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忽濃忽淡的幽藍色香煙,一縷縷地從金麒麟寶爐中悠然飄出,裊裊而升,盤旋環(huán)繞,猶如一團浮在半空的絲線,來回糾纏,難以梳理得清。 “公子,不好了!夫人,哦不,成文公主……她……她、她、她失蹤了。” 王猷文怔怔地看著銅爐,向來晶亮的雙眸此時好似風(fēng)化了的珍珠,黯然失了色。 他端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似山頭上的一座石雕,半晌方才低聲道:“也好。” 阿桑急得直撓頭,誰都知道,主母是公子的心頭肉,也是他的軟肋。 公主但凡有個什么頭疼腦熱的,比公子自身得病都要要緊。 可如今公子好像變了個性子,居然對公主不聞不問了,甚至也放了那個刺客—— 他急得險些原地跺腳,趕忙將手中的信封遞過來:“公、公子,公主留了信——” 王猷文一潭死水的雙眸,好似投入了一顆小石子,這才稍稍有了些波瀾。 他鄭重地接了過來,手指摸索著信封,小心地揭開了火漆。 這才發(fā)現(xiàn)王猷文親啟的信封里,還有一個信封。 他心鈍鈍地疼,四肢百骸好像有無數(shù)細又密的針扎著他,反反復(fù)復(fù),一刻不停。 看到熟悉的字跡,他腦海里仿佛自動帶入燭光下,她提筆懸腕的樣子…… 嘴角不由得帶了一絲的苦笑。 待抽出信封看到信封上面大大的三個字時候,他不由得低聲笑了出來。 “休夫書。”王猷文輕輕念出了聲。 一旁的阿桑倒抽一口冷氣,心里直呼邪了門,這年頭,都是夫君給妻子休書和放妻書。 休夫的…… 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過想到主母的身份,乃當(dāng)朝公主,一切倒好像順理成章了許多。 阿桑偷偷瞥了一眼自家公子,本以為他會勃然大怒。 可更邪門的是,他也不開信封,只是手指輕輕地描繪這三個字,神情…… 悵然又隱隱約約帶了絲…… 愉悅? 王猷文眼含笑意地看著“休夫書”這三個字。 入木三分,力透紙背,平白增添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想到那個人氣呼呼的樣子,王猷文拿著信封,終于沒忍住,低低笑出了聲。 成婚的前些年,成文公主對他不聞不問,沒有絲毫回應(yīng)。 可后來,他逐漸打破了平衡,慢慢闖入了她的世界,她的世界也給予了他的位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