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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說到重點了？秩序的存亡是個嚇人一跳的大命題，尤利爾覺得這位圣騎士長多半在暗示他們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不論先知大人與代行者達成了怎樣的協(xié)議，他們眼下都身在神圣光輝議會的大本營?！盀榱税踩耄覀儧]法離開房間太遠。當(dāng)然，我們的安全無法與秩序的安危相比?！眹烂C地說出這種話讓他頗感有趣，“可就算我用占星術(shù)預(yù)言，得到的信息也未必準確。畢竟，大人，我對預(yù)知到的未來毫無準備?！?

    萊蒙斯擰緊眉毛：“你想去哪兒？偵測站？”

    我更想去穿梭站?！安?，離開圣堂很不安全。這里有圖書室嗎？我必須弄清你們在擔(dān)心什么，還有瑪格達萊娜大人被惡魔刺殺的原因。”圣騎士長都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其他人了解真相的可能性恐怕沒有。自然，那女巫本人絕對清楚緣由，關(guān)鍵在于死的是她。

    要是站在這里的是其他人，尤利爾的條件決不可能被接受，但圣騎士長有權(quán)力放松對客人們的部分限制。“圣堂的部分書籍的確對外開放?！比R蒙斯緩緩開口，“但愿你們能從中找到所需的資料。如果你在信口開河，尤利爾。”他的手掌在陰影中搭上腰間的劍柄?！爸灰ヲT士團還存在，那你們的生命安全就依然會有保障。但我個人很樂意與你再分勝負?！?

    神秘度沉重地壓在脊柱上，尤利爾幾乎抬不起頭。他意識到自己與空境之間的差距遠比想象中要大，沒有喬伊，卡瑪瑞婭的奇跡不會重演。在他身后，西塔約克下意識地拔出一截劍刃，又被多爾頓推回去。

    “沒有如果，閣下?！?

    圣騎士長哼了一聲，拉下面甲。“最好沒有?！彼讌栵L(fēng)行地轉(zhuǎn)身帶路。圣劍杜蘭達爾的銀色鋒刃轉(zhuǎn)入日光下，在黎明中閃耀。

    ……

    隊伍已經(jīng)集合完畢，萊蒙斯差點遲到。亞莉克希亞在矩梯前等他，芬格站和一名騎士站在她身后，當(dāng)那人聞聲轉(zhuǎn)過身，萊蒙斯才想起自己先前命令何塞取代卡德爾的位置。阿拉貝拉·瑞茜另有任務(wù)，不管她怎么試圖擺脫，身份上她依然是代行者的門徒。

    “你來晚了，長官?！眮喞蛱詺獾卣f。

    “事實上，距離預(yù)定時間還有三分鐘。”何塞替萊蒙斯辯解。他先前在認真研究手里的羊皮紙。露西亞女神的旨意需寫在經(jīng)過洗禮的古老卷軸上，以免破損玷污。根據(jù)邊緣的紋章來看，這多半又是圣裁判所清剿魔怪的指示通告。

    “有意外情況，長官？”他的愛人挑起一邊眉毛。她看上去神采飛揚，讓整個圣騎士團都黯然失色。阿拉貝拉神官長的缺席本來意味著部分力量的損失，但她自以為是圣騎士團恢復(fù)了原本的模樣。

    萊蒙斯無法狠下心將她扯回現(xiàn)實，他們都知道那段時光不會再來。“不，只是耽誤了。走吧。”他驅(qū)趕坐騎，邁入穿梭站。何塞和芬格立刻跟上。

    亞莉克希亞在原地停留片刻，也跟上了隊伍。

    索德里亞的邊境是一片沙海，起伏巒丘下隱藏著數(shù)之不盡的魔怪。這些東西是神秘衍生的異常生物，它們擁有火種卻沒有智慧，德魯伊也難以溝通。神秘領(lǐng)域囊括了絕大多數(shù)與神秘相關(guān)的生命，但即便是守誓者聯(lián)盟——這個由異族組成的神秘支點也不肯承認魔怪其中一員。它們確實是秩序的神秘生物，這是光輝議會還容忍它們在沙漠生活的唯一原因。

    倘若魔怪里也有惡魔，萊蒙斯心想，恐怕沙漠早就被清洗一空了。它們的繁殖能力在神秘度的差距面前沒有絲毫意義，連邪龍溫瑟斯龐的大軍都在秩序同盟面前潰敗。魔怪與深淵的侵略者相較，就像枯樹枝對比鐵器。萊蒙斯當(dāng)然希望貫徹女神的正義，可他也寧愿對付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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