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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踏前一步,臉上的神情即便在渾身浴血的襯托下仍顯尖刻。汗水淌下他粗壯的眉骨。“我已經與高塔使者達成了契約。眼下巫師們需要的是克洛伊塔的援助。”
“什么見鬼的契約?”羅奈德惱火地反駁。“我可沒給過那女人什么承諾!”
“我知道這件事。”海倫沒來得及阻止雄獅開口。在巫師林德進入房間的剎那,她眼看著閃電擊中了議事塔,一道冰雪的長梯在海霧中直蔓延至建筑群包圍的冬日花園。想必這與白之使有關。得到統領安然無恙的消息后,海倫懸在半空的心放下了一多半。羅奈德·扎克利告訴她尤利爾和導師同行,而他先前確實是在銀頂城與羅瑪分開的。莫非他們找到了小獅子?她站起身,“你想讓我們怎么援助?”
林德沒注意到他們口徑不一,他眉頭緊鎖,身體不住顫抖。是因為傷勢還是憂懼?據海倫所知,林德是個典型的學派巫師,而學派巫師向來對自己的身份抱有怪異的優越感。女巫注意到他的目光掃過一旁盯著三色堇發呆的女仆,自己又上前一步。“教會……”林德正待開口,突然房門大開。巫師吃了一驚,險些沒能站穩。
……
尤利爾撞開門的肩膀隱隱作痛,但他已經能忽略這點小阻礙。他手里的神文之劍變成鎖鏈,游蛇般纏上巫師的四肢。林德猝不及防,居然被一擊制伏,向前摔在地上。他的神態由驚訝轉向惱怒,“尤利爾!你忘了契約?”
“請放松,普納巴格先生。你現在安全了。”學徒一刀扎進他的后背,一陣黑煙在神文的縫隙間冒出來,這名學派巫師尖叫一聲,但看起來還有救。尤利爾用手指捏碎玻璃開口,將圣水魔藥倒在他的傷口上。
“黑巫術。”女巫一眼就看出來。
尤利爾等巫師的傷口止血后才站起來,歉意地解釋:“這個……他被操縱的時間還短,再晚恐怕就沒救了。剛剛我來不及說明。”
雄獅收起爪子,咕噥道:“你可真粗暴,阿德拉,我差點就打算讓你腦袋搬家了。”他完全忽略了林德曾脫口出尤利爾的名字,但好歹還記得臉。
相比之下,海倫女士的反應就溫和得多。她揮揮手,衣架后跳出一個矮小的女孩,她穿著女仆裝束,動作卻像微光森林里的綠精靈一樣敏捷。要是闖進來的是刺客,她多半會直撲下架子,出其不意地將來人按倒在地。尤利爾竟沒注意到她。我在夢境里也沒見過!莫非是林德在我們趕來前就殺了她?
但女孩對他的夢境全無了解。她正瞪大眼睛,以極端吃驚的神情望著他。
“是『弄臣』?”女巫問。
尤利爾沒想到她了解:“是的,海倫閣下。”
“這孩子也曾忍受著同等痛苦,她叫南娜。你的導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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