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春竹笑道,“他要是不愿意,包我身上。” 老包頭傻乎乎道,“我還得去問問芳芳的想法?!? 包春竹拉住他爹,“不用問!” 老包頭看著擠眉弄眼的包春竹,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哦哦哦,那我這就去跟鳳英說去!” 王鳳英聽了老包頭的話,一時愣住,“你說,給張芳芳跟我們家阿鵬做媒?” 老包頭叉了叉腰,“怎么,我這個干爹不夠格?” 王鳳英咽口口水,“不、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就是......” 張寡婦跟她撕的畫面實在太過慘烈,那張有栓還差點把秦珍珠毀了,這一樁樁一件件兒的,王鳳英到今兒都難以釋懷。 張芳芳是個好姑娘她不否認,但要娶進門做媳婦,還真沒想過。 “你家阿鵬踏實、穩(wěn)重,我家芳芳賢惠、溫柔,這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嗎?外村的姑娘,不知根不知底兒的,就連你們二姑子家,都能狠狠坑你們,你放著眼前的好姑娘不要,讓媒婆往外頭打聽,這不是舍近求遠嗎?” 王鳳英又咽口口水,老包頭說得是沒錯,但是,張芳芳......她這心里總是疙疙瘩瘩的。 好巧不巧,趙錦兒小兩口今兒也在老宅陪秦老太,在屋里聽到這話,連忙探出小腦袋。 “包叔說得可太有道理了!芳芳多好啊!要是能給我們當二嫂,那真是太好了!” 她這么一嚷嚷,秦珍珠也聽見了,也從屋里探出腦袋,“娘要給二哥和芳芳說親嗎?娘您可算是長眼了!早說了這么親事,家里至于晦氣了一整年嗎!” 連劉美玉都抱著多多探出腦瓜子,“芳芳真是不錯,前兩日還給多多從里到外從頭到腳做了兩身小衣,也沒落下妙妙的,給妙妙也做了一雙百靈百巧的小鞋,又周到,又細心,兩個娃娃,要能有個這樣的二嬸子,將來可有福哩!” 說著,低聲嘀咕,“可不似章詩詩,到咱家這么久,我妙妙連塊糖果都沒看見她的,偶爾在她跟前轉(zhuǎn)悠下,她還吹鼻子瞪眼睛的嚇唬孩子?!? 難得的,連秦老太都拄著拐出來了,“怕不是我天天在屋里禱告,希望我們家阿鵬找個好媳婦,讓死鬼老頭在下頭聽見了?這死鬼死了這么多年,墳頭可算冒一回青煙!” 王鳳英整個愣住,全家都這么喜歡張芳芳? 從前真是她糊涂,丟了這塊寶? 秦大平和秦虎正好從地里回來,瞧見一家人都站在院子里,笑道,“這是干啥呢?咦,老包,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老包就說了自己來意。 秦大平高興得嘴差點咧到耳朵根,“真的???鳳英吶!有這等好事,你還不趕緊收拾頓好的,請老包好生吃頓酒,我說今兒咱家田邊樹上怎么一直有只喜鵲在叫喚呢!原來是阿鵬的大喜事!” 秦虎也笑道,“這可這叫什么來著,塞翁、塞翁......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詩詩走了,芳芳來了。走了塊磚,來了塊玉?!? 王鳳英看著男人和大兒,連這倆大老爺們也這么認為? “你還愣著作甚啊,宰只雞,中午把春竹和芳芳都叫過來,咱們熱鬧熱鬧!阿虎,趕上驢車,去鎮(zhèn)上打兩斤酒,再買些豬頭肉花生米回來?!鼻卮笃诫y得當家做主,豪氣干云。 張芳芳和秦鵬的婚事,就這么定下來了。 秦老太說這事全憑老包家成全,得好生感謝包家父子,秦鵬自是不敢怠慢,去鎮(zhèn)上買了不少禮物,臨行前鄭重到老包家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