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蘭瑾殿選失利未能如愿嫁給傅恒,若從此能形同陌路反倒好,偏偏她心系之人娶了她最討厭最瞧不上的毓純,占著堂姐夫的名分成了一家子,更讓人苦澀懊悔。 這些日子,她久久不能釋懷,而額娘又不體諒,非要與舅舅家盡快擬定婚期,說三表哥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可她根本不喜歡鄂弼,覺得他不夠文武雙全,成天吊書袋少了些孔武有力的男子氣概。 但就算她嫌棄鄂弼,西林覺羅家也是她的外家是瓜爾佳氏的姻親,毓純搶了傅恒還不夠竟還去害鄂嬪,讓西林覺羅家被京中恥笑議論! “鄂嬪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害她被禁足!”偌大四方的院子,蘭瑾立在當(dāng)中,一身月白卷云紋旗裝顯得莊重里又帶了絲柔弱。 氤氳剪水的眸、義正言辭的臉……嗯,我見猶憐,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來砸場子的。 毓純跟著其他人一道出來,見兆德要上前勸,忙伸手?jǐn)r住他,“瞧她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家遭了多大的難,小叔叔你讓她說嘛。” 兆德知道毓純生來就是個硬脾氣,這是存心想跟蘭瑾扛下去。可吵架也得分時候,傅恒還在,她們想把家里的臉都丟光嗎! “她們姐妹是一天三吵從不消停的。”容秀攥緊著手中的帕子,臉上牽起笑容快步到了蘭瑾身邊,先是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暗示她不要鬧,然后轉(zhuǎn)身笑道:“讓傅恒大人見笑了,我這就帶蘭瑾妹妹下去勸勸她。” 蘭瑾打量他們這般作為,知道是想給毓純遮丑,反而越發(fā)受到了鼓舞。 “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怎么,她害了人,敢做不敢當(dāng)!”她睨著臺階上挺拔而立的傅恒,仿佛心里有團(tuán)火在燒,恨不得立即撕破毓純虛偽惡霸的假面。 她聽額娘對舅母說過:毓純是眼紅他們二房,才仗著富察家的勢下西林覺羅家的面子。所以蘭瑾相信,只要傅恒知道了毓純的真面目,一定會像自己一樣唾棄她。 容秀被她甩得一個踉蹌,壓著怒氣道:“你……你怎的連親疏遠(yuǎn)近都分不清。”鄂嬪算哪門子正經(jīng)親戚,值當(dāng)這樣興師問罪?再者,毓純頂多就是驕橫了些,也沒真做過出格的事,何苦在她三朝回門的大日子鬧成這樣。 “你倒是說說,我怎么敢做不敢當(dāng)了?”毓純云淡風(fēng)輕地踱步過去,一雙眼睛直視蘭瑾,讓她沒來由地感到有無形的壓力,不禁往后挪了兩步。 “我入宮謝恩見的是皇上皇后,鄂嬪算哪根蔥,敢如此僭越派人將我從長春宮請走?說什么思親成疾,真是笑話,我看她分明是無視皇后娘娘。 她咎由自取,皇上看不過眼才讓她閉宮養(yǎng)病,關(guān)我什么事!” “你胡說,分明是你巧言令色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蘭瑾看她無賴不承認(rèn)氣得臉通紅。“你天生是個煞星,在盛京橫行無忌慣了,根本是不想在鄂嬪面前低頭才存心生事。我聽說殿選后留宮,你染了風(fēng)寒在御花園沖撞過鄂嬪,她都不跟你計較還想找你說話,你卻這樣害人!” 她聽說的可真不少,看來外頭的傳言跟鄂嬪和西林覺羅家脫不了關(guān)系。毓純心里明白卻沒接著她的話往下說,轉(zhuǎn)而道:“看來西林覺羅家在宮里的眼線不少,鄂嬪都被禁足了還能傳遞消息。” 這話就誅心了。皇上初登大寶就三令五申后宮不得干政,更嚴(yán)令宮內(nèi)不得與宮外勾連。 俱在宮中任職的傅恒和岳祿感覺到這個話題有些危險,可毓純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若非當(dāng)事人或親眼所見不可能知道的如此詳細(xì)。可見西林覺羅家并不安分也并不無辜。 “蘭瑾姑娘,請慎言。”傅恒雖自知沒有立場插手瓜爾佳氏的家務(wù)事,但作為當(dāng)事人之一,他覺得有必要澄清:“當(dāng)日我與內(nèi)子入宮,情形正如剛才所說并無隱瞞。” 見他維護(hù)毓純,蘭瑾險些情緒失控,“你、你不要被她騙了,她心腸不好,命硬克雙親,都是瑪法糊涂偏心才大費(fèi)周折把她嫁進(jìn)你們富察家。她禍害瓜爾佳氏還不夠,還要禍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