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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的神秘度也是很高的。
尤利爾隱約有了個想法,但在此之前他必須確定一些東西。于是學(xué)徒盡可能壓低聲音,他知道喬伊聽得見自己說話,目不斜視地問道:“紐厄爾是想用誓約之卷解決魔藥的隱患嗎?”
“大量平民的火種彌補了缺口。”年輕人否認,“他是想利用誓約之卷的神秘度來保護自己的火種,低等神秘會在高等神秘面前削弱——這是魔力的法則。”
“靈魂被強行點燃成火種,這樣的神秘極其微弱,但整座城的靈魂匯成總和,產(chǎn)生的魔力遠非環(huán)階能夠承受。”
“你說過大量的平民靈魂可以降低火種的活躍度。”
“無名者的火種活躍度本身就遠超常人。他們身為惡魔降臨的容器,當然會比正常人的承受能力更強——紐厄爾需要改變的不止是火種,還有他點燃火種以來身體對于靈魂的適性。”使者隨手一指,黑貓腳下結(jié)了一串冰凌,嚇得它趕緊跳開。
在認真解釋問題的時候,他總算是可以不那么吝惜言辭了。“低溫的環(huán)境下,墨水會深受其害,石柱的耐受力則高得多。”
尤利爾明白過來:“誓約之卷分擔的是他自己的火種的壓力……或者他想要直接許愿,讓自己的身軀也變成無名者?”
喬伊點頭認可。
“誓約之卷沒法被其他人使用,我用它來轉(zhuǎn)職了。”
“所以紐厄爾將自己的靈魂從身體里抽了出來,利用那些他收集來的火種維持燃燒。”
尤利爾知道他一定不愿意解釋為什么紐厄爾要這么做,也不會告訴自己這些預(yù)見從何而來:“他怎么能做到這些?”
“當靈魂化為火種時,與身體的關(guān)聯(lián)會變得微弱。墮落死徒不僅能喚醒靈魂消散的尸體,還能控制無處安放的靈體。玩弄靈魂也是這些家伙的長項。”
“那意味著誓約之卷等同于紐厄爾的靈魂?”
“只有半個。”
“神秘沒法傷害它們嗎?”
“可以。但那意味著你首先要消滅大半個四葉城平民的意識殘響。”
“……”
尤利爾不得不承認自己做不到。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年輕人挪開視線。
還有很多。學(xué)徒明白對方不是在用心說話,只是隨口一說,他便回答:“不了,我有個主意。”
然而仍有疑惑在心中盤旋。尤利爾想知道無名者到底是從何而來,又擁有怎樣惹人妒忌的魔力,讓神秘界的秩序和混亂對他們又愛又恨。只是他用不著知道那么多,打倒紐厄爾后他有的是時間去加深自己對神秘領(lǐng)域的了解。
“你想怎么做?”喬伊滿意地問道。令尤利爾不解的是他的語氣,好像相信尤利爾說得每一句話都是正確的。“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什么?
學(xué)徒心想難不成我有什么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長處,比如遠視?但立即他就回過神來了,喬伊指的是預(yù)言魔法。
還有這種操作?!
被使者一提醒,尤利爾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場明顯越級的戰(zhàn)斗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對于未來的把控使他理應(yīng)成為指揮者:每一個選擇造成的結(jié)果,都是清楚地擺在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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