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遠方的山崗下,真正全副武裝、紀律嚴整的騎士軍團正朝城門奔來。他們的旗幟高高飄揚,繡著尤利爾不認識的圖案。但他能發(fā)現(xiàn)其中包含銀百合和太陽的元素,其質(zhì)地也柔韌鮮亮,一塵不染。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與坎德納和羅迪這幫人實在是天差地別。
“你的援兵,傳教士?”土匪首領(lǐng)吼道。
尤利爾沒空理他。神術(shù)屏障及時釋放,保護住了最近的人們。凡人在搖晃中跌倒,神秘生物……神秘生物不巧只有沖鋒而來的土匪頭子。他當然能站穩(wěn),還有余裕安撫戰(zhàn)馬。但擁護他的騎兵早已十不存一,羅迪被擠到城門邊,不幸地栽進一堆爛木頭里。
這是個好機會,對他們來說都是。尤利爾分神操控神術(shù)鎖鏈,將騎士刺來的長槍撥到一旁。“我沒有援軍。”他告訴對方,“但莫爾圖斯有。”
他們來不及逃走,炮火已經(jīng)覆蓋了城門。尤利爾看到遠方的軍陣里亮起魔力的閃光,元素使召喚神秘,騎士策馬沖鋒,眨眼來到近前。高地沒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尤利爾望著這些銀白盔甲的騎士,有種面對圣騎士團的錯覺。他們總會在他的夢里出現(xiàn),展露赤裸裸的敵意。我很清楚自己做過什么。
“他們是什么人?”學徒問。
“以弗倫的雜種”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現(xiàn)在相信你沒有援兵了,一無所知的傳教士!”他咒罵了一句什么,尤利爾聽不懂。“沒見過?我也一樣。但我知道他們是誰。”隨著銀甲騎士的掃蕩,他的怒意反而消減,聲音出奇的平靜。也許他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逃不掉了。“他們是銀歌騎士團。”
土匪早就潰不成群,騎士們圍上前來。他們的長槍刀劍制造精良,遠非坎德納和土匪頭領(lǐng)的武器可比。當使用者舉起這些兵刃,并在其中灌注魔力、織成陣型時,就算神秘生物也不敢亂動。而在元素使們集體瞄準時,連學徒也只能投降尤利爾的神秘度根本沒有優(yōu)勢可言,這些騎士幾乎全都是高環(huán)。圣騎士團與之相比,簡直就是預(yù)備隊。
“趕快投降!”一名銀歌騎士說,“不然就地處決。”
尤利爾不懷疑他們做得到。他放下武器,順便提醒:“你要找的人來了。”
土匪頭領(lǐng)沒理會學徒的揶揄,他的目光四下游移,尋找逃脫路線。然而在炮彈陷坑和坍塌墻壘間,沒有可供脫身的道路。一個士兵上來抓他的韁繩,他想也不想地轉(zhuǎn)動騎槍。面對挑釁,士兵改拽他的腿,他猝不及防被扯下馬來。雖然尤利爾也被迫丟下誓約之卷,但目睹此景實在大快人心。銀歌騎士按住匪首的肩膀,迫使他跪在地上。
莫爾圖斯的陷落僅維持了半天,銀歌騎士收復(fù)的卻是一片廢墟。大量難民聚集在城門邊緣,對土匪們報以憎恨的目光。他們會得救,尤利爾心想,土匪們攻破城市后,銀歌騎士團及時趕到,將敵人迅速擊潰。不管怎么說,這樣的結(jié)局并不賴。
“找了個好時機,人渣們?”這群騎士的帶隊人在他們面前勒馬,鎖甲陣陣作響。他身后的一名侍從對著城門皺眉頭,仿佛在思量修復(fù)費用。“把黑木郡當成狩獵場,三神在上,這到底是誰的主意?”他搖搖頭,“挑釁帝國威嚴,實乃愚蠢之舉。”
“大人。”尤利爾說,“我不是”
“沒人允許你說話!”銀甲騎士咆哮道,“還是說這該死的主意是你一拍腦袋想出來的?嗯?蓋亞傳教士和土匪混在一起,你想用善良感化他們么?”
“你這白癡弄錯了,他不是自由人。”匪首忽然開口,“我們可用不著什么傳教士。你我都清楚,水銀圣堂的陳詞濫調(diào)全是瞎掰。”
銀歌騎士居然點點頭。尤利爾擰緊眉毛瞪著他們,仇人替你解圍,原因只可能是為了更好的報復(fù)。“好歹我們能在這點上達成共識。”但他抬起靴子,把罪犯踹倒在地,頭盔陷進土里。“我的確不喜歡聽蓋亞教士的啰嗦,因為他們總是太理想化。不過這世界上現(xiàn)實的人本就太多,再缺少理想主義者就不成了。”
尤利爾不是很贊同蓋亞教徒全是理想主義者的觀點,但他明智地保持沉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