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阁_书友最值得收藏的免费小说阅读网

第97章 胖胖是娘子(上)-《胖柴不廢要崛起》


    第(2/3)頁

    傅希言站在大堂里,看著動手的雙方,對裴元瑾說:“總覺得這水匪有些奇怪。”

    裴元瑾說:“嗯,像是只旱鴨子。”

    他這么一說,傅希言就懂了。能當水匪的,就沒有不識水性的,但這個水匪頭子,明顯在控制著自己落腳的位置,絕不往圍欄處跑。

    因此行動起來便有些奇怪。

    傅希言說:“我們要不要動手?”

    如果動手,必然會引人矚目,然后……身份就可能暴露。他的性別雖然變了,但一胖一高的組合,稍微長點腦子的人就能猜到。

    然后全江湖,全天下都會知道他男扮女裝。一想到以后船上的人會像議論北周皇帝被刺殺的語氣議論他扮成了一個胖胖小娘子,他就感覺到窒息。

    什么叫社死。

    這就叫社死。

    傅希言喃喃道:“有沒有什么隱晦的幫忙辦法?”

    裴元瑾說:“看你了。”

    “……嗯?”

    余堂突然感覺到手里的鞭子……有如神助!那一鞭揮出去,明明已經竭力了,偏偏還能再甩一段,重重地抽在對方的臉上。

    有時候,自己出招失誤,眼見就要中刀,手中的鞭子就已不可思議的角度自己回援,將那一刀又抽了回去。

    哪怕兩個人同時朝自己攻來,自己明顯有些手忙腳亂,但鞭子它不亂啊,它有自己招式與節奏,將兩個人都抽得抱頭亂躥。

    要不是鞭子是自己花了十兩銀子買的,用了十幾年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現象,他幾乎要以為是天降天階靈器了。

    他感覺良好的對立面,就是水匪頭子感覺非常不良好。

    他原本是天臺山一帶的山匪,后來被朝廷擒拿策反,當了一段時間的內應,好不容易幫助朝廷清剿山匪立功,本以為可以吃上衙門飯了,誰知一紙調令,讓他跑來接手一窩水匪,帶頭響應靈教的號召。

    這是靈教為免水匪團結,無人出頭,故意讓他吆喝一聲,起個頭。當然,遠在金陵的班輕語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他做的第一筆生意,居然就遇到了靈教的宿敵。

    余堂越打越順,竟漸漸占了上風。

    水匪頭子被他一鞭抽在臉上,人往旁邊一沖,就倒在了圍欄上。他看到下方江水,頭頓時有些發昏,下意識地往下一蹲。

    他身后的水匪見狀,立馬丟盔棄甲,都跟著蹲了下來。

    準備再試試鞭子威力的余堂:“……”

    水匪頭子一蹲下,就知道大事不妙,想要起來再戰時,已經被陸達弟先一步拿刀子架住。

    余堂收起神鞭,威風凜凜地說:“說,你到底是什么來頭?”

    水匪頭子咬緊牙關不吭氣。

    船老大卻在旁邊說:“好了好了,沒傷到人就好,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啊。”

    陸達弟和余堂對視一眼,都嘆了口氣。

    也不能怪船老大慫,很多小水匪都是拉幫結派的,今日把這人殺了,明日就會遇到他的兄弟,只要船老大還要在長江上跑,就難免報復。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除非船老大轉行,不然這水匪頭子,他只能放,不能動。

    傅希言看著他們將那水匪頭子客客氣氣地請下船,船老大甚至還倒送了一包銀子過去,跑去問小胡子余堂:“他們這樣,官府不管嗎?”

    “這里是兩境交界,兩邊的水師都不好管,除非聯合執法。”余堂搖搖頭:“但南虞北周的水師敵對多年,是不可能聯合的。白龍幫倒是可以管,可惜不知道齊問心會不會管。”

    傅希言想:齊問心現在大概已經逃到北周境內了,想管也管不了。

    余堂自從那一日之后,就很少遇到他了,忍不住多說了句:“長江怕是要亂起來了,你以后小心點。”

    傅希言謝過他的一番好意。

    余堂頓時心里一陣歡喜,不禁朝裴元瑾看去,心想:看著人高馬大,卻是經看不經用的家伙。唉,可惜小娘子愛俏。

    他心酸地摸摸自己的臉蛋,一時又陶醉在自己成為了大英雄,保護了一船人的虛榮之中。

    此后,江上風平浪靜,船平安抵達江城。

    跟著裴元瑾從船上下來,傅希言看著與南虞相差無幾,但就是親切幾分的渡口,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終于又踏上北周的土地了。

    “小娘子!”

    后面傳來急切的呼喚聲。

    傅希言的認知里,“小娘子”這種稱呼當然不可能叫自己,所以理所當然的忽略了,而裴元瑾,不用赤龍王把這個礙眼的家伙砍成十七八段,已經是裴少主的絕佳風度,自然不可能幫助情敵提醒自己的愛人。

    于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剖白一番心情的余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佳人與她的夫婿手牽著手,飄然遠去。

    陸達弟看他悵然的模樣,十分不解:“你到底喜歡那個胖姑娘什么?”人家統共才和你說過幾句話啊?

    余堂癡癡地看著他的背影:“我覺得她就是按著我的心意長的。”

    陸達弟:“……”

    忽略對方的體型,單論樣子,到底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可惜了。

    一時間,也不知該可惜對方沒有管住嘴,把自己吃得這么胖,還是沒管住嘴,答應英年早婚。大戰告捷,        齊問心本該留在南虞清理戰果,但靈教的突然介入讓他不得不改變計劃。

    青蓮使者謝云鈴魂斷長江,勢必引起靈教的瘋狂報復,像班輕語這一級別的超卓高手能造成怎么樣的破壞力,        裴元瑾已經親身示范過了,        齊問心自認頭不鐵,        脖不硬,也沒有拼得一身剮的雄心壯志,        遂在第一時間帶著收編的人馬和船只,        逃往北周。

    裴元瑾與越王訂的是地下協議,自然不方便同行。

    自白龍幫與吞龍寨大戰,        長江上行駛的船只就少了六成,        余下的四成中,        載客的不到一成,        漲價十倍不止,        饒是如此,        依舊供不應求。不過,身為新晉長江霸主,        齊問心自然沒有搶不到座位的煩惱。他早早為傅希言和裴元瑾留好了一間貴賓艙,從鳩茲出發,        一路向西,        直達江城。

    卯時未到,        天色尚青,扁擔河上清風徐徐。擺渡船早早地等在了渡頭,很多沒有位置的人熬夜等候,        期待有人臨時變卦,        讓出房間來。

    傅希言和裴元瑾到時,        眼前就是這幅熱鬧景象。

    他們雇傭了一個腳夫挑行李。行李不重,單手就能拎起來,但賞錢給得大方,故而腳夫知趣地承擔起了不屬于自己的責任,用身軀在前面開路,一路闖到上船的位置。

    裴元瑾拿出秦昭一早準備好的路引,船夫驗證無誤,請兩人上船,此時,船上已經坐了七八個人。他們一上來,船便晃動了一下。

    傅希言為了保持不會武功的人設,每一步都踏得很實,不免引來了幾句抱怨。船夫也忍不住說:“小娘子,小心腳下。”

    ……

    是的,他沒看錯,也沒說錯,傅希言現在的人設就是“小娘子”――隱藏不了身形,只能隱藏性別。

    他提起裙擺,踩著定制趕工的大繡花鞋,小心翼翼地走到船中央,然后對著其他乘客嫣然一笑:“我坐中間,船穩。”

    然后,就有了c位。

    擺渡船接了十八個客人才緩緩離岸,駛向停靠在長江邊的商船。

    狹小的空間,擁擠的乘客,總免不了相互之間的偷偷打量。

    傅希言和裴元瑾無疑是這群人中最醒目的兩個。

    尤其是傅希言,因為肥胖而被忽略的五官在石黛、胭脂的加持下,著重突顯了出來,格外清艷動人,尤其是眼睛,笑的時候,有種說不出來的甘甜。

    男人看他,女人卻在看他身邊的裴元瑾,盡管眉眼冷峻,似乎寫著“不好惹”三個字,握著夫人的手卻一直沒有放開,真實演繹著何謂鐵漢柔情。

    傅希言自然感覺到了四周的目光,可并未在意,將近一年來,發生太多事,已經讓他漸漸放下了對外表的介懷。

    這種釋然,當然不只是習慣成自然,或者忙于雜事,疏于記憶,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來自身邊的人。

    他看向裴元瑾,對方也正看著他,目光柔和,深含情意,仿佛自己是世上最好看的人――既然已經成為了情人眼里的西施,又何必介意自己的身材是不是更靠近楊玉環呢?

    換船的時候,天空下起了一陣疾雨,傅希言拉著裴元瑾,踩著甲板跑得飛快。他們一進船艙,就引來諸多目光。

    不是吃飯時間,大堂居然也坐滿了人。

    傅希言立馬小媳婦兒似的靠在裴元瑾背后,怯生生地探出頭來,裴元瑾冷眼一掃,將那些窺探的沒目光盯了回去,然后牽著他上樓找房間。

    他們離開不到片刻,大堂就忍不住在背后議論起這對胖乎乎的美貌娘子和兇巴巴的英俊相公來。不過兩人來得疾,走得快,沒留下太多的話題,所以一伙人在極其無聊地談論了一下兩人的身形與容貌,猜測了他們的來歷與財力之后,就轉換了話題。

    傅希言和裴元瑾下來時,正好聽到靠近樓梯的一桌在談論北周的事情。

    離開北周這么久,傅希言也很好奇那邊的消息。剛好這桌只坐了兩個人,因此傅希言極其自然地拉著裴元瑾坐下來拼桌。

    談論的兩人愣了下,無論誰看到半盞茶前自己議論過的對象突然坐在面前,都會有些驚詫,不過他們很快就冷靜下來。

    因為英俊相公的眼神實在冰冷凍人。

    自從傅希言男扮女裝之后,裴元瑾發現自己的忍耐度明顯有所下降,以前看他與別人有肢體接觸才會不舒服,如今別人看他的目光停留太久,都會令自己不悅。

    就好像現在,小胡子雖然沒有一直盯著傅希言,但眼角余光已經掃了好幾次。

    裴元瑾伸出手,將桌上的筷籠挪到了他余光必經之路上。

    小胡子的臉頓時紅起來。

    傅希言并不知道桌上發生的無聲故事,見自己一坐下,他們就不說話了,忙憋著嗓子道:“沒打擾兩位談話吧。”

    這個聲音實在配不上他的美貌,同桌兩個人明顯被雷了一下,小胡子表情都顯得正經了許多:“沒關系,我們已經說完了。”

    我才剛開始聽,你們怎么就說完了?

    傅希言手指敲了敲桌子,托腮道:“可是我想聽。”

    小胡子的眼神頓時又不正經起來,裴元瑾伸手,從筷籠里抽了雙筷子,桌上沒有菜,筷子自然不是用來夾菜的,小胡子不知怎的,眼睛莫名其妙的有些隱隱作痛。

    他的伙伴倒沒有想太多。

    他們是前面一個渡口上船的,已經在船上待了好幾日,能聊的話題早已聊得差不多了。剛剛說的這個,也是昨日從別桌聽來的,晚上已經和小胡子探討過一遍,剛剛也是實在沒話說了,過夜飯加加熱。

    他振奮起精神說:“北周皇帝遇刺了。”

    開場白如此簡單粗暴,自然是為了吸引眼球。

    果然傅希言愣了愣,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把南虞聽成了北周:“北周皇帝?”

    那人點點頭:“據說是天壇祈福時,被毒蛇咬傷了。”

    傅希言說:“天壇怎么會有毒蛇?”

    是人都惜命,皇帝堪稱翹楚。不管去哪兒,必然是內侍清路,侍衛開路,哪會有漏網之蛇?

    小胡子突然插進來,頭往前伸了伸:“聽說是萬獸城下的手,為了給容娘娘報仇。”

    容榮死后,她是傀儡道鐵蓉蓉的身份也就藏不住了,銅芳玉既為她的師妹,為其報仇也是順理成章。可傅希言總覺得,一條毒蛇,毒殺皇帝,未免有些兒戲了。

    尤其像王昱在陰謀堆里滾大的,絕不可能發生這種失誤,所以這件事的背后,必然還有其他的原因。

    不過小胡子他們顯然說不出更多的內容了,只是一味地逮著容妃即是鐵蓉蓉這條過時的新聞反復研究。

    大概看出傅希言興致缺缺,同伴用手指撞了撞的小胡子。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绥宁县| 马龙县| 左贡县| 扎兰屯市| 鹿泉市| 封开县| 富阳市| 河西区| 安龙县| 多伦县| 观塘区| 岳阳市| 横山县| 兴和县| 义马市| 获嘉县| 城固县| 论坛| 广饶县| 柳江县| 苏尼特右旗| 双柏县| SHOW| 肇州县| 吉首市| 长寿区| 青海省| 手机| 托里县| 波密县| 剑川县| 涡阳县| 江北区| 安岳县| 乡宁县| 科技| 阜平县| 阿瓦提县| 星子县| 松溪县| 根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