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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前世的訣別(中)-《胖柴不廢要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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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部成員面面相覷,終于有兩個人大著膽子將小桑從籠子里放了出來。

    小桑一出籠子,立刻恢復正常身形,然而他忘了自己身上還扎著針,皮膚的收縮使針孔的位置挪動,造成二次傷害。

    他痛得齜牙咧嘴,真氣運行全身,針頓時從身體逼出,朝那施刑人射去。

    施刑人不敢動,被扎得跪地求饒。

    小桑三言兩語向裴元瑾交代清楚昨夜發生的事:“昨日都察院大牢遇襲,傅公子派我出來求救。對方有響雷彈,可能是詭影的人。”

    裴元瑾看到升空的急救火令就披星戴月地加急趕來,奔波一夜,眼睛卻依舊很清明:“雷部所有人都去查傅希言的下落!”

    雷部余下諸人有不少是瞿庇的親信,然而看著地上滾落的這顆新鮮人頭,他們不但不敢說一個“不”字,甚至恨不能多長兩條腿,好讓自己跑快些。

    看著他們如潮水般退去,裴元瑾問:“任飛鷹呢?”

    小桑道:“瞿庇說閉關了。”

    裴元瑾皺眉。任飛鷹是鎬京雷部主管事,按理說,一方主管事閉關,必須事先打報告,等總部另外撥派或指定人員暫代職務。任飛鷹如果此時在閉關,必然是違規操作。

    不過他此時也沒空思量:“你留在這里等消息。”

    裴元瑾沒想到他此次離開鎬京,會發生這樣重大的變故。他本以為這里是傅希言的老家,又有小桑小樟在,就算遇險也不會太嚴重。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鎬京的險惡以及……傅希言的脆弱。明明長得跟面團似的,碰著卻像個陶瓷,捧著還怕滑掉了。

    事情脫軌令裴元瑾整個人處于極低的氣壓中,殺一個瞿庇也沒有使心情有半分好轉,只是更令他感到擋在身前的那股阻力,已經實實在在地阻礙到了自己前行的步伐。

    “少主。”

    急促的腳步聲從他身后傳來。

    裴元瑾正準備回永豐伯府,廢物利用一下白虎,看它能不能憑著氣味找到人,乍聞呼喚,身上積攢的冷意便越發明顯了。

    來人感受到了這種冰冷,忙道:“少主,找到傅希言了!”

    京都府衙。

    做了八年京都府尹,涂牧從未像最近這幾個月這樣煎熬過。

    好不容易將“鎬京四公子案”“知機和尚案”脫手,一夜的工夫,都察院大牢又被劫了,陳文駒居然從牢里逃走。

    要是左都御史史維良在面前,他真恨不能指著鼻子問:“你不是說我無能嗎?你不是能嗎?你這么能怎么就讓人從牢里逃走了?”

    可惜,左都御史不在。

    在的只有小小都察院司獄。

    不過涂牧知道,這位司獄不僅出身勛貴,而且背后還有儲仙宮保駕護航。雖說作為目擊者和知情人的他被第一時間送到京都府衙,涂牧卻不敢太怠慢,將人送到后衙,讓下人送了熱洗澡水,而衣服……正去永豐伯府取。

    后衙客房里。

    傅希言脫下衣服,從銅鏡里照了照自己光滑平整的后背,又低頭看著手上衣服后背整齊的刀口,微微皺眉。

    涂牧眼睛盯著手中公務文書,心里卻盤算著后衙的燙手芋頭什么時候能夠送出去。

    都察院大牢被炸這么大的事,他不信史維良能忍住讓別人查。而且……他冷笑著想:就算讓別人查,刑部,大理寺,哪個不比他京都衙門“精明強干”?

    想來也就是各方目前沒有反應過來,才讓自己過過手,等他們想明白了,后衙這位爺多半要送去別的地方。

    管家過來匯報:“大夫已經請過來了,傅司獄身體沒有外傷,就是受了點驚嚇。”

    “沒有外傷?”涂牧吃驚。

    他可是親眼看見傅希言身上掛著件破破爛爛的衣裳的。

    “你確定?脫下衣服看了?”

    管家說:“看了。沒有,不過傅司獄要了個火盆,把原來的衣服燒了,說是晦氣,燒完跨過去,晦氣就沒了。”

    涂牧眼中精光一閃。

    天都快塌下來了,好好的燒衣服干嘛。

    可轉念一想,他是都察院的人,被劫的是都察院的大牢,最后案子多半也要落到都察院里去,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他揮手:“由他去,別多嘴。”

    傅希言吃飽喝足困意來襲,原來還想睡一覺,可京都衙門急著要口供,只好強打起精神配合。

    一同詢問的,還有金吾衛和刑部派來的人,京都府衙的捕頭看看左右,見兩位旁聽的都不說話,才開口問:“傅司獄可否說一下昨晚的情形?”

    傅希言點點頭,陷入回憶——

    月明星稀的黑夜,鋪天蓋地的箭雨,地動山搖的響雷彈,武功高強的六名刺客,以及從牢房里提著一把黑刀的陳文駒。

    “昨晚,我正與司獄吏劉民吟詩……”

    故事說到六個刺莫名死了,他單獨追向陳文駒時,都沒摻雜水分,直到永安渠邊——

    “陳文駒把劉民投入水中,我想救他,立刻跳了下去。可是天太暗了,我不識水性,在水里撲騰很久都沒有摸到人,自己也有些體力不支,只能勉強浮在水面上。”

    刑部派來的人道:“聽說傅司獄是金剛后期的高手,而永安渠也不是一望無垠的汪洋大海,即便不識水性,難道你不能自己上岸嗎?”

    傅希言道:“不會水的人在水里,最可怕的不是水,而是自己的恐懼。我當時覺得自己的手腳好像被什么束縛住了,不能動,也不敢動。”

    刑部的人說:“但你還是跳下去了。”

    傅希言苦笑道:“我跳下去之前,還不在水里,還不知道晚上的水有這么可怕。”

    刑部的人已經掌握了問話的主動權:“那陳文駒呢?他為什么不殺你?”

    傅希言說:“他一個逃犯,為什么非要殺我?這么好的機會,難道不應該先跑嗎?”

    盡管他說得很合情合理,刑部的人仍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不,非常的奇怪。就好像一場驚心動魄的戰斗,不應該收尾得如此潦草。

    在這場問話即將結束的時刻,他突然問:“你知道劉民死了嗎?”

    傅希言看起來并不吃驚:“他被丟到水里之后,并沒有掙扎。”

    “可你仍然選擇跳下去救他?”

    傅希言嘆氣:“事情發生之前,我正和他一起吟詩,我們是朋友。人在來不及思考的時候,做選擇的往往是感情。”

    刑部的人沉默了,似乎認同了這種說法。

    傅希言看著他們緩緩離開,心中慢慢地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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