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元素潮汐(二)-《浮云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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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爾猝不及防。“圣城?怎么,不,什么?”當他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度時,已經太晚了。“你說預言?那是不得已。”學徒硬著頭皮說道。指望這樣能敷衍過去實在是幻想,可不論多爾頓猜到了什么,他都決不可能承認。
“預言正在降臨,尤利爾。你無法忽視它。也許這次沒有紅之預言那么危險,但你依然身處其中。而我們既然生活在諾克斯,就不可能視若無睹。”
尤利爾做了個深呼吸,剛剛他的心臟剛差點蹦出胸膛。“關于這方面,我沒什么好辦法。但去蓋亞教會不同。這與諾克斯的神秘變化無關——”
“你怎么能這么想?”多爾頓打斷他。
你怎么能明白我怎么想?無星之夜和蓋亞教會,莫爾圖斯和修道院后靜默的墓碑,他的命運與它們緊密相連。這次可沒有先知的命令作為護身符。當初約克就帶著學徒獨自去找車輪幫,最終他們被迫直面卡瑪瑞婭的月之祭禮。這是前車之鑒。尤利爾決心不去重蹈覆轍。“我不知道我該怎么想。”他回答。
“你應該考慮約克的心情。”
“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和羅瑪一樣,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床邊故事和富有吸引力的游戲。”
“根本不是。約克是冒險者,比你資歷更深。而羅瑪小姐,她是我見過的最有勇氣的人。”多爾頓鎮靜地說,“我曾兩度試圖逃避現實,直到命運女巫閣下指引我在灰翅鳥島遇到她。羅瑪與約克或許不夠成熟,可你不能貶低他們的意志力和責任感。我知道你把改變教會作為自己的使命,尤利爾,但問題在于,你開始不信任我們。不是別人,只有我們。”他強調。“假如站在這里的是白之使閣下,想必你不會是這個態度。”
“這很明顯,你和那個西塔加起來也比不上空境。”一個聲音插進來。風語者奧爾丁尼特從窗外的樺樹杈上跳進二樓陽臺,事不關己地拍打落葉。
多爾頓探頭望了一眼。“長耳朵是法夫坦納的特產嗎?”卓爾除了膚色,外表和人類沒區別。而長耳朵不僅指代精靈,更是某些竊取情報機密的夜鶯的蔑稱。這話出自他的口中,顯得尤為恰當。
“你們根本沒避開人。”奧爾丁尼特回擊,“我一直都在這兒。”
“很抱歉打擾你的午休,奧爾丁尼特先生,但你也一直沒出聲提醒。”尤利爾不愉快地補充。
風語者沒理會。“所以你要去蓋亞教會的總部。”
既然他不客氣,尤利爾也沒必要維持禮貌。“這跟你沒關系,先生。”
“一個人去?拋下你的同伴,因為他們是負擔,是累贅,還會讓你欠下人情債。真有我同族的風格。”
“我不感到榮幸。而且我沒這么說。”
“但這么想了,尤利爾?你的導師可以幫你解決困難,這不用懷疑。空境可以解決世界上的絕大多數問題,或者提出問題的人。你只需要他的幫助,其他人只會讓你反過來操心。”
尤利爾仰起頭,與霧精靈嘲弄的雙眼對視。“我得告訴你,先生,白之使與你想象的有很大差別,你搜集的傳說故事無法體現他的半點真實想法。”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很清楚他的習慣和性格,盡管我有幸成為他的學徒才不足一年。”
“沒錯,可這是你的幸運,不是他的。在我看來,沒有哪個學徒能讓白之使屈尊做他的導師。”霧精靈毫不留情地說,“尤其是那種自認為無所不能而拒絕別人幫助,并喜歡擅自為別人做決定的人。他們總害怕把他人領入地獄,還不愿意被盟友看出他這么想。因此其中高明些的會試圖用責任做借口,直白些的便動之以情。歸根究底,這不是出于對同伴的不信任,而是對自己的不信任。蓋亞的魔藥可以幫人分辨謊言,卻很難教使用者看清自我。一旦失去準確的判斷,他就無所適從,覺得前路危險叢生。他不明白,無論自身的力量能否應對,該面對的現實還是那樣。困難總是不會缺席。”
“能離我遠點嗎,先生?”學徒突然希望他摔下來。“我們不是冒險者,并不把拖著同伴下水當成彼此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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