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火種-《浮云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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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閣下要單獨見你。”酒吧老板直擊重點,“現在你不能走。”
“呃,我?”
“我像是在和別人說話嗎?”埃茲沒好氣地說,“少廢話,別磨蹭!而且告訴你,我會木工,不用你操心我家。”
……
踏進書房時,尤利爾習慣性地尋找自己的臨時灶臺。不出意外,那里擺著墨水瓶和成捆的紙卷,密密麻麻的信件排列在半開的抽屜里。無頭人已將一封信拆開,學徒一進門,他便把紙頁塞回它的同類中去。
房間和離開時一樣冷。午后陽光透過玻璃,接著穿過他的身體,灰塵在光柱中浮動。事情是明擺著的,正常人的后背不會透光。
“使者大人。”尤利爾開口,但對方似乎無需提醒。
年輕人打量著學徒。他的眼神難以推斷情緒,更有種無形的威懾力。“你從哪兒來?”
四葉城。尤利爾心想。沒有邪門事物的四葉城。但他知道對方想要的答案不包括這些廢話。此人相信我的解釋,相信浮云列車的存在。而自稱族人打造了列車的帕因特明確否認它。這意味著什么呢?
“我……”話到嘴邊,差點因激動而無法出口。“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先生。那邊和這里差不多,但沒有奇怪生物,我是說,也許有,只是我這類人聞所未聞,大人物才會了解。”
“你所謂的奇怪生物在這兒數不勝數,神秘沒理由藏起來。有還是沒有?你自己判斷。”使者告訴他,“別著急否定自己的人生。”
有道理。奇怪生物的存在與否體現在方方面面,而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四葉城,別說見,根本就沒有這類消息。貴族老爺出門也沒騎什么煉金機器。尤利爾一咬牙:“除了浮云列車,沒有。”
對方一點頭。“神秘不是世界的基石,法則才是。兩者并不等同。”
尤利爾不得不琢磨這句話,才弄明白年輕人是想表達贊同異世界存在的意思。
一切都仿佛豁然開朗,他所經歷的不是荒唐的夢。壞消息的上風終于過去了。尤利爾感到短暫的輕松,問題脫口而出:“那神秘是什么?法則呢?”
“神秘是未知。”
“未知?”
使者思索了很久。“不知其源頭的力量,就是神秘。”
尤利爾沒明白:“法則不是力量的源頭嗎?”
“它是力量本身。”這次使者迅速回答。
法則是力量,神秘也是力量。尤利爾盡力消化著新事物,感覺像是在生吞橡子糊。“那力量是什么呢?”
“它……可以是任何東西。”使者皺著眉說。他的手指撥動,旋轉著那枚銀指環。“神秘即未知,以異常體現。”這個行為似乎加速了他的思考。
“這么說來,法則是秩序,違背法則即為異常?”尤利爾聽懂了。里面的邏輯說起來其實并不復雜:正常的表現就是世界的秩序,被稱之為法則;異常則沒有解釋,是不可知的,因此歸于神秘。
以使者周身出現的冰霜為例,炎之月是不會自然形成冰雪的,但他卻制造出了這種本不該存在的東西——這就是異常,即神秘。
總體看來,除了“神秘”效果,年輕人似乎沒有讓埃茲表露恐懼的原因。對尤利爾的問題,他全都作出了解答,態度甚至稱得上和藹。“不全對。因為神秘也源自于法則,是有序產生的混亂,已知誕生的未知。”
神秘也源自法則。如果不是使者的聲音很有種鄭重其事的意味,尤利爾簡直以為他在和自己打什么啞謎了:一會兒將神秘和法則攪和到一起,一會兒又說它們其實涇渭分明,兩個對立的說法同時被他承認了。學徒的疑惑一定表現在臉上。
“魔力是橋梁。”使者伸出手,房間里開始下雪。
輕薄的六角雪花落在尤利爾的肩上,帶來清新的涼意。悶熱的炎月中,這絕對是最受人歡迎的神秘手段。
“魔力是一種自然存在的物質,它自法則中誕生,在大氣中飄蕩。受某種未知意志的操縱,魔力會形成一些難以理解的事物——這就是神秘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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