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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在圖書室?”尤利爾問,“等等,你怎么還在那兒?現在你們那邊應該是正午了。”而莫尼安托羅斯正夜幕將臨。越往北走,時差越大。幸好,他們無需往北穿過整座蒼之森,而是從秋葉走道進入莫尼安托羅斯邊境。
“我并不想過來,但今天好像只有圖書室里沒人。”羅瑪的回答伴隨著書本落地。指環通話太不方便,尤利爾用通訊三色堇代替。雖然他手里的種子不怎么有活力,但聲音總比文字強。尤利爾聽見一聲突然的巨響,然后是小獅子的尖叫:“找到了!”
“什么聲音?”書架倒了?
“是我掰開封皮……這兒,尤利爾,一個新發現。根據記載,初源就是先民時期的無名者。不過那是早期的名字,等到冬青協議簽訂后,他們就普遍被叫做無名者了……好吧,你說得對,這不算是新名字,是新稱呼……用得著在這種地方挑毛病么,薩賓娜?”
尤利爾簡直不知道羅瑪在對面干些什么。他顧不得消化新信息:“還有誰在,羅瑪?”他還以為她會比自己更在意保密事宜,畢竟羅瑪的禁閉期還沒結束。學徒后悔沒提醒她了。
三瓣鬼臉里噴出一片花粉。“是有一個。她叫薩賓娜,別在意。”小獅子的語氣就像在說自己戴了條圍巾。
期望她自己有數不太現實。但尤利爾找不到什么借口讓羅瑪說服她的小伙伴保密。在高塔時,尤利爾從來沒見過拉森先生的另一位學徒,而整座高塔好像除了他誰都見過她。那女孩是公認的占星術天才,友善又懂禮貌,學徒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教她躲著他就像躲瘟疫一樣。
“替我向她問好,羅瑪。”但尤利爾不打算在通訊里改善關系,“我必須提醒你,涉及到無名者,恐怕這些歷史記錄屬于高塔的保密資料。”
“我會保密的。我能和誰說呢?”
但愿你別在夢里說。“無名者為什么突然改了稱呼?”尤利爾扯回話題。
“這段沒說。”羅瑪回答,“只有關于這個名字的解釋,呃,我是說初源。你還需要嗎?”
“說吧。”他從煙囪跳進對面陽臺,沒驚動任何人。黃昏的濃煙勾勒出鄉村的輪廓,麥田里只有稻草人盯梢。“一字不漏,拜托。”
“初源是來自火種的稱呼,因為靈魂之焰乃凡人與神秘間的唯一通道。來自變序福音:秩序因子存于生靈之意識,生命乃神秘之恩賜。私妄逆溯尋源者,唯遷躍升變,以達其限。”
尤利爾試圖理解:“因為火種是凡人接觸神秘的根源,所以就是初源?”
“差不多吧。”兩秒后,羅瑪才回答他。期間學徒聽見了一個陌生女孩的嗓音。“不過憑什么無名者叫初源?”
“他們的火種與一般神秘生物有區別,可能是這個原因。”這算是機密,然而神秘領域里,有組織的神秘生物幾乎都知道。羅瑪將是外交部學徒,反正早晚也得告訴她。“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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