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往哪兒去往哪兒去啊!你跟我們一家人鬧到這個地步,你還留在這里,你不尷尬,我們都尷尬!” 邱文斌嘻嘻一笑,“我跟你們啥也沒鬧啊!” 趙錦兒滿臉寫著兩個字:是你瘋了還是我傻了? 邱文斌恍然大悟似的,“哦~~你說小蓮的事兒啊?我那是跟自己女人吵架,小兩口吵架,哪有隔夜仇的嘛。” 秦慕修冷冷道,“據(jù)我所知,你跟佟小蓮既無婚約,也未拜堂,她可不是你的女人。” 邱文斌拉下臉,“秦兄,你可不能欺我沒讀過書,我跟小蓮雖然沒有婚約,也沒拜堂,但村里哪個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她為了我跟家里決裂,我也為了她跟家里決裂,我們的情分,比多少明媒正娶的夫妻還深厚呢!” 趙錦兒氣得小臉通紅,“情分深厚,你還能那樣罵她?她都為你自盡兩回了,有你這樣的情分深厚嗎?” 邱文斌嘿嘿一笑,滿臉得意,“都為我尋死兩回了,還不能說明情分深厚嗎?她離不開我啊,離開我都活不下去!” 趙錦兒本來嘴巴就笨,再遇上邱文斌這種不要臉不要皮的,氣得舌頭都捋不直,“你、你......” 秦慕修冷冷道,“你們情分深不深厚,跟我們也沒關(guān)系,等她愿意了,你可以當面跟她掰扯去。現(xiàn)在,請你從我們的田離開。我們不歡迎你。”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但凡要點臉皮的人,怕也待不下去了。 奈何這邱文斌著實是個神人。 竟然梗著脖子道,“秦兄,你話可不能這么說。你家這地,可不是我要來的,是你當初邀請我來的,我為了你這份工,放棄了在鎮(zhèn)上包食宿、高工錢的活計,你現(xiàn)在用完了就想趕我走,可沒那么容易。” 趙錦兒已經(jīng)氣得快嘔血了,“你,你怎么能不要臉這個程度?” 邱文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抱著肩膀,賤不嗖嗖道,“我怎么叫不要臉呢?做人做事,最講究的不就是誠信嗎?你們倆將來可是要做大生意的,怎么能不講誠信呢?” 趙錦兒現(xiàn)在特別能理解昨兒趙正撈起鐵鍬追出去的心情了。 她手里得虧沒有石頭,有石頭就砸上去了。 這哪里是人,這分明就是個無賴! 秦慕修按住她的手,臉上帶了笑意,“怎么樣,你才肯走?” “你們要是真有誠意想讓我走,也不是沒得商量,給我結(jié)一年的工錢,算是對我的賠償。我就勉為其難走。” “你!”趙錦兒快被嘔死了,“鎮(zhèn)上有錢莊,你怎么不干脆去打劫錢莊算了?” 秦慕修還是緊緊拉著她的手,繼續(xù)心平氣和的跟邱文斌問道,“我們要是不滿足你這個要求呢?” “那我就去縣上告大狀,告你們慫恿良家婦女與家里決裂,告你們不守信用,答應(yīng)好給工人的錢不給。” “你到底是人是狗啊!你說這些話,就不怕老天爺打雷劈你?”趙錦兒炸了。 秦慕修依舊按著她,對邱文斌淡淡道,“好,你的話,我考慮考慮,三天之內(nèi),給你答復(fù),如何?畢竟半年的工錢,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你也知道,我們并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 邱文斌笑得得意,“還是秦兄知書達理,這些個女人啊,頭發(fā)長,見識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