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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結(jié)社而言，可能這會是好時候。神秘領(lǐng)域一旦專注于四處救火，就會把拜恩忘在腦后。她唯有祈禱寂靜學(xué)派也是如此。針對拜恩的大舉進攻早晚都會到來，可爭取時間足以挽回更多損失，甚至等到國王回來。

    “伊薇格特很快抵達拜恩。加瓦什與諾克斯接軌后，你被人察覺的可能大大增加。我不會允許這點。”他的口吻像是在談?wù)撘患]洗的外套。“你的監(jiān)獄轉(zhuǎn)移了，拉梅塔，我會吩咐伊薇格特帶你回去。”

    她不覺得有這種可能。加瓦什向來是活人禁區(qū)，連圣者也不大可能進入核心。但這種安排該算好事。蒼之森領(lǐng)主伊薇格特幾乎不到拜恩來，和拉梅塔沒什么交情。然而這不是問題，惡魔領(lǐng)主來自不同的神秘支點，彼此間沒結(jié)仇其實就算關(guān)系和睦了。

    由死到生。總比加瓦什強。“但愿她的神眷顧我。”

    “用我提醒你保守王宮的秘密嗎？”

    “怎么回事？你還沒把消息公布出去？”拉梅塔詫異地問。拜恩的遷移不可能瞞過所有人，就算居民沒察覺，也不該對領(lǐng)主們保密才對。惡魔領(lǐng)主是不會脫離結(jié)社的，他們每個人都曾向國王宣誓效忠，國王認定的誓言永遠無法更改，比火種契約更具效力。“他們得知道夜鶯的事。”雖然她還挺希望有人來作伴的。

    “寂靜學(xué)派也不會分享情報。”

    黑騎士的話很有道理，“第二真理”不是高塔先知，他不怎么關(guān)心課題之外的東西，哪怕是秩序安危。而假如事情到了吉祖克手上，就更妙了，拉梅塔知道這位法則巫師有充當(dāng)教皇的興趣愛好，他會全心投入搜捕無名者的行動，并阻止任何消息外泄的可能。這份樂趣他一定會牢牢掌握在手里。作為敵人，“紋身”吉祖克是個麻煩的對手，然而相比整個神秘領(lǐng)域的群起攻之，拉梅塔只想為他的偏執(zhí)和自負歡呼慶祝。

    “你只是失蹤，夜鶯無法確認國王的下落。”黑騎士指出，“試探無需成本，是我就會嘗試。學(xué)派，不，教會肯定會作出反應(yīng)。森林能阻隔大部分窺探的視線，但消息是由交流傳遞的。”

    “你不信任同胞，我清楚這點。”

    “吸取教訓(xùn)吧，帕琪尼斯。”黑騎士掃她一眼，“你的信任讓你躺在這兒動彈不得。”

    讓我躺在這兒的是你，別以為我會忘記。“加瓦什沒有好醫(yī)師，你不知道嗎？寧阿伊爾能讓我站起來。”她一秒鐘也不想再這么躺下去了。

    “醫(yī)院沒人手。有一批無名者剛送來拜恩，他們傷得比你重，貢獻比你大，抱怨也比你少。”

    “我有權(quán)力要求治療！”

    “神秘行走會留下痕跡，你的狀態(tài)很適合遠行。”

    該死的亡靈，腦瓜里長滿蛆蟲。拉梅塔惡狠狠地瞪著他，“那女孩呢？”

    “什么女孩？”

    “你帶去王宮的女孩。見習(xí)醫(yī)師。她的魔法幫不上大忙，但好歹可以緩解痛苦。”拉梅塔說，“你的屬下恐怕也需要她。”

    “希塔里安不在拜恩。”黑騎士揮手打斷她的糾纏，“我也沒時間在你身上浪費。學(xué)派得有人接手，我已經(jīng)派安利尼過去。獵魔運動雖是污點，但之前他在神圣光輝議會取得的地位超過你們所有人。”他頓了頓，轉(zhuǎn)回話題。“你們可以通過傳訊植物直接聯(lián)系。”

    “黑巫術(shù)更方便。”

    但黑騎士無視她的建議。“烏洛和魯斯文不會再來，換成布魯克。我向你保證，帕琪尼斯，你不會見過任何一個比他更想砍人腦袋的獄卒。”

    拉梅塔側(cè)側(cè)身子，以全身力氣露出一個微笑。“別擔(dān)心，我們會在珍稀唯一一次機會這點上達成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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