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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后門吧。”

    使者瞧了一眼地上的尸體，“你殺了他？”

    “你很驚訝？”

    “不。”白之使走下臺階，將斧子扔在地上。尤利爾沒有戳穿他的謊言。事實上，他自己都對他當(dāng)時的干脆感到驚奇。我不再對教會心慈手軟了。

    比起布魯姆諾特的教會分部，燈塔鎮(zhèn)的修道院顯得破敗。建筑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中，十字騎士保護著神職者撤到了院子里。一片輝煌的屏障在圍墻上升起，不用說，他們也發(fā)現(xiàn)神術(shù)基盤的限制解除了。

    我讓考斯主教來尋找艾肯，尤利爾心想，按理說他不是個在逃命時還能顧得上思考其他的聰明人，孩子們多半沒有危險。但他仍然有些后悔說出目的。

    “如果那孩子不在里面。”喬伊忽然問，“你會怎樣？”

    多新鮮的問題啊。“在來到騎士海灣的路上，我們每遇到一處教堂都會停下來尋找。”尤利爾來到環(huán)形石門前，浮雕似乎在講述著諸神的故事。它和教堂里的彩繪玻璃一樣，都是宗教意義的象征物。此刻神秘的紋路黯淡無光，拒絕他們的進入。

    尤利爾用符文之劍碰觸門中央的石刻，一道道灰白的路徑被神文點亮。只要后面不是遍地尸體、某個惡魔領(lǐng)主等在里面就行。就像羅瑪打算的那樣，騎士海灣可能并不是旅程的終點。他推開門：“我已經(jīng)失望過十幾次，再多一次又有什么要緊？”

    ……

    王國會議結(jié)束后，女王陛下終于同意見她的姐姐，這似乎預(yù)示著她們的爭端告一段落。

    伊斯特爾來找他時，諾曼正在整理會議的記錄。身為政務(wù)大臣，他本不用親自擺弄這些東西。可諾曼實在無法拋棄這個習(xí)慣，在先王時代他就是陛下的書記官，那時候，勞倫斯·諾曼還是個剛剛獲得宮廷魔法師頭銜的平民。他沒有家族和支持者，與王國貴族關(guān)系冷漠，正派人不屑與他為伍。后來他卻成為劍之軍團的指揮官，成為沃森陛下的左右臂膀，成了政務(wù)大臣和弗萊維婭女王親封的宮廷騎士，王黨的首領(lǐng)。誰能想到這些呢？

    “來點葡萄酒吧，諾曼大人。”王子殿下建議，“和書卷待在一起，早晚會變得和紙張一樣干燥。”

    “我可是個魔法師，殿下，我起碼能保證自己不在冬天的時候脫水。”聽上去真是了不起的本事。諾曼頭也不抬地寫完最后一句批文，而在那之前，伊斯特爾沒有再打擾他。“我以為您愿意跟許久未見的親人多聊一會兒，所以把您騎馬閑逛的項目取消了。您是為了這件事來找我的嗎，殿下？”

    “如果我的侍從不總是把我的騎行路線賣給那些貴族姑娘的話，我倒有興趣來抗議。”話雖如此，他看起來倒是挺樂在其中的。伊斯特爾隨手抄起一疊蓋過印章的文件審閱，說的東西卻并不相干：“至于特蕾西姨媽，她與我母親的聊天內(nèi)容都是些乏味煽情的話題，瑪莉安跟著附和起哄。女人的茶話會上凈是這些東西，真教人煩躁。”

    諾曼倒希望她們只關(guān)心這些。“公爵大人有提到災(zāi)區(qū)的糧食問題嗎？奧利·弗里德喬夫剛剛向我抱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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