在屋里重新學習了。”僖嬪道。 “你這樣一說,我心里就平衡了。”宜嬪道。 “哼。我話還未說完呢。我雖學不出什么,胤禛卻對古琴很有天賦。等他再長大些,我在樹下煮茶,他在旁邊彈琴,也是一幅好畫面。”阮酒酒道。 “這我知道。皇上彈古琴也彈的極好。瑪琭你與其折磨女樂的耳朵,不如央著皇上教你。也許,換了個教學師傅,你就開竅了。”宜嬪給意見道。 阮酒酒扶了扶花瓶里的荷花,把它們的高低位置簡單的再調整了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