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瘟疫流行時期的宴會》,文野普希金的異能名,也是一篇在三次元招到了當時俄國文學界無數爭論的詩劇。 在瘟疫面前,人到底是選擇像那群少年們一樣,走上街頭尋歡作樂,懷著高昂的激情去歌頌人類戰斗的熱情;還是皈依于神甫的教導,懷著悲傷沉痛的氣氛,在神的光輝下前行? 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講,說《瘟疫流行時期的宴會》是時隔無數年,和《十日談》遙相呼應的文藝復興式的作品也未嘗不可。 北原和楓這么想著,然后聽到普希金有些若有所思的聲音:“那場1830年開始的大瘟疫?這個我當然知道。” 畢竟這和他的異能名字還多多少少有一點關系。 “瘟疫流行時期的宴會”…… 似乎的確有了靈感,但是……不行,腦子里冒出來的句子還不夠好,好像還缺了點什么。 缺了什么呢?普希金忍不住皺起了眉——他沒有發現自己此刻的神態正前所未有的專注,甚至已經暫時遺忘了之前讓自己久久不能平靜的娜塔莉婭,所有的注意都完完全全地集中到了詩歌的創作之中。 “當強大無比的冬神, 像威風凜凜的統領, 率領頭發蓬松的衛隊—— 嚴寒和白雪,光臨我等。” 他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看見對面年輕的亞洲人一只手撐著下巴,一只手點了點酒杯,用一種悠揚的語氣吟誦道: “我們用壁爐里的炮仗相迎, 來活躍冬宴中的熱鬧氣氛。” 這是…… 普希金微微一愣。 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去思考這段話的意思,一種不假思索的、如同本能般的靈感就如同潮水,就勢不可擋地從靈魂深處涌了出來。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沖動,也從來沒有想象過靈感會有這樣炙熱燙人的溫度:這些洶涌而來的火花幾乎瞬間就把他整個人的思維給淹沒殆盡,導致每個理智的齒輪似乎都在不堪重負地“咔咔”作響。 那是理智的示警,是對情感超出控制范圍的警告。 但很奇異的,他沒有對自己這種近乎失控的情況感到恐懼。也許從一開始,他的內心深處就在等待著這一刻。 ——這樣屬于詩歌的一刻。 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分割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已經被這樣猛烈的潮水所沖垮,一部分還在勉強保持著相對的邏輯旁觀和自我剖析。 在這樣奇異的狀態下,他聽到了自己念出的這段詩歌的后半段: “瘟疫這位威嚴的女皇, 如今對我們也不吝賞光。 一心貪圖收獲的豐厚; 掘墓的鐵鍬日日夜夜, 敲打著我們的窗戶與屋房。 我們究竟如何?如何才好?” 從一開始出口的猶豫和遲滯,他的話越來越順利,就好像不需要思考一樣脫口而出: “讓我們像對付調皮的冬神, 對鼠疫也照樣關上大門——”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此刻正因為激動和熱情而閃閃發亮——那是正在追逐自己所熱愛之物的人特有的眼神,但是仿佛有一種注定一樣的聲音,讓他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想要抓住這份熾熱和滾燙的靈感。 他想抓住詩歌。 “讓我們點起蠟燭,斟滿美酒, 讓我們不顧一切地尋歡作樂! 舉辦各種酒席,還有宴會! 為瘟疫的王朝來歌功頌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