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傍晚,冷雙易躺在自家圍墻上,嘴里叼根兒草莖,翹著二郎腿看天。 “小易,吃飯了。” 梅姑的聲音傳來。 冷雙易連忙坐起來,整整衣服,笑瞇瞇地接過了提籃,“謝謝梅姑!” 最近一個月的飯菜,都是梅姑給他送的,他自己的手藝實在不敢恭維。 “這有啥,你給我抓了那么多妖獸,我一年都吃不完。” 梅姑笑吟吟地從懷里取出一雙鞋子,“你鞋子前頭又裂了,我給你新做了一雙。” 冷雙易把提籃放在圍墻上,接過新鞋子,臉上笑開了花。 “小易真厲害,這些絲麻草都活了。”梅姑彎腰捏捏絲麻草寬厚的葉片,“行了,你趕緊進屋吃飯,我明早再來。” 冷雙易拿著鞋子,看著轉身離開的梅姑,咬咬嘴唇,“梅姑!” 梅姑回頭,笑吟吟地說:“怎么了?” 冷雙易看看手上的鞋子,“梅姑,以后你不用給我送飯,也不用給我做鞋子了。” 梅姑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小易,怎么了?” 冷雙易鼓起勇氣,“梅姑,韓老找到了可以讓我出去的方法,這幾日,我就要跟著金兵隊一起出去了。” 梅姑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笑了:“這是好事兒啊,醉姑一個女孩子,你出去了剛好能跟她相互照應一下。出門在外,有親人肯定不一樣。” 冷雙易笑著點點頭,眼里全是不舍,眼前的這個女子,相當于自己的半個娘。 “那我可得多給你做點吃的。窮家富路,沒吃的可不行。”梅姑風風火火地轉身,走了幾步停下來,看著旁邊的空房子,又慢慢走回來。 “小易,那你出去了,要給你森叔再找個徒弟嗎?” 冷雙易想了想,點點頭,“如果有機緣遇到一個有天賦又熱心賭術的孩子,我會把森叔的賭術傳給他的。” 梅姑把鬢角的一絲頭發壓到耳后,“啊,我以為你自己要學呢。這樣也挺好。” “我肯定會學的。”冷雙易揚起嘴角,“我不學會怎么教他呢。到時候我是師兄,再找個師弟,讓他繼承師父的衣缽,我悠閑地養老,哈哈哈。” “那好,我多做點吃食。此去你若留下一些,就跟師弟一起吃,大家從此就是一家人了。”梅姑被他逗笑了,滿面紅光,從袖口的小兜里掏出來一個小色子,“這是你森叔送我的,到時候你若找了人繼承他的衣缽,就給他,也算是你師父簡陋的見面禮了。” 冷雙易捏著小色子,黑白分明,除了尺寸大小,跟森叔的八面玲瓏色簡直一模一樣。 “梅姑,這是森叔送你的,你就留著當念想吧。”冷雙易把色子還給梅姑,將項鏈里的一摞迷你紙牌拿出來,“這是從森叔房里找的賭牌,給這個就行。” 梅姑捏了一枚紙牌離開,冷雙易匆匆吃完晚飯,上了堡。 石頭地不復存在,河流已被重新打通,一個巨大的影子正在河里移動。 冷雙易飛快滑下繩子跑過去,“石哥!你今天可有些晚了。” 柳順石全身濕漉漉地從河里爬出來,還背著一頭沒了氣的五色鹿。 “喲,這么大的五色鹿!”冷雙易把五色鹿接過來掂量掂量,至少有三四百斤。 柳順石脫了上衣擠水,一邊走一邊大喘氣,“就抓這么一頭鹿,可把我累壞了。早上天不亮我就去了你說的地方,沒一會兒那鹿群就出來了,我追了他們一整天才抓住。” 冷雙易扛著鹿,“一整天?我不是跟你說,拿石頭砸折他們的腿就行了?” 柳順石一臉氣憤,“我砸了,背的一麻袋石頭都砸完了也沒挨著它們。這玩意兒耳朵靈敏地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