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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計劃嗎?”喬伊照例先問了一句。
媽的,又來?“現在的情報就夠我作出判斷的了,你用不著壓榨學徒。我想海倫女士會解決他。”只不過在那之前,黑巫師部隊會先解決掉我們。“但你得去幫她一把。”
使者冷冷地瞧他一眼,然后陡然升空加速,撞進元素與巫術的戰場。看來他也不是非等我離開碼頭不可。尤利爾在一截石柱邊找到南娜,與她共同堅守一小片殘存的角落。
有了喬伊的參與,連穿過戰場的巫術傀儡都數量驟減。尤利爾總算有機會休息片刻。他在女仆對面坐下,聽著士兵敲打『庇護所』的屏障。“你受傷了沒有,小姐?”他覺得自己與南娜的交流永遠是以這句話開頭。
“我不是小姐,大人。我全好了。我沒受傷。”她回答道。但明顯是在敷衍,燒灼的疤痕在女孩的手臂上相當扎眼。尤利爾猜他先前給她的圣水魔藥她多半也沒用。女仆打量周身環繞的神術屏障,連開口都小心翼翼。好像他們此刻不是在群敵環伺的戰場中心,而是在宏偉寬敞的神殿里。
“請放松些,南娜,沒人能進來里面。如果你要出去,就直接告訴我。”
“我會的,大人。”
你可不會。“別太緊張。白之使眼下可不在這兒。”
“我不怕他,大人。”女仆鼓起勇氣說,“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克洛伊塔的使者。你們會讓伊士曼免受神秘的災禍。真的。”
假的。我不是想聽你的奉承才這么問的,南娜小姐。要不要告訴她我能辨別謊言呢?尤利爾沒多少與別人交流的竅門,可他好歹還知道什么謊言最好不要戳破。“抱歉,我們做得遠不夠。”不然你的生活根本不會被神秘打擾。
神術的存在似乎讓她十分謹慎。上一個受他神術庇護的人是羅瑪,再之前是丹爾菲恩·蘭科斯特。她們不怎么相像,唯一的共同點是都很吵嚷,同時對他的神術表示十二萬分的不滿。南娜不一樣,女巫的小女仆相當乖巧。恐懼的乖巧。她最不提心吊膽的時候是在她的主人身邊,尤利爾樂觀地想,我擅自做主帶她離開公寓,這可能讓我受歡迎了一會兒。
隨后他就開始招人煩了。要不是有這么個拖后腿的家伙在,她本可以去協助她的女主人。被制作成黑巫術傀儡無疑是件可怕的事,但要是尤利爾從這個角度來裝模作樣地給南娜安慰,你瞧她會怎么想。當然,她八成會勉強露出敷衍的微笑。況且他要怎么說呢?我不是來凈化你的,也不想送你上火堆,請務必相信蓋亞的騎士?照實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諾克斯的教會。
比教會更不值得信任的是披著神職者外皮的惡魔。這么想來她比大多數都聰明得多。雄獅閣下自稱有辦法與女性愉快地交流,也許我該去請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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