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別家的叛徒(上)-《胖柴不廢要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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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免火燒連環(huán)船的悲劇在此處上演, 傅希言推著裴元瑾往外走,眼見著就要邁出門檻,走在前面的傅輔突然回頭, 目光穿過人與人的縫隙, 直直地射向坐在原地瞪著他們的童福三:“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既然是逃難,他們自然不會大張旗鼓地宣揚身份,管家付定金時用的是常見的“趙”姓, 童福三昨天回來,他們今晨剛到,從何得知他們的真實身份?
童福三愣了下, 隨即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等于沒有回答。
傅希言下船的時候還在琢磨這一問一答,湊到傅輔身邊說:“爹, 所以還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會是誰?”
傅輔一邊目不斜視地走路, 一邊道:“他千方百計不讓我們上童家的船,有兩種可能,一是把我們留在這里,二是讓我們坐他指定的那條船。所以,一會兒誰借我們船,誰就有問題。”
傅希言恍然, 正要點頭, 就聽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后的裴元瑾突然說:“我讓雨部去調(diào)船了。”
儲仙宮勢力遍布天下,找一艘船不是一件難事。
不過他開口的時機實在很微妙。
傅希言知道他聽見了自己和父親的對話, 不由扭頭,促狹地說:“這位兄弟, 你很可疑哦。”
“不過沒調(diào)到。”
“哎?”傅希言尷尬道, “你擺脫嫌疑的方式是不是有點用力過猛。”
裴元瑾說:“就在我們抵達(dá)的前兩天, 蓮花渡所有接受搭乘的商船都收到足夠的定金,不接新客。童家商船是唯一的漏網(wǎng)之魚。”
傅輔豎起耳朵偷聽了半天,發(fā)現(xiàn)沒一句有用的,不由輕哼了一聲。
傅希言說:“所以,童福三可能知道誰是幕后主使?”
傅輔忍不住搭話:“不必叫他知道,送信也是一樣。就他那個腦子,利用起來有多難?”
裴元瑾道:“主謀今晚必然會出現(xiàn)。”
傅輔問:“為何?”
裴元瑾說:“我調(diào)了船,明天凌晨到。”所以,幕后黑手若要用船引他們上鉤,只能在明日之前。
傅希言:“……”那些嫌霸道總裁不香的人,一定沒嘗過買不到船票的苦悶。
事實證明裴少主料事如神,對方壓根等不到晚上——他們剛回客棧,留守客棧的傅禮安就遞給他們一封請?zhí)骸耙粋€小廝送來的。”
傅輔接過請?zhí)D(zhuǎn)手遞給傅希言。
傅希言納悶:“不識字?”
傅輔沒好氣地說:“你識字,你不會自己看?”
請?zhí)厦鎸懼焊迪Q杂H啟。
傅希言:“……”
又是沖自己來的?
“陳家還是容家?”傅希言一邊拆請?zhí)贿吙嘈Γ膊恢约汉蔚潞文埽鼓苋堑盟麄兦案昂罄^、輪番找死……該不會是金蟬子又轉(zhuǎn)世,投胎成了自己吧?
阿彌陀佛,何仇何怨啊。
請?zhí)龅檬盅胖拢锹洚嬃艘恢t色的杏花,寫著:月夕河畔,紫船白帆,一壺清酒,獨請君臨。
傅輔嘴上說讓傅希言自己看,腦袋卻湊得比他還近。看完信,他還嘟囔:“月夕,花朝,良辰,美景,嘖。”
傅希言原本坦坦蕩蕩的心,突然就有些心虛了,不敢看裴元瑾的方向,只能瞪向坑兒子的老父親——就你認(rèn)得字!就你有學(xué)問!
傅輔自知失言,生怕調(diào)撥了小兩口感情,干咳一聲,趕緊找補:“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傅希言趕緊點頭:“還寫明就一壺清酒,意思讓我自備酒菜唄,摳門!不去!”
傅輔點頭:“還畫了紅杏,去了不就是紅杏出墻?”
傅希言:“……”他在名義上還沒有走進(jìn)婚姻這座圍城,算不上出墻吧?不對,他實質(zhì)上也沒有走進(jìn)婚姻這座圍城啊!
兩父子正說得起勁,裴元瑾突然抽走請?zhí)Р酵庾摺?
傅希言大驚,連忙跟上去,明知故問:“去哪里?”
裴元瑾說:“紫船白帆。”
有了明確目標(biāo),自然好找許多,尤其紫船這么特別的顏色,傅希言去找童福三的路上好似就見到過。
他原本走在后頭,走著走著,就走到裴元瑾旁邊去了。落日余暉只剩一點點,路上人煙漸稀,兩人就這么肩并肩走著,倒有些“人約黃昏后”的氣氛。
傅希言忽然說:“我爹沒跟來。”
裴元瑾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兒子的新歡舊愛,自然不好插手。”
傅希言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那張冷峻的臉也看不出是不是開玩笑,只好低聲下氣地說:“敵人太狡猾,我們千萬不要中計啊。”
裴元瑾道:“每次我都留了人。”潛龍組如今已經(jīng)正式一分為二。一半跟著他,一半跟著傅輔他們。
傅希言嘴角微微翹起,心中感激,卻覺得說感謝太輕易,而他欠裴元瑾的,已經(jīng)不是一句兩句感謝所能表達(dá)。
他干咳一聲道:“還不知道對方是人是鬼。”
裴元瑾問:“若是美人呢?”
傅希言管不住自己的嘴,順口道:“那也要看看有多美。”
“你希望多美?”
“肯定不會比你美!”關(guān)鍵時刻,傅希言的求生欲上線了,“裴少主天下第一美,冠絕古今,無人匹敵!”
裴元瑾:“……”
兩人閑說著沒有意義的對話。
傅希言心中感慨,初見時,看裴元瑾那高高在上目下無塵的模樣,怎么也不會想到有一日,他們竟然會成為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關(guān)系。she說再靠近一點點我就跟你走,可他怎么覺得這一點點,實在有點高,有點遠(yuǎn),有點讓人邁不出腳步呢?
紫船已赫然在望。
傅希言便收起了近來越來越頻繁的少女情思,振奮精神,往那幾乎頂天立地的大船望去。
那船原本停在江面上,已是巍然屹立,如今擠到河岸處,更是碩大無朋,將周遭的船只比得小鵪鶉一般。
他們剛剛湊近,紫船就放下了梯子。
傅希言看了裴元瑾一眼,老老實實地抓著梯子,一步一步地走上去。既然深入敵營,就要步步為營,像“踏空行”這樣的絕技當(dāng)然要藏得越深越好。
裴元瑾卻無此顧慮。他的武功深淺,天下皆知,一個縱跳就躍上了甲板。
甲板上,一個白衣飄飄的俊美青年正低頭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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