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鼻子吃了啞巴虧,可是松下武夫并不覺得難過,這些錢基本都是搶來,搜刮來的,下次再去平了北山不就行了。他也沒把海蛇放在眼里,土匪而已。 之所以他要救宮本,因為宮本比他大不說,曾經在一個學校念書,對松下挺好,這次派來東北,沒想到差點見不到了。 再說劉一手到了哈爾濱,著手去看工廠,經過幾天的摸排,終于確認了一家相對合適的工廠,不過這個工廠有俄國人的股份,機器設備都是進口的,是用來制造金屬配件的,因為之前俄國和小鼻子一戰(zhàn)輸了,很多俄國人離開了中國,這個工廠雖然在中國,可是這個俄國人正想退出中國,所以打算出手。另外一個股東是中國人,是當地一個買辦,關系還挺硬,手眼通天,所以劉一手一去,這個人立刻就知道他的目的。 這個中國人叫做周萬福,今年大概50歲掛零,個頭挺高,身體挺胖,大腦袋挺肥,說話粗聲粗氣的。周家在當地有一號,他爹周九華,有個外號叫做周百萬,說曾經做個一筆巨大的買賣,一筆就賺了一百多萬大洋,他爹去世以后,把家業(yè)交給了他的獨子周萬福,周萬福打小和他爹學做生意,而且這里離著俄國比較近,所以做貿易通商,走貨非常在行,和鏢局,當地政府,周邊的土匪都比較熟悉,這個工廠叫做周記加工廠,專門制作一些銀器,鐵器還有中國的一些東西,都是俄國,德國和英吉利進口的設備,非常先進,產品出口到歐洲和俄國,近幾年戰(zhàn)亂四起,俄國人買賣大不如前,小鼻子大鼻子爭奪勢力,他也深感安全的重要,俄國股東想要撤離,他心里更是覺得這棵背靠的大樹就要倒了,現在生意不行,想要撤出可是血本無歸,如今是騎虎難下,正想著如何再去找個靠山維持生計。 就在這個時候,劉一手到訪,他的身份是奉天軍工廠技術工程師。 老周正在工廠里喝著茶水,想事情,外面伙計來了。 “掌柜的,外面有個先生想拜訪您,說是從奉天來的工程師,姓劉。” “奉天?”周萬福眼睛一骨碌,心說和奉天素無往來,那可是張小個子的地盤,這個人是他的人,難道是要和我做生意?還是另有所圖? 周萬福沒有立刻去見他,“你把他讓到里屋,好水好茶伺候著,就說我在忙點事情,一會兒就到。”周萬福也是個老狐貍。 “好的,掌柜的。”伙計出去了。 來到劉一手這里,伙計挺客氣,“劉先生,我們掌柜的正在忙點事情,怕怠慢了您,請隨我到里面先喝口茶,稍候片刻,掌柜的忙完了,片刻就到。” “有勞兄弟了。”劉一手跟著伙計來到一間屋子,推門一看,里面金碧輝煌,都是歐式裝修,沙發(fā),茶幾,紅色絨布包面,棚頂挺高,典型的俄國風格。里面咖啡壺,咖啡杯,雪茄,一應俱全。 劉一手也沒想到,自己在奉天也沒見過這個,一個工廠的接待室就有這么大的排場,豪華闊氣。想必這個老板是個講究人啊。 落座后,伙計給沏茶,倒水,擺上茶點,水果,干果之類,然后說道:“劉先生,有什么需要您招呼一聲,我就先出去了,您稍等片刻。” 劉一手謝了伙計,心說等會兒吧,誰還沒有個事情,估計在忙唄。可是沒想到,茶水喝了一壺又一壺,都成大肚子蟈蟈了,老板人依然沒有影子。 時間過去能有3個小時,到了吃飯的點兒了,劉一手實在忍不住了,叫了伙計問道:“我說兄弟,你們掌柜的如果真的有事情,我就改日再來拜訪,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勞駕你和你們掌柜的說一聲。” “先生不忙,我們掌柜當家交代了,定要留您,如果您是餓了,我們準備了飯菜。”伙計不放人。 “唉,我說,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生意歸生意,你們掌柜的談也不談,不談也罷,那我就回去,怎么走還不讓走了?”劉一手一聽伙計的話,不高興了,心說老子也是喝過洋墨水的,在張作霖手底下干活,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也得看主人啊,這是什么意思。 二話不說,也不管這個伙計攔著不攔著,就往外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