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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夜鶯清除了這里的黑巫師,但那時候特多納拉杜還在薄荷地。”多爾頓指出,“可能,我們找到的不是他的線索。”
尤利爾比他確定多了,但他沒法解釋。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當地的冒險者,這是我們的幸運。那你為什么確定就是他,用你的占星術?好像只有這個可能。了不起的占星術,也許可以直接找到特多納拉杜……不,不行,這我可辦不到。真的嗎?本來連高塔占星師都能輕松搞定,出什么事了?因為我的魔法源自惡魔,不是什么見鬼的占星術,在找到特多納拉杜之前,我更可能反被惡魔獵手找上門……
……他打了個激靈,從無邊思緒中回過神,開始向同伴編造謊言:“不過即便不是,也能從他們身上找到新線索。教會的夜鶯彼此間肯定有聯系。”
“是啊,可是他們的消息快,還是我們的動作快呢?如果我是特多納拉杜,多半會把我們列入整個蓋亞教會的黑名單,然后遠遠逃走。”
“你不用擔心,多爾頓,他沒見過你。”西塔一腳踢飛鞋底的石子,它在影子里彈跳。“而且干嘛說這個?”
“讓你們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卓爾的聲音漸漸消減。圍墻邊,陰影一路蔓延至碼頭。約克翻了個白眼。
“你有什么要說的?”尤利爾邊爬圍墻邊問。火災過后的焦糊味讓他想打噴嚏。他打量著掉落的石灰,思忖奧爾松莊園如今是否也是這副模樣。“最近城里都很容易著火?”
“這又不是我干的。”西塔在瑪朗代諾因秩序壓降的影響點著了一棟房子。“我們干嘛不放走老主教?”
“放走他會走露風聲。特多納拉杜也許會再逃掉。”
“你不是相信他會保密?”
“我相信,可欺騙不止需要謊言,很多信息會在無意間泄露。你我都不是真正的夜鶯,就最好謹慎一些。”
“多爾頓是。他可以教我們。我沒當過夜鶯,但這行當看上去不算困難。”西塔夸口,“只要我想藏起來,就沒人找得到我。”
“是嗎?他們只要跟著火情就行了。”
“我說過了,這不是我干的。”約克在圍墻后沖他喊。尤利爾趕緊跳下去,以免被他發現臉上的笑意。
院子里受陽光烤炙,腳底盡是黏糊糊的灰燼。尤利爾看見幾根枯萎的郁金香,它們的大多數同伴連骨骸都已經被風吹散了。拇指巷周圍沒有高建筑,放眼放去,天空廣闊,遠方灰黑的神殿在閃閃發光的河灣邊屹立。無論特多納拉杜會不會藏在里面,我都得去確認。
離開薄荷地后,尤利爾沒再針對教堂。因為幾乎人人都得到了消息,教士和表現出來的一樣廉潔,生怕被他找上門。要是再給刺激,尤利爾就得擔心他們對受害的人們下手了。雖說特多納拉杜和他的夜鶯八成也負責監督教士們的德行,但佩頓主教的作法足以給他敲響警鐘。不管怎么說,死亡總是能給人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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