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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有眼睛，耳朵有耳朵’
世界重新清晰起來，尤利爾看到多爾頓還站在旁邊，羅瑪則被喬伊提在手上。她的爪子亂踢，因驚嚇大聲喊叫，等這小鬼終于記起來自己是會(huì)用魔法的風(fēng)行者，才很快地老實(shí)下來。
察覺到他的注視后，喬伊把羅瑪丟過來。多爾頓像一道影子般扶住她。尤利爾則站在原地，被黑暗中的浩瀚神秘所震懾。他終于看到了那些靈魂，但不是通過眼睛，他的火種因熟悉的感受而顫栗。“無名者。”
“煉金核心。”使者說，“那是秘儀的鑰匙。”
痛苦秘儀只能用靈魂接觸，他想起來。無名者的靈魂比常人更熾烈，無需神秘儀式就能點(diǎn)燃火種。雖然尤利爾還不算了解秘儀，但德拉布萊在凈釜之池下準(zhǔn)備的魔藥已經(jīng)直白地顯示出它與靈魂的力量息息相關(guān)。弄清其中關(guān)竅后，霧氣掠過皮膚的觸感開始讓他覺得毛骨悚然了。“守誓者聯(lián)盟怎么能……”
“在我的故鄉(xiāng)，暗夜精靈們把惡魔投入深不見底的云井，與雜種和尸體為伴。”多爾頓說。他扭頭看著羅瑪，“你是秩序的生靈，不能為他們難過。”
尤利爾這才明白羅瑪與喬伊說的不只是血裔和吸血鬼，還有惡魔。她用自己的靈魂去接觸那些人的痛苦，為此深受影響。
“我差一點(diǎn)就回不來了。”小獅子輕聲說，“不僅因?yàn)槲艺也坏矫貎x核心，還有、還有其他緣故。先前我不理解別人的痛苦，只想追求美好的結(jié)局。”她放慢了語速。“可如果我們追求的幸福是他人的地獄，這公平嗎？”
“惡魔屠殺凡人。”卓爾提醒，“他們摧毀了六指堡，讓流水之庭直到銀頂城都化作廢墟，上百萬人流離失所。”
“我們屠殺彼此。”
“但是為了更多活著的人。”
“你們了解無名者嗎？”尤利爾問。
“我不敢在惡魔獵手面前自稱了解他們的獵物。”多爾頓回答，“不過教會(huì)時(shí)常抓到惡魔，把這些人綁在火刑架上燒死。我更了解吸血鬼。”
“別聽蓋亞教會(huì)胡說。火刑架上燒死的可不一定是惡魔。”
“這句話從神職騎士口中聽聞?wù)媸莿e有風(fēng)味。”他沒忍住說道。對(duì)于初次見面的陌生人而言，這種玩笑顯得過于輕佻了。“我不是故意的，尤利爾。”
學(xué)徒并不介意。
羅瑪追問：“那你處死血族時(shí)會(huì)憐憫他們么？”
“不會(huì)。”多爾頓斬釘截鐵地回答，“就算我說會(huì)也沒有意義。我不會(huì)因?yàn)橥槎胚^敵人，所以最好還是硬起心腸。”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聲音也隨之低微。“我是個(gè)暗夜精靈，我承認(rèn)我的血脈，暗夜精靈是不會(huì)容忍仇敵的。”
“所以你殺了英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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