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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犯傻的是我，敵人聰明著呢。尤利爾和阿內(nèi)絲這個呆頭呆腦的水妖精沒有更多話可說了，因為銀歌騎士們已經(jīng)來到附近。喬伊下了馬，手里仍然提著長槍，波加特走在他前方，身上沒沾血。

    “我還以為你會制造趁手的武器。”

    導(dǎo)師皺起眉。“太浪費魔力。而且鐵家伙更好用。你會那么干？”

    “不，我也不常用。你們找到什么人沒有？”

    “只剩下跑腿的凡人，還有亂七八糟的詩文手稿。這里看起來是一位詩人的居所。仆人們沒見到過水妖精，完全受一個名為施蒂克斯的神秘生物擺布。你問出他的身份了嗎？”

    “身份不可疑。”尤利爾回答，他盡力不去注意阿內(nèi)絲受傷的眼神。我早就答應(yīng)聽喬伊的指揮，而且這樣會救你一命。無論哥菲兒是否受人脅迫，她都毒死了奧庫斯。“但目的值得警惕。他的所作所為都是針對你們。”學(xué)徒重復(fù)了阿內(nèi)絲的情報。

    “一個奧雷尼亞人怎么會到阿蘭沃偷走水妖精？”波加特若有所思，“他一定受人指使。”

    “不妨親自詢問。他們就躲在不遠(yuǎn)的井里。屋子里到底有什么東西，讓他們不愿意放棄？”

    喬伊已經(jīng)沖上前。

    幾分鐘后，波加特和他合力打撈上一個凍塊，但其中并無人影。尤利爾這次比銀歌騎士們先察覺問題。“又是無名者。”他低聲自語。第一波窺伺莊園的夜鶯都是初源，卻不是“黃昏之幕”的人，如果施蒂克斯本身不是無名者，可沒法尋到這么多同類。

    阿內(nèi)絲當(dāng)然也感受得到。無名者的火種像一團火焰輻射熱量，魔力源源不斷地引動神秘。施蒂克斯用某個未知的魔法逃走了，沒帶上哥菲兒。她盯著冰塊咬緊牙關(guān)，努力保持鎮(zhèn)定。井水凍成冰，幾乎沒有人形。“她還活著。”尤利爾不得不告訴她。

    “施蒂克斯逃走了，她不聽你們的話，很快就會被吃掉。”阿內(nèi)絲絕望地?fù)u搖頭，“但愿她的新生命中別再遇到那家伙。”

    冰塊解凍后，融水變成一只人類模樣的水妖精。不知怎的，尤利爾覺得她看起來挺眼熟。

    喬伊也一樣。“換個樣子。”他直接命令，“你在冒犯海倫公主。”

    “我不認(rèn)識她。”哥菲兒沒屈從，“但施蒂克斯害怕這副模樣。”

    “害怕？”尤利爾頗感詫異。

    “我曾聽見他和這個女人幽會。”哥菲兒回答，她的身體由流水構(gòu)成，神情卻像巖石一樣堅硬。“他們不巧挑選了在湖邊。那是六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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