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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鬼地方是用來干嘛的?尤利爾只好向前,走入幽深的平臺。道路和墻壁由同一種石質建造,燭臺布滿斑斑蠟痕。這里每走一步,尤利爾都能看見石磚上冒出金色的符號,只不過他不認識露西亞的神文,不明白其中含義。
他發現自己什么也弄不明白。沒了索倫,他對光輝議會一無所知。要是范圍拓展到神秘領域,凡人知道的都比他多。我該在布魯姆諾特多待幾天,他邊走邊想,趁著喬伊的訓練課暫停,到圖書室學習魔文和歷史。干嘛不這么做?『靈視』不會引起注意,再沒有比這更幸運的了。他很安全……
……直到下次火種儀式到來。很少回到布魯姆諾特的外交部使者錯過火種儀式不奇怪,但要是常年待在高塔的人一次都沒有碰到過學徒的晉升儀式,那瞎子都會發現問題。
看來他不得不繼續先知大人交給他的任務。這樁事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議會到底有什么重要預言非得求助高塔不可?瑪格達萊娜女士被惡魔謀殺,還有藏在圣堂里的夜鶯。說到底,真正重要的預言不可能由他來傳遞,先知有更穩妥的方式,就像與寂靜學派商議解決海灣戰爭一樣。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外交部學徒上是個蠢決定。換成尤利爾,他也不會這么干。
是萊蒙斯。他認為瑪格達萊娜將未完的使命托付給我。尤利爾不覺得圣騎士長會在關鍵問題上欺騙他,可萬一他弄錯了呢?還有惡魔。什么樣的夜鶯能混在圣堂里不被發現?恐怕只有惡魔領主,而隱藏在光輝議會的微光領主安利尼早已被驅逐,還為此引發了席卷大陸的獵魔運動。也許根本沒有惡魔刺客,光輝議會只不過需要他驗證某些東西,而非完全依靠他。就是這樣。根本……沒有……惡魔……
尤利爾忽然頓住腳步。
他的靈魂之焰蠢蠢欲動,帶來很不一樣的感受。海灣戰爭時,惡魔對魔力的敏銳讓他多次避開敵人的偷襲,但惡魔領主都有隱藏自己的方式。也許他也有,只不過是無意識的。他們無法發現彼此。而在贊格威爾的圣堂,最不可能出現無名者的聯系的地方,他的感應卻十分清晰。諸神和我開玩笑。尤利爾越來越弄不懂這是什么地方了。
他繼續向前,露西亞神文亮起來,但光線還是太昏暗。于是尤利爾讓火焰在掌心燃燒,四周一片大亮。他看到影影綽綽的鋼鐵柵欄,還有其中被隔離、禁錮著的人。見到了這些人的面貌和狀態后,他再次懷疑起自己的猜測。
“這是什么地方?”尤利爾問。聲音出口,在石壁上折躍著遠去。
沒人回答他。露西亞神文似乎隔絕了他的聲音傳入人們耳中。一間囚禁罪犯的地牢,布局和陳設學徒可不陌生。問題在于這里什么人都有。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老頭子或剛出生的嬰兒。尤利爾很難堅持這里屬于犯人,但按照神秘領域的法律,他們的確犯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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