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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的國度？我們不是無名者，蓋亞教會也代表不了秩序。”多爾頓很反感這種說法。光輝議會的圣騎士長就是這么憂國憂民，把女巫的預言視作救命稻草。羅瑪彌補過錯的勇氣令他自愧不如，可這些人卻是在沒事找事。
仿佛某個人忘關(guān)一夜的水龍頭能讓諾克斯的海平面下降一米似的。“真要有亂子，也不是我們?nèi)浅鰜淼摹Ｑ鍥]拿秩序怎么樣，難道蓋亞教會比德拉布萊和他背后的惡魔結(jié)社更具威脅？”伊士曼的確偏僻，但還不至于連神秘領(lǐng)域的消息都傳不過來。誰都清楚，蓋亞的信仰之所早已沒落了。“你的主人沒囑咐你聽從他的學徒嗎？”
『多新鮮啊，關(guān)于主人的命令，好像你比我更清楚』索倫譏諷，『我要盡可能保證他的安全，而不是什么事都按他的心情來。尤利爾對神秘領(lǐng)域并不了解，他需要我的幫助和引導』
“他需要嗎？”多爾頓還記得指環(huán)搜刮光輝議會藏書時的渴求模樣。夢境之神艾恩少有記載流傳，也只有光輝議會這種信仰之地才有文獻，只論相關(guān)知識量，他們倆算是半斤八兩。
『連白之使都需要我』指環(huán)惱怒起來，『這也是先知的決定！圣城的邀請是高塔和光輝議會商定的交流，我知道尤利爾并不樂意，但非他不可。克洛伊不是無人可派。他自己也清楚，先知希望他暫緩對蓋亞教會的行動』
我當時還挺意外他會這么考慮，多爾頓心想，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他對這些細節(jié)向來缺乏敏感，常常領(lǐng)會不到德威特命令的真實含義。現(xiàn)在尤利爾包攬了相關(guān)事宜，多爾頓還以為自己從此輕松了呢。“既然你們彼此都清楚，干嘛還要這么暗地里阻撓？”
『廢話。我直說他會聽嗎』
“說實話，你連我都說服不了。”暗夜精靈用影子吞沒冰雕。巡游騎士在塔下聚集，奧爾丁尼特說得沒錯，火災有助于拖延他們的腳步。“聽起來，元素潮汐和處理蓋亞教會相比，簡直不是一個層面的東西。后者沒法引起秩序的動蕩，這不用懷疑。你能解釋一下么？”
『我以為你知道呢，元素使』
“約克的狀態(tài)實在反常，這與我看到的描述不同。”多爾頓把指環(huán)小心地取下來。空境神秘讓撲面而來的風都變得凜冽，他的臉上有如刀割。風語者崇拜力量，因而認定白之使是最值得尊敬的人。但倘若他時刻感受著這份力量帶來的刺痛和麻痹，想必就會懷念正常的同伴了。這也是高塔占星師都害怕統(tǒng)領(lǐng)的緣故。保持距離對你有好處。“約克也看到了那本書，我覺得這里面或許存在某種聯(lián)系，就像……預言夢對現(xiàn)實的影響一樣。”
他發(fā)現(xiàn)指環(huán)僵在半空，紋絲不動。『羅瑪告訴你的？』它氣急敗壞地問。
“和她沒關(guān)系。”接收預言夢會導致未來被確定。這對克洛伊塔來說，無疑是最重要的秘密。還有哪里能比占星師的聚集地更容易獲得預言呢？一旦神秘領(lǐng)域知曉了預言夢的真相，占星師們就不再是傳遞命運的使者，而是帶來災禍的罪人。換作多爾頓也不會將預言夢的缺陷宣揚出去。
“我一開始就清楚……也不能這么說……總之，贊格威爾的藏書室里有很多埋藏的古老故事。只不過書籍實在太多，就連露西亞神官都沒發(fā)現(xiàn)。”藏書室的典籍總量是個驚人的數(shù)字，單單諸神相關(guān)的書冊目錄都有一打。要不是尤利爾有特別的魔法，等元素潮汐結(jié)束他們也找不到目標。多爾頓對預言和占星術(shù)了解不多，但也沒有高塔學徒想象的那么少。他可以看懂大部分的魔文書，甚至還有少量諾恩語書寫的古老文獻。約克和尤利爾都看不懂，指環(huán)索倫則忙著填鴨式補充數(shù)據(jù)庫。
他沒打算以此威脅，但并不介意讓索倫這么想。“說實話，索倫·格森。這次的元素潮汐到底有什么不同？”
『沒有不同，是諾克斯的問題』索倫意識到自己必須先說服多爾頓，否則別想讓他幫忙說服尤利爾。它心不甘情不愿地寫下去。『根據(jù)克洛伊塔近年來的觀測記錄，天文室發(fā)現(xiàn)秩序的壁壘正在逐年削薄』
秩序削薄？“怎么突然會這樣？”多爾頓皺起眉。
『不是突然。法則之線并非一成不變，它本來就呈周期性漲落。你以為元素潮汐是怎么來的？根本原因在于秩序的變化。秩序也是神秘。只不過這次它們的低谷高峰恰巧碰到了一起。這也沒什么好擔心的，因為這種巧遇也只是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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