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武偵沒了太宰治和敦敦和鏡花,但和港口黑手黨的關(guān)系似乎沒有原著那么針鋒相對;異特那里多了一個年幼的小鏡花;組合沒來,死屋之鼠合法入住橫濱…… 原來的主角還被拐到妖怪陣營了。 北原和楓按了按自己的額角,努力地思考一番后得出結(jié)論:不就是“書”的道標跑路了嘛,問題不大。 不過懷著探尋的心理,他還是抬起頭,用好奇的口吻問了句: “那位姑獲鳥是打算住在橫濱嗎?” “嗯。位置就在擂缽街,雖然亂了一點,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狐貍不知道北原和楓在想什么,稍微回憶了一番后無所謂地說道:“而且羊組織知道有人主動欺壓擂缽街的老弱婦孺的話會直接動手的。” 不過只要智商稍微正常一點,估計都知道那些在擂缽街能活下來的老弱婦孺不可能弱,沒事他們也不會去碰這些硬茬子。所以這個命令更多就是象征意義。 北原和楓聽到“擂缽街”這三個字后眼角忍不住跳了跳,似乎是有點釋然,似乎也有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該說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他們兩個的緣分果然是天注定的嗎?不過在這個世界,不用考慮立場的問題…… 這兩個孩子應(yīng)該可以好好聊一聊吧。 “哎,北原你說,西格瑪要回來了嗎?” 白狐不懂人類心中那種世事變化的茫然,它說了半天有關(guān)于姑獲鳥和她家孩子的事情,在口干舌燥的同時也想起了自己家的幼崽,忍不住念叨起對方的名字,望窗戶外面望:“我還想帶著他去炫耀呢。” 雖然是神明,但它是很自來熟的,才不到一個月就把自己視做這個家里的狐貍了。 當(dāng)然,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是北原和楓身上有一種它千百年來所懷念的氣息,讓它想起自己曾經(jīng)在青丘生活的那些日子。 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名為“涂山旦”的白狐依舊思念著自己的過往,思念那些年里山谷中吹過的風(fēng),滿山的桃花,青色的石頭上浮動潺潺的水,白玉裸露出水面。 還有上古的人接伴從山下走過,邊走邊擊掌,唱起伐木的歌謠來。年幼的狐貍躲在樹叢里面看他們,睜著一對驚奇的、圓溜溜的眼瞳。 白狐作為一只青丘的九尾狐,還算不上老,它還依舊活潑、依舊 充滿活力,抬起眼睛的時候還能看到滿滿的明亮。 但有的時候它覺得自己確實老了。 它開始希望自己身邊有什么東西陪著,開始對幼崽們的事情感興趣,開始花大段大段的時間睡覺,一睡就是好幾年。 “天都亮了,應(yīng)該快要回來了。” 旅行家的目光在狐貍的身上微微一頓,然后笑著說道:“武裝偵探社總不至于扣人。” “誒?好吧好吧,希望快點回來。” 狐貍有些無聊地嘆了口氣,原地打了個滾,露出自己雪白的肚皮。北原和楓則是笑了笑,把手放在狐貍的腦袋上,手心的溫度和來自狐貍身體的溫度互相疊加起來。 最后北原和楓干脆把這只狐貍抱到了懷里,彼此分享著來自對方身上的溫暖,拿蠟筆哄著對方,給這只雪白的狐貍畫畫。 風(fēng)也嘰嘰喳喳地湊過來,非要讓北原和楓給自己也畫一幅畫,最后鬧得旅行家實在受不了,便也把它們畫了上去。 “把大家也畫上去!” 狐貍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尾巴也搖了起來,興奮地想要把自己的爪子按在紙上面:“北原北原,我們把龍舟畫上去怎么樣?” “本來我就打算畫。” 旅行家耐心地回答,另一只手的手指捏了捏狐貍的耳朵。 ——他知道狐貍內(nèi)心的心緒,或者說這種淺淺的惆悵是屬于所有異鄉(xiāng)者的共鳴。 北原和楓還記得以前狐貍和他窩在一條被子里,睜著發(fā)光的金色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和他小聲聊關(guān)于過去的故事時說的話。 它說:“北原,你想知道我為什么不回東邊嗎?” 北原和楓沒有回答,只是抱緊了這只雪白而又柔軟的狐貍,把臉埋在它的胸口,手圈住狐貍蓬松的尾巴,在心底呼出一口氣。 “睡覺吧。”他輕聲說,“明天我們還要去看櫻花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