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知道的,我一直感覺他的長相不太像歐洲人,看上去真的很有你們東方的清秀精致感。說是日俄混血也不是沒有問題。要是查出點什么的話,我是不是應該給他放個假探親?可是最近系統(tǒng)研究正在關鍵期,不太適……” “等等。” 北原和楓嘴角抽搐了一下,本來還圍繞著橫濱的“書”打轉的思路差點歪出十萬八千里:“誰告訴你他是日俄混血了?他就是俄國人,雖然看上去的確和東亞人有點像,但好看的人在長相方面互通一點也正常吧?” 而且你的思路怎么也突然往著吊路燈的方向發(fā)展了啊,連“實際上并不可能存在”的探親假都不想批,小心吃到來自俄羅斯打工倉鼠的正義背刺——他們打德國人打得可是真的狠。 “啊,這樣嗎?” 歌德滔滔不絕的擔憂似乎卡了一下殼,尷尬的氣氛瞬間彌漫開來,最后電話對面的大灰狐貍狠狠地咳嗽幾聲:“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剛剛我好像聽到康德喊我回家吃飯,哈哈哈哈哈,我就先走啦!” 時至今日,北原和楓在想起幾個月前這段對話的時候,內心還是濃濃的無語,以至于蓋過了費奧多爾依舊對橫濱鍥而不舍探索的擔憂。 該說不愧是前世的文學家的投影嗎?這想象力未免也太過豐富了一點。 就不提春河家的陀了:如果光看所謂的東亞氣質就亂猜血緣,那往脖子上栓根繩子就可以無差別扮演太宰治的愛倫·坡豈不也是美日混血?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不管是文野的主線還是美國現(xiàn)在都離他有十萬八千里遠,他也自認為沒智商去加入那堆聰明人的爾虞我詐。 重點是他們即將去拜訪的拜倫。 北原和楓深吸了一口氣。 十月份的桑坦德的空氣里帶著干燥的木質清香以及清新的甜橙味,讓人無端想到這個國家引以為傲的甜橙樹與石榴花。 火焰一般燃燒的楓樹延續(xù)著夏日石榴花盛開時熱烈而又浪漫的激情,沿著街道次第開放,把西班牙渲染成了童話般的世界。 當旅行家遠遠朝著海邊望過去的時候,甚至能看到淡藍色的大海和上面雪白的輪船,顏色干凈到如同一副畫。 在街道的盡頭就是拜倫的居所。那是一座小小的白色別墅,有著紅色的屋頂和大片大片的天竺葵,白鴿在屋頂悠然地俯視著這片大地。 一顆金色的樹遮掩著這座別墅,樹葉像是瀑布一樣垂落而下,只給人留下了一片金碧輝煌的璀璨印象。 北原和楓走到別墅的門前面,對著門鈴的位置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后用最原始的方法敲了敲門,帶著自己家的孩子站在門口。 門內很快就響起了有點踉蹌的腳步聲。 對方第二步的邁出要比第一步快上稍許,甚至在移動時稍微帶上了一點只有拖在地板上才能發(fā)出的響動。 北原和楓稍微愣了一下,大腦瞬間結合到三次元拜倫的生平經歷,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是和三次元一樣的天生跛足嗎? 還沒等到旅行家想到別的什么東西,面前的門就一下子被打開,露出了一個看上去昳麗而明亮的臉。 雖然和他比較熟的都是雨果和歌德這種輩分比較高的異能者,但很意外的,拜倫看上去只是青年的模樣,遠遠沒有雨果那樣老成。 非常有歐洲特色的深邃精致的面孔搭配上他那對好像生來就帶著多□□彩的薄荷綠眼睛,眼中是明亮到耀眼的笑意。 那頭像是火焰一樣紅的短卷發(fā)在左側被束在耳后,露出修長的脖頸和半開的領口,讓他看上去有一種天生的浪子氣質。 任何人在看到他的時候,也許第一反應都是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團熊熊燃燒著的火: 不燃燒著周圍的任何事物,只是單純地焚燒著自己,單純又驕傲地散發(fā)出無窮無盡的光亮與熱度,彌漫著野薔薇的芳香。 像是被火燃燒著的野薔薇,也像是妄圖在空氣中盛開成花的火焰。 “北原和楓,對吧?他們和我提起過你。” 拜倫露出一個有些俏皮的笑,把門口的人們拽進了房子里,然后把人摁在沙發(fā)上,自己很熱情地去給對方倒了杯白開水。 北原和楓看了眼白開水,又看了看除了基本家具似乎什么都沒有的拜倫家,感覺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只能跟著嘆氣著喝了口。 安東尼倒是對窗戶外面那棵瀑布一樣的金色大樹很感興趣。自從來到了屋子里,他就一直在不斷地看著那一樹耀眼的金黃。 最后他干脆在兩個大人的默許下跑到窗戶邊近距離打量了起來,看上去對它喜歡得要命,恨不得在自己的星星上面也種一棵。 拜倫扭頭看了一會兒小王子,然后就笑著轉過了頭,把旅行家放在茶幾上的信封收好,似乎一點也沒有打開來看的意思。 “北原和楓,那我就叫你北原好了!” 拜倫笑吟吟地迅速決定了自己的稱呼,勾了一下唇角,那對薄荷綠的眼睛很真誠地注視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客人,里面是熱烈到有點讓人驚訝的熱情。 “我知道你來此的目的——通過這條海峽前往愛爾蘭,對嗎?” “嗯。只是我發(fā)現(xiàn)西班牙好像不提供前往愛爾蘭的航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